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約見
邢璇的話朔銘聽得懂,邢璇是表達了自己大度的心態,尊重朔銘曾經的過往。這不代表邢璇是允許朔銘與紫萱發生什麼,或者說與其他女人胡來。
送走邢璇,朔銘就在機場隨便吃了點東西,在一間茶社裡坐了一下午,很隨意的翻看著有關明山市的時政新聞。自從余家涉足商業街以後朔銘就養成了這個習慣,期待變天的那一天,也從中了解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從熱度上看,商業街無論從進度還是預售情況都讓人欣喜。朔銘覺得很可笑,這些人還做著發財夢,誰能想到一隻黑手正一點點的紮緊這些人的口袋。
這是一個什麼社會,人吃人的社會也不過如此,不過是變了一種方式,不殺人卻比殺人更狠。
朔銘讓曹毅跑了兩趟工業區的商業街,拍了幾張照片給自己看。布局很不錯,能想象得到以後會是一副怎樣的繁華場面。工程建設進度很快,很多主題項目差不多要完工。這才多久,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啊。這個節奏就像是在搶錢,紅了眼瘋了一樣。
飛機落地明山市,朔銘打開手機彈出幾個未接電話。
一個是尚佳軒打來的,一個是聶坤打來的。聶坤給朔銘打電話讓人猜不透。聶坤知道自己與薛勇的矛盾,怎麼說現在聶坤也是與薛勇在一個戰壕里,這個女人打電話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想小鋼炮了?看著通知簡訊,朔銘猥瑣的笑著。不管怎麼說,聶坤是別想從自己手裡得到一分錢的便宜了。如今,就算聶坤沒想著占朔銘的便宜,朔銘還琢磨著怎麼找機會把聶坤坑自己的那筆錢弄回來。要小心的不是朔銘,反而是聶坤。
還有一個未接電話,讓朔銘嘴角抽動一下。這個電話是薛勇打來的。薛勇與朔銘互相不對眼,絕沒有合作的可能。就算薛勇能放得下架子,朔銘也決然不可能與他為伍。薛勇這個電話讓朔銘有些懵神。薛勇這個人,還是有些道行的,在豐城風生水起這麼多年也沒出事,那就是個本事。
想了想,朔銘還是最先處理自己公司的事,給尚佳軒打過去,結果只是彙報工作,告訴朔銘關於資金關於股份的事全都安排或當。朔銘沒有讚賞,只是輕飄飄的嗯了一聲。尚佳軒這個人,守家守業做這些工作很細心,但讓他開疆擴土就差得很遠。之前朔銘說過幾次,讓他交往人的時候不要小氣,可後來細細品味,這不是大放小氣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的格局問題。雖然尚佳軒是科班出身,社會閱歷與經驗都比朔銘要豐富許多,但從內心的格局來看,還真不如朔銘這個草根出身的土包子。
接著,朔銘坐上計程車,回去的路上給聶坤回過去。
朔銘好奇,好奇聶坤會對自己說什麼。這是一個做過公關的女人,知道什麼話才能打動一個人,兩人睡也睡了,也清楚的知道朔銘喜歡什麼,對什麼感興趣。
電話接通,朔銘還沒說話就聽到聶坤那幾句感染力的沙啞嗓音,聶坤笑了聲:「朔總,忙什麼呢?」
「這好像關與你沒什麼關係。」朔銘說話的強調很冷淡,沒有與聶坤多交流的意思,很明白的表達了之所以打電話完全是因為聶坤先打過來。朔銘說:「有什麼事?」
「給你打電話自然是好事。」聶坤依舊在笑,朔銘都想不明白這娘們在笑什麼,什麼事能讓她高興成這樣,很無厘頭的笑聲讓朔銘有些厭煩。
「說吧。」朔銘靠在椅背上,背出一個舒服的姿勢。聶坤能有好消息,那能吃上飯就是幸福的事了,還有什麼事算不上好消息的?
