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賭聖
朔銘正與尚佳軒聊得開心,尚佳軒提議晚上帶著員工一起出去瀟洒一下,大老闆好容易來一趟建築公司,怎麼也要與員工親近一下。
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朔銘自嘲的笑:「看來有人在恨我,背後罵我呢。也行,晚上你安排時間一起出去玩玩,算我的。」
「恨你的不多,就是有也不會說出來。」尚佳軒說:「我這就出現很多打著你的旗號要工程量的。」
朔銘笑:「人怕出名豬怕壯。我算不算又出名又壯的那個品種?」
「出名?」尚佳軒想了想,開玩笑說:「名氣還是有點,關鍵是壯。」
說回到工作,尚佳軒說:「朔總,我看你最好去一趟省城。」
「去省城?」朔銘皺眉,省城能有什麼事需要自己處理。
「公司資質的事就差最後一步大印,但就卡在這有段時間了,公關公司拿不下,我想沒準你有辦法。」尚佳軒雖然對朔銘了解卻對朔銘的關係摸不到頭緒。外面傳聞朔銘有很強大的背景,這麼長時間了,從沒在朔銘身上看出什麼端倪,朔銘也沒在尚佳軒面前聯繫過任何人。但尚佳軒堅信,朔銘能回款這麼快只有一個可能,關係硬。做工程這麼多年,無論是明面上的規矩還是潛規則見的多了,沒誰會大發慈悲給錢這麼爽快。
為了避免錢被挪用,如今很多工程都是專款專用。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政者也有苦衷。沒有錢政績從哪來,挪用之事仍然屢見不鮮,很多時候還會出現明擺著的剋扣現象。
朔銘想了想:「省城那邊什麼情況?具體是誰在負責這件事?你這找了個什麼中間公司,只拿錢不辦事?」
沒想到升級資質會這麼難,難道有錢都辦不了事了?
尚佳軒也是一臉苦相,他也鬱悶的很。無奈說:「錢退回來一部分,最後這一個大印讓我們自己去辦。」
「哪個部門的?」朔銘問。
「城鄉建設局。」尚佳軒見朔銘杯子里的水沒了,趕緊給續上一杯。
朔銘想了想:「不用去省城,就在明山市辦。我就不信了,咱的材料都準備好了還辦不了。」
朔銘這麼想也不是沒道理,畢竟與省城沒什麼關係,而且朔銘再省城也不認識什麼人,有誰會對朔銘下絆子,歸根結底還是在明山市出的問題。
可問題是朔銘之前是做工程的,不是工程的總承包或者分包商,要說朔銘手裡也算有資質,當時需要在工商隨便註冊了一個修繕隊。可修繕隊算不上工程隊,也只能接一些給老百姓倒房坡修屋頂的零碎活,到了正規一點的工地都沒啥卯用。
接過尚佳軒遞過來的杯子,朔銘問:「你在城鄉建設有熟人沒有?」
「有倒是有,不過只是一個小科員,之前接觸過幾次,沒什麼本事的小少爺。」尚佳軒很認真的回答:「這哥們家裡給安排了這麼個工作,好像是之前在市政府有什麼關係,有人說是上一任書記的大秘,人走茶涼你也知道,反正是鐵飯碗,生活挺滋潤。」
「把這個人約出來玩玩。」朔銘想了想:「今天晚上就算了,還是按照原計劃帶員工出去玩。改天吧,最好是晚上,約出來好好聊聊。不知道這哥們什麼品行,喜好什麼?」
「他?」尚佳軒搖頭:「好賭。」
「賭?」朔銘皺皺眉。朔銘是最不喜歡賭的人,無論是賭錢還是賭事,就算有十成十的把握都沒興趣賭。
「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賭。」尚佳軒說:「他喜歡打賭,用平常人的眼光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
「說說看。」朔銘來了興緻,怎麼才算令人髮指。總不能一睜眼就賭,賭你早上刷牙是先刷左邊還是右邊?如果真是這種人朔銘也有點興趣,因為朔銘喜歡奇葩。每每做出讓人跌眼鏡的事都會給朔銘帶來快樂。
「這哥們也有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好色。」尚佳軒說:「有一次與幾個朋友出去玩,找了幾個陪唱的姑娘,賭注就是喝酒,你猜他們賭什麼?」
既然涉及女人,肯定離不開一些猥瑣的事,朔銘有幾個想法卻沒說,等著尚佳軒揭曉答案。
見朔銘好奇的盯著自己,尚佳軒卻賣個關子,喝了口水才說:「他們賭一把能揪下幾根毛,是單數還是雙數。」
朔銘無語,這口味的確有點重,完全偏離了自己的想象。朔銘說:「這也不算太過分啊,揪一下毛而已,那種女人給點錢就干,沒準還脫光了讓你揪,也好看個仔細。」
