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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找關係

  沒急著走,朔銘在警局外面躊躇著來回踱步,這時候不知道郝笑是什麼情況,是已經被人帶走了還是暗中調查?如果是暗中調查這就朔銘還有迴旋的餘地,朔銘拿出點錢上下打點關係。如果已經被人帶走你那就不是朔銘能幫得上忙的。


  一天前郝笑還為朔銘收拾了房間,沒想到睡了一覺物是人非了。這他么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是郝笑得罪人了還是被人舉報?朔銘不是體制內的人,查不到更具體的事。想了半天,朔銘也沒想出誰能幫得上忙。


  朔銘坐進車裡,拿出手機接連播出去幾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胡俊的,問他知不知道郝笑的事,得到的結果是胡俊毫不知情。這事捂不住朔銘也不想瞞,最關鍵的是督查能找上自己也肯定會調查與郝笑來往密切的人,胡廣茂與胡俊應該怎麼回答警察的問題最好是提前說好。朔銘說:「你現在趕緊回飯店,我也馬上到,郝笑應該是出事了。」


  一腳油門瘋狂的往豐城趕,朔銘又給劉偉與范宇光接連打了電話,說自己沒什麼事。


  胡廣茂對朔銘的態度再沒之前那麼和煦,見朔銘撞門進來,只是抬頭看了眼隨即不做理會。此時不是計較態度的時候,朔銘上前先問胡俊回來沒有,胡廣茂又看了眼朔銘卻沒說話。朔銘很急,來不及解釋,讓胡廣茂立即給郝笑打電話。聲色俱厲的說:「郝笑出事了,具體什麼事還不清楚,先給她打個電話看是不是被人帶走了。」


  胡廣茂這才聽出不對勁,顧不得驗證朔銘說這些話的真偽,拿起一旁的電話撥出去,好一會,胡廣茂愣神一般看著朔銘。


  朔銘說:「你別看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去想想辦法,如果胡俊回來你讓他去郝笑局裡找找,沒準是電話沒在身邊。如果有什麼消息,無論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朔銘知道,胡廣茂肯定會有一堆問題等著自己,火燒眉毛了,朔銘可沒心情慢條斯理的給胡廣茂解釋,更何況朔銘了解的情況也不多。


  朔銘想第一時間去郝笑的單位看看情況,首先要確定郝笑是不是已經被控制,但車開到一半,朔銘就把車停下了。無論督查是不是已經動手朔銘去了也白去。如今的朔銘能幫上什麼忙呢?告訴郝笑正有人要調查她?既然調查已經涉及到朔銘,這就說明督查完全不怕郝笑知道,恐怕手裡已經掌握可相當量的證據吧,之所以讓朔銘錄一份口供只是想印證一些證據罷了。


  點上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朔銘想到了邢璇,郝笑的這個位置是邢璇幫忙扶上去的,有能力扶上去也就有能力保住,朔銘相信,只要邢璇的一句話郝笑絕對會安然無恙。無論官場還是商場,說白了還是追求利益。朔銘願意付出一些代價讓郝笑無恙。


  想到代價,朔銘苦笑,那片地已經是自己的了,此時正為運營資金犯愁又從哪來的現錢活動關係。郝笑這件事不等人,安置房最少也要半個多月才能拿到工程款,撓撓頭,朔銘鬱悶之極。


  不對,朔銘神經一跳。郝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隊長,能坐上副所長的交椅是因為朔銘。農建林,這個因為郝笑曾經與朔銘不死不休的人,會不會是他在背後搞的鬼。農建林之陰險朔銘是領教過的,而且農建林的老子安排明山市的督查調查郝笑簡直易如反掌。出於對朔銘對郝笑的報復,農建林極有可能這麼做,這是朔銘想到的最希望郝笑倒霉的人。


  想到這一點,朔銘立即給邢璇去了電話。農建林的關係網朔銘比不了,完全沒有可比性,一個是草民一個是官宦,如果不是怕觸碰規則被朔銘再抓到什麼把柄農建林有無數種方式讓朔銘生不如死。如今想要確保郝笑安然無恙,朔銘能想到的只有關係通天的邢璇。如果邢璇能幫忙那最好。朔銘也相信,只要自己張嘴,邢璇非常樂意幫朔銘一次。


  電話響了幾聲,焦急的等著那猶如天籟般的聲音。邢璇傾城傾國的容顏出現在心裡,這個女人成了朔銘最後的依仗。


  電話了了很久,隨著朔銘焦急情緒心跳加速,但最終邢璇卻並沒接電話。朔銘急了,顧不得邢璇是不是方便,一遍又一遍的向外撥著電話。


  朔銘放棄了,接連打了十多分鐘,邢璇始終沒應答。


  無助的呆坐著,朔銘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再給邢璇打一遍,可結果還是那樣,只能聽到悅耳的鈴聲卻始終不見佳人應答。