聶坤極力的想引起朔銘的興趣,但得來只有冷淡,也覺得熱臉貼冷屁股,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趣。只能說:「要不見個面說吧。」
朔銘看看時間,這時候已經夜裡了,等與聶坤見了面肯定是一起吃個飯,聶坤帶來的消息,犯得上讓朔銘耽誤這個時間。坐飛機也有些乏了,朔銘想洗個澡睡一覺。朔銘說:「電話里說不明白?難道你還想拿出兩團熱乎乎的東西打動我?嘿,還別說,想當初我對那對前大燈還是很感興趣的。不過我這個人不戀舊,玩過的玩具扔了也就扔了,不心疼。」
電話那頭的聶坤沉默片刻,朔銘這邊差點笑出來,就連開計程車的師傅也聽出朔銘沒說什麼好話,面含微笑看了眼後視鏡。
聽朔銘這麼說自己,聶坤沒準能把鼻子氣歪了,但聶坤的心理足夠強大,很快就緩過神來:「沒準以前的舊東西還真有你沒發現的妙處呢。」
「以前不出奶,現在有了?」朔銘繼續打擊,如果聶坤繼續裝成不要臉的樣子,朔銘打斷繼續補刀。
「試試就知道了。」聶坤哼了一聲,終於露出生氣的情緒,接著說了個地址,不是什麼酒店,卻是一個小區的名字:「有掙錢的事我猜你不會不來。」
的確,掙錢的事朔銘肯定去,最關鍵的是聶坤並沒說什麼事。更何況以現如今聶坤的格局,他說的掙錢的生意對朔銘來說可都是小生意。三瓜倆棗的,朔銘看不上眼。
還沒等朔銘說話,聶坤就把電話掛了。
略作思索,朔銘最終還是決定去會會聶坤,聶坤說的項目掙不掙錢倒是其次,主要是現在聶坤與薛勇走的近,朔銘一直都想扳倒薛勇,聶坤還真有可能為自己做點什麼,聶坤這種人,只要錢足夠,誰都能賣。朔銘完全可以靜等時變,只要商業街出問題薛勇肯定是倒大霉。與此同時朔銘也在擔心,擔心薛勇這廝留了什麼後手,商業街的錢被余家拿走之後薛勇卻能讀過這次危機,又或者薛勇早就看穿了一切,自己拿錢跑路。
朔銘把手機揣進兜里,咧嘴一笑,嘀咕說:「這騷娘們。」
「兄弟,有福氣啊。」司機見朔銘打完電話插嘴了,要問這世道什麼人最能侃,計程車司機絕對算其中一個。每天接觸形形色色的人,也了解各種八卦小新聞,說起家長里短尤為拿手。說了一句,司機不忘回頭看了眼朔銘,見朔銘也是覺得悶有意聊天,這才說:「有美女約你?不上白不上。」
「師傅,這也得看是誰約。」朔銘說:「很多人你都弄不清楚是誰上誰。」
「也是這個理。」司機點點頭:「怎麼?很醜?」
「不醜,挺漂亮,活也不錯。」對聶坤那方面的表現朔銘還是給與及高度的肯定與讚賞的。朔銘只是對這個人不感興趣。想當初朔銘與她也苟且了一段時間,後來孟文景發飆朔銘痛定思痛,這才仔細琢磨,別人的老婆不能碰,朔銘又不好這口。而且男人什麼地方松都行,唯獨這褲腰帶不能隨便松。
要與計程車司機說航天科技他不懂,要說男女關係那就算打開話匣子了。這一路上,朔銘再基本沒說什麼,光聽這司機在那一個人噴,彷彿一直都沒人說話把嘴閑著了,好容易逮到朔銘一定要暢所欲言說個痛快。
朔銘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好意猶未盡,朔銘開玩笑說:「要不下車一起去玩玩?」
「算了。」司機接過朔銘的錢:「家裡有老有小,誰都有顆放蕩的心但卻不能幹放蕩的事。還是你們好啊,年輕什麼事都能幹。」
朔銘嘿嘿笑,也知道,這些計程車司機就是想也沒那條件。每天坐在那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的,辛苦錢是掙了,也僅夠養家糊口。雖然不算身上千斤擔用命賭明天,卻也要為家裡的老小負重前行。男人嘛,都有賊心,賊膽也都有,至於能不能實施還是看實力。
朔銘四下看了一圈,這裡之前算是城鄉結合部,也就這兩年才開始大搞開發。現如今更好了,比鄰群星新城,估計用不許多年就能與群星新城接壤,不用到那時候,現在房價就已經漲得厲害。
聶坤並沒給朔銘具體地址,朔銘拿出電話再給聶坤打過去。
很快,電話里就傳來了聶坤的笑聲,那叫一個放浪。
朔銘抽抽鼻子,很無奈的問:「你在哪?」
「當然是在家。」聶坤說了個樓棟樓層,隨即壓抑著嗓音說:「我等你呦。」
到了樓下,朔銘又有些糾結了,這是上去還是不去。聶坤這娘們表現的太騷了,讓自己來該不會是想金剛炮了吧?朔銘成什麼了,聶坤真以為朔銘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靠下半身想問題的白痴?
思來想去,朔銘也就笑了,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聶坤不成?就算這妖精能玩出什麼花樣,朔銘接著就是了。
找到位置,朔銘敲敲門,幾秒鐘門就開了。外面太暗,一股刺眼的燈光照射出來,朔銘忍不住眯起眼睛,當一抬頭看到開門的人時朔銘愣住了。怎麼也想不到給朔銘開門的竟然是關冬生。
「你怎麼在這?」朔銘詫異的問。
關冬生可比以前精神多了,無論衣著打扮還是氣質樣貌,但在朔銘看來,不過是屎殼郎穿龍袍虛有其表,驢屎蛋子表面光罷了。關冬生卻絲毫沒有羞怯的覺悟,淡淡說:「我在這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