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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二章把誤會進行到底

  童老上墳這麼多人陪著,但實際上童老站在墳前到底幹了什麼卻沒幾個人去關注。嘴裡輕聲呢喃,就算是關注的人也當這是給當年的請人說情話。手上動作緩慢,按照豐城當地的規矩點燃香燭紙錢。什麼?現在上墳不提倡燒紙錢提倡送花了?凈扯淡,你上去制止一個試試。


  看著紙錢燒沒,童老卻乾脆坐下,想在這一直陪著的意思。


  朔銘有些焦躁,原以為上個分十幾分鐘搞定的事愣是讓童老耽擱了一個多小時,怎麼還坐下了呢,打算訴說這些年的相思之苦?相對感情淡漠的人不懂童老的內心,幾十年了,還不知有多少話要說,最大的遺憾就是得不到一句回應。


  朔銘癟嘴,小聲對邢璇開玩笑:「童老也是,說情話也要分場合啊。張奶奶的老伴也在裡面躺著呢,你說那老頭是啥心情?」


  挨到童老擦擦眼角轉過身的時候,朔銘已經站的腰酸背痛了。見童老有要走的意思,朔銘趕緊三步並兩步上前,在張奶奶墳前跪下,很恭敬鄭重的磕頭。這可是朔銘認的奶奶,所謂的禮節以及死者為大隻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朔銘要在童老面前表明立場。爺爺你看,我很孝順的,張奶奶活著的時候當孫子的就是這麼跪的,很熟練。


  童老也覺得要走了,朔銘跪下磕頭是理所應當。


  其他人跟著童老一起鞠躬致敬,但實際上照片都沒瞧上一眼,站的又遠,天知道是在恭敬誰。如果張奶奶活著看這麼多市領導對自己鞠躬也不知作何感想。


  見到朔銘上前行禮,而童老就在一旁站著,等朔銘起身後竟然幫朔銘彈走身上飄落的灰塵。這麼親密的舉動就是鐵證,證明朔銘就是童老留在豐城的血脈至親啊。尤其是朔銘最後那一跪,簡單幹脆直接明了。


  朔銘感激的看了眼童老,連忙攙扶:「爺爺,要不你就在明山市住得了,這是你的老家,我也能天天上門孝敬你。」


  知道童老絕不可能留在明山市,不是童老放不下京城的四合院,非但京城那些大佬也不放心,就連童老身邊的衛生員也絕不可能同意。明山市條件再好也不行,同來的身體條件擺在這,在這的醫療條件可不能比京城,一旦有個什麼急事怎麼辦?

  童老笑而不語,走了一段,仍不忘回頭看看冰涼的墓碑。很有些唏噓,感嘆人生的無常。


  「你小子這回可佔了大便宜了。」童老很精明,眼不花耳不聾,心思還明白的很,就朔銘這點小把戲,都是童老不屑於玩的。


  朔銘嘿嘿笑:「爺爺,我可是個小人物,你知道最讓我高興的是什麼嗎?那就是別人羨慕的目光,別人能拿出一百塊錢我兜里能拿出一萬。回到家吃糠咽菜的省錢我自己個願意。」


  朔銘所說童老也頗有感觸,自己當年年輕那會不也是這樣嗎?部隊上的人都吃不飽飯,童老就每頓飯都藏一點,攢著,等攢夠一頓飽飯一起拿出來吃,看著那些戰友直吞口水心裡就是爽。只是可惜,現在不用挨餓也不用攢一口飯食,可那些戰友卻分佈在五湖四海,都分不清哪一個烈士陵寢埋葬著自己熟悉的面孔,當年耍小聰明的心裡滿足感再也沒有了。


  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的心理。就像一個從不被人在乎的人,會想盡一切辦法引人關注。


  朔銘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童老也由得朔銘,往外走的路上,與朔銘竟然還有說有笑。當然不是童老刻意與朔銘親近,而是朔銘胡編亂造張奶奶生活中的一點趣事,童老最想知道什麼,不就是張奶奶這一生過的好不好嗎?

  臨上車,朔銘知道,回到市區童老就要準備返程了。而這一次朔銘則不會跟隨。朔銘故作不舍,做著最後的挽留,甚至強擠出一點眼淚讓眼睛濕潤那麼一瞬。


  「小聰明有一點。」童老給朔銘的評價:「但人啊不能靠著小聰明過活,你要有本事才行。金錢銀山不如一技傍身。小子,可要記住爺爺的話,做了壞事我可不幫你。」


  朔銘點頭,朔銘原本也不是那種人,更何況心裡清楚,童老認自己當孫子不過是因為張奶奶罷了。紫萱也警告過朔銘,別以為抱上童老的大腿就能為所欲為,這個老頭真能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