  電話響了,朔銘以為是邢璇回過來,接起電話卻傳來胡俊的聲音:「哥,我姐被人帶走了,聽說是市區的。」


  「嗯,我知道了,我正想辦法呢。」朔銘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拍拍方向盤,啟動引擎,一腳油門向著明山市區疾馳而去。


  鳳舞珍剛回來,帶了一份小甜點很悠閑的吃著,另一手卻玩著手機。聽到敲門聲嬌聲問了句是誰,隨即起身開門。


  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風塵僕僕的朔銘,打開門讓開身:「你走樓梯上來的?喘的這麼厲害。」


  朔銘沒心情開玩笑,帶上門拉著鳳舞珍進屋:「舞珍,我想聯繫紫萱。」


  「你聯繫她幹什麼?」鳳舞珍甩開朔銘的手,刻意保持一步的距離:「你這樣會害很多人的。朔銘,其實有句話我一直都想說,你跟紫萱以後就別聯繫了吧,對誰都沒好處。」


  如今的鳳舞珍,存在的必要就是作為朔銘與紫萱之間的一條紐帶,或者說兩人不方便溝通的時候由鳳舞珍傳遞消息,當時鳳舞珍被外派明山市一定是紫萱的意思,鳳舞珍只能被動的選擇接受。如果朔銘與紫萱斷了聯繫,那以後的鳳大記者才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自由身。初奇已經死了,鳳舞珍無需繼續賣命,但鳳舞珍的很多信息如今卻被紫萱掌握著,鳳舞珍累了,只想簡簡單單的做一個駐外記者,功名利祿已經太遙遠,如今的鳳舞珍只想找一個疼自己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或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而此時,正有一個不錯的男人對鳳舞珍不錯,長得很帥非常有紳士風度,而且家裡經營者不小的產業,算是高富帥的那種,鳳舞珍正糾結著要不要答應。如果答應,從此以後朔銘與鳳舞珍便只是朋友關係。對朔銘,鳳舞珍看得很開,斷了就斷了,做普通朋友就好,都是成年人沒什麼放不下的。只是自己仍舊是朔銘與紫萱之間的紐帶,真要斷斷的乾淨么?並不是鳳舞珍與朔銘還會有男女關係,而是自己與朔銘這個包工頭時常聯繫也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哪個男朋友知道了不會多疑?

  朔銘真急了,沒顧著感受鳳舞珍的情緒,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掉:「趕緊的,郝笑出事了,我需要她幫忙,再晚點誰知道出什麼事。」


  郝笑是警察,會審問別人不見得有經驗接受盤問。在與違法分子鬥智斗勇多年的老油條老警司面前郝笑還嫩的很,一句不經意的話就有可能落下證據。而且郝笑什麼性格朔銘知道,自認為手腳乾淨身正不怕影子斜,須知這世道太多事是莫須有的。如果是有人針對郝笑,只要證據確鑿隨時可以定性,一旦定性想要更改就難了。這就好比翻案,哪有那麼簡單。


  「我現在不方便。」鳳舞珍糾結著,已經很長時間沒見朔銘來找過自己,動心思要談戀愛的鳳舞珍甚至想好措辭如何讓朔銘離自己遠一點。但事到臨頭,鳳舞珍張不開嘴。如果自己拒絕了朔銘,而朔銘正要要緊的事冒著風險打電話給紫萱,在紫萱那鳳舞珍肯定是得罪了。


  看似多年的同窗之誼牢不可破,可摻雜利益的姐妹關係說上一句塑料姐妹花都過頭了,鳳舞珍清楚的知道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如何辦事,對你好的時候什麼都不計較,如果得罪了,整人的時候一定的一腳把對方踩死,永不能翻身。


  鳳舞珍拒絕,朔銘神色有些黯然,如果紫萱這邊也行不通朔銘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但願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連累了郝笑,沒太大事。朔銘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人被帶走了,沒有通天的關係想要回來,難了。


  鳳舞珍堅持如今不是聯繫紫萱的好時機,如果有事也讓朔銘稍安勿躁的等幾天。看似是為朔銘考慮,實則是想試著讓朔銘與紫萱之間互相遺忘。


  從鳳舞珍這出來,已經傍晚了,給柳若寒發了條消息讓她自己回家,拿著電話沉思良久,如今朔銘最能放心的關係就是孟文景了,如果朔銘讓孟文景過問這件案子至少應該能了解到一些情況。


  電話遲遲沒打出去,市裡的人直接到豐城帶的人,孟文景能幫上多少忙呢?正在朔銘一籌莫展的時候,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看了眼來電,朔銘的心極速的跳了幾下,邢璇終於聯繫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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