夜場的女人都放得開,她們就是吃這碗飯的,目的都一樣,為了掙錢。如果這不讓碰那不讓摸,就你長得天仙似的別人看著養眼就給你小費?不過大部分夜場陪唱的也只能動點手腳揩油,真要真刀真槍的干點什麼難。當然,最終還是錢是否到位,如果給了足夠的錢怎麼干都行,在這哪有貞潔烈女。
「這還沒完呢,只是開胃菜。」尚佳軒說:「這麼說吧,那個陪唱一晚上拿走了兩三萬。」
如果只是揪下幾根毛也就給一二百的而已,如果拿走兩三萬可是要真付出點代價。朔銘不是變態,但像大多數人一樣對變態的舉止卻有極強的好奇心,搓搓手,有點急切的說:「說說這兩三萬是怎麼掙的。」
尚佳軒表現出一臉嚮往的樣子,沒錯就是嚮往,恨不得玩這些遊戲的是自己。男人都有自己的劣根性,不見得真會去做但卻不停的臆想。就連朔銘也不能免俗,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人會怎麼玩。
尚佳軒咂咂嘴:「接下來的就少兒不宜了,什麼冰火兩重天都玩上了。賭注也是越來越大,找來一個男公關與陪唱現場表演,猜時間長短……」
說到這尚佳軒停住了,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朔銘罵了一句,什麼是少兒不宜,搞得老子毛還沒長齊似的,但朔銘也沒繼續追問,心裡卻在琢磨怎麼能利用這個人。
一個部門裡多多少少都能與「老闆」打交道,尤其是這種部門人也不會多了,只要有一個能接觸到關鍵人物的點,朔銘摔上錢還有辦不成的事?你好色我投其所好,你貪財也會滿足你,建築公司的材料都準備好了,絕無疏漏也無需擔什麼風險。
「有必要?」尚佳軒突然問。
朔銘懂尚佳軒的意思,他這個朋友不是交心的那種,純粹的酒肉朋友。尚佳軒也不能保證這個人是不是能幫上忙,而且這種人胃口一向都不小,不是要從朔銘這拿走多少好處,而是與這種人搞好關係付出的代價比較大。按照之前說的這種玩法,一晚上沒有幾萬塊錢根本下不來,這錢花的有點不值。
但朔銘卻覺得沒有值不值,只有能不能辦。只要關係打通了什麼都好說了。朔銘想的是怎麼才能把這個貪賭成癮外加好色成性的傢伙拿下。
隨即朔銘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去處,劉廣的夜總會。一個表面光暗地裡骯髒的地方,只要給的起錢在那裡什麼服務都能買得到,而且劉廣很有門路,總能找出一些奇葩的玩意衝擊視覺與感官。就如同劉廣喜歡看走秀一樣,沒準尚佳軒說的這個人也有此類癖好。
朔銘說:「你現在就約他出來玩,就定這兩天。」
「說實話,我怕他不出來。」尚佳軒說:「一來是我沒那麼多錢揮霍瀟洒,我掙多少錢你都知道,哪能跟這種二世祖相比,不是玩不到一起去,主要是花不起這份錢。二來我們的關係也就一般,突然約他出來可能性太小,這個人猴精猴精的。第三,呵呵,朔總,這件事我出面不大好吧。」
朔銘聽明白了,尚佳軒心裡想跟著一起瘋,但卻不想沾染這些骯髒交易。心裡悶騷的很又要做出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朔銘說:「這樣,約著他吃個飯,吃過飯我跟他出去玩,你呢到時候就走,怎麼樣?」
「我約他的時候也要提你想見他?」尚佳軒確定一下,見朔銘點頭這才放心:「行,我這就約他。不過我提前說一句,這是個奇葩,我聽說他有個綽號,賭聖。」
「什麼名都敢叫。」朔銘笑,心裡對見這個人還有點期待。
這時候一個職員敲敲門,伸進頭來看了眼尚佳軒,然後又看了眼朔銘,猶豫一下才說:「尚總,有個人來找你,說是薛勇薛老闆的人。」
尚佳軒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把客人帶上來。等人走了,尚佳軒問:「朔總,你把那片地與薛勇分享了?」
朔銘點頭:「反正都要用到別人的錢,與薛勇是合作,跟誰合作不是合作。」
朔銘起身:「我先瞎逛逛,你們該怎麼談就怎麼談,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先把投資比例的事給寫明白。然後讓薛勇那邊也出個人幫忙管理這個新公司就行了。」
投資公司沒什麼具體事要做,最重要的就是賬面,也就重新註冊一個而已,人員就從建築公司抽調,賬目以後也由建築公司管著。薛勇那邊更簡單,放心就安排一個會計跟著監管賬目,不放心就安排一兩個人參與整個小區的規劃。 明天回復晚上更新,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