  這些紅線朔銘謹記在心。關鍵朔銘也不需要做壞事,有童老這桿大旗守著,就算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也不打緊,不知有多少人願意替朔銘背鍋呢。這天下有兩樣好東西,一個是權,一個是錢。朔銘抱了童老的大腿也算有一點便利用權利,娶了邢璇錢也就有了。曾經朔銘總覺得與紫萱有緣打開了事業騰飛的大門。但相比童老,之前經歷的那些全都弱爆了。


  朔銘嘿嘿笑,很憨厚的撓著後腦勺:「爺爺,等我去京城看你。」


  這算是告別,童老點點頭,在衛生員的攙扶下終於上了車。童老進了市區,接下來就沒朔銘什麼事了。那些明山市的大人物豈能隨便放過千載難逢的機會,與童老多走動多建立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陪我去買東西吧。」現在在邢璇心裡最重要的事就是帶一份什麼樣的隨手禮見未來的公婆。


  而朔銘卻在思索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晚上與邢璇住在哪。再住酒店?似乎不大好。回季王莊住是肯定不行的,朔銘頭疼,應該怎麼處理邢璇與賀美琦之間的關係呢?或許這個關係根本不需要處理,兩人也不存在什麼競爭關係,相安無事互不見面就行了,賀美琦的情況特殊,老死不相往來或許是最好的答案。


  朔銘糾結著心裡的問題,邢璇看似傻白甜但卻把一切都想好了,也知道朔銘在為什麼犯愁。攬住朔銘的胳膊,小聲說:「我在豐城有房子,要不你住在我那好不好?」


  「好啊。」朔銘幾乎是立即答應,隨即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這點小心眼全在邢璇的眼皮子底下,老臉一紅:「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呢?」


  「之前我以為那個孩子是跟你住在一起的女人生的。」話說到位就行了,說的太破反而讓朔銘下不來台。


  朔銘覺得自己也真夠蠢的,這時候裝傻充愣最好,反而能給自己留點面子。


  幫邢璇買了兩件小禮物,邢璇並不是很滿意。給朔銘母親買了件首飾,上萬元的東西在邢璇看來就是地攤貨,出身不一樣眼界就是不同,朔銘覺得就這價位的東西母親也會心疼好一會,要知道朔銘的母親基本是不戴首飾的,七十了,年齡在這擺著,自己覺得是農村婦女,戴什麼都不像樣子。


  給朔宏德的隨手禮倒也簡單,買了一斤最好的茶葉,不便宜,也四位數的價位了。豐城是小地方,就這點天價茶當初也是硬著頭皮進的貨,還好遇上不差錢的邢璇,要不是朔銘攔著說朔宏德用不了那麼多恐怕邢璇連裝茶葉的鐵罐子一起搬走了。


  時間還早,把東西找地方存了兩人就在豐城這最上檔次的商場轉了一圈。


  朔銘著重多看了幾眼首飾,自己送給邢璇的也就一隻玉鐲,起初不知道價值,後來知道不值錢。如今兩人的關係確立了,朔銘就琢磨著找個機會給邢璇買件禮物聊表心意。


  但邢璇卻只對這隻玉鐲感興趣,隨手把玩玉鐲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手很不自覺的就會放到一起。


  「你喜歡玉石?」朔銘問。要邢璇喜歡,朔銘道不介意多花點錢費點心思買件上檔次的東西。


  低頭看了眼手腕,邢璇笑說:「我喜歡這件傳家寶。」


  「這算什麼傳家寶……」朔銘嘴一禿嚕就知道這個話題不太好。最初送鐲子的時候說是朔家想來傳給兒媳婦的,當時為了活命求童老,說出張奶奶的事也就穿幫了,好在傳給兒媳婦這句謊言還在。


  邢璇不在意,朔銘的尷尬也瞧在眼裡:「不管怎麼說,它就是傳家寶。」


  這時朔銘的電話適時的響起,朔銘趕緊接聽掩飾尷尬。回了豐城朔銘還用著當時范宇光為自己準備的那個手機號,之前用的還沒來得及換回來。這時候能給朔銘打電話的無非是那麼幾個人。


  這段時間與朔銘聯繫最多的就是范宇光了,槍案的事平了之後更是每天都會打電話。當時余修文死之前如若沒有蔡樂慶幫自己擋那一槍這時候朔銘的頭七都過了。而此時,蔡樂慶還讓在醫院裡,來回奔走照顧的便是范宇光。


  朔銘也從范宇光那不斷了解蔡樂慶的情況,最初幾天情況非常不樂觀。那一槍打穿了肺部,傷勢很重,時不時就是內出血急救。鬼門關前走了幾遭,好在蔡樂慶的體制不錯,終於是扛過了這一關。但死不了卻活得不舒服,現在人還在重症病房。


  子彈的威力實在太大,雖然沒開過幾次槍,但當過兵的朔銘是知道,子彈進入人體並不是鑽出一個小眼那麼簡單。高速旋轉的子彈能把所經之處變成一團肉醬。最終蔡樂慶的肺切除了好大一片,這才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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