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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埋怨白家勝

  「你能有什麼掙錢的大項目。」齊淑笑。


  不是齊淑瞧不起朔銘,而是朔銘與自己說話根本就不夠格。就算齊淑再窮,關係網還在,本金還不少。縱然現在損失巨大,變賣家產幾十億的資金還是有的,而且齊淑有能力在最短的時間裡拿出這些錢。就算自己兜里沒有,以齊淑的本事,很快就能從銀行或者其他人手裡拿到錢。這一切都不是朔銘能比的。在銀行看來,朔銘更像一個白戶,基本沒借過什麼錢。沒借錢可不代表有錢。


  朔銘有什麼,邢家?小事邢家會幫忙,大項目可真就不好說了,而且齊淑也能分析出,邢家是不想投入更多朔銘八成資金斷鏈才會找上自己。朔銘還有什麼?童老,一個已經不在人世雖然還有些影響力卻沒有太大作用的靠山而已。


  朔銘被齊淑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尷尬,無論從哪方面說自己都沒法與齊淑相比。但這次朔銘是有自信的,信口說:「我拿下了明山市的一塊商業地,就在群星新城邊上。而且……」朔銘故意停頓,留下一定的懸念,過了幾秒,朔銘才接著說:「而且邊上會建設高鐵站,而且以後還會有大學城,至於群星新城與工業區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就這麼個項目啊。」齊淑呵呵笑了兩聲,但卻沒了下文。


  朔銘冷笑,你個騷娘們還說老子沒大項目?朔銘並沒繼續說下去,說多了好像自己求著她一樣,朔銘說:「齊女士,你考慮一下,明天給我電話?」


  齊淑嗯了一聲,態度瞬間緩和許多。這人與人的關係除非有天大的仇怨,不然只要站在金錢的角度上只要利益足夠輕易就能化解。朔銘與齊淑是一類人,沒什麼是錢辦不到的,如果有哪就是錢不夠。齊淑說:「可以,我儘快給你電話吧。」


  這是說了個活話。齊淑需要時間讓人調查這塊地,也需要時間來準備錢。如果朔銘說的這塊地真的是個發財的項目那最好,齊淑絕對會變臉一樣笑呵呵的與朔銘談,如果勾不起齊淑的投資興趣,這個電話也就不會再打給朔銘了。


  與齊淑談完,蔡樂慶已經把車停下。朔銘收起電話下車,上了樓攝像先生與電腦先生已經走了。一問才知道,這兩個傢伙只在這待了半個小時,拍攝了幾段視頻就走了。什麼也沒對白家勝老兩口說。兩人來得快走的早原因只能是一個,那就是白家勝與付清彩的演技爆棚,聲淚俱下,感人肺腑。


  朔銘了解完情況,陪著白家勝兩人說了一會話。


  白家勝的臉色一直不太好心不在焉的樣子。白家勝問朔銘:「子孝真的沒事?」


  「怎麼?」朔銘疑惑的看著白家勝,神經一跳:「他們來的時候說什麼了?」


  「他們倒沒說,只是拍的段子……」白家勝是憨厚點,但卻不傻。


  白家勝說了幾個段子的內容。第一個比較好理解,那就是哭窮裝可憐。主要表演者是付清彩,而白家勝就被安排在一旁默默的抽煙沒有台詞。付清彩哭鼻子抹淚,已經哭不出眼淚的眼睛紅彤彤的,誰見了都能感覺到,這個家如果沒有白子孝就塌了,而且老兩口也沒法活了那種。尤其是家裡沒什麼像樣的擺設,也沒有像樣的家電,一眼就能感受到那種貧窮的味道。就這種家庭,賠償都賠償不起。


  讓白家勝擔心的是第二個段子,攝像先生讓白家勝說白子孝抓走的時候身上沒什麼傷痕,而且比現實情況還要誇張許多的講述了在出事之前是如何遭受欺凌,白子孝是受辱之後才一時衝動做出那些事。


  朔銘眨眨眼:「沒什麼問題啊。這樣說也無可厚非,你總不能說是子孝就是想殺人吧。」


  白家勝擺擺手,拿出煙點上。朔銘見白家勝抽的煙很嗆人,拿出自己的煙放到白家勝面前,還幫他點上。


  白家勝抽了一口,又說:「那我說警察來勒索我是不是就犯法了?」


  「嗯?」朔銘也眉頭皺起,為什麼要這麼說呢。要知道處理這件事的是朔銘,白家勝只是做了個筆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而已,與警察接觸並不多。最為關鍵的是如果這樣的段子發出去,鐵定是把隋志成得罪了。雖然白家勝沒點名道姓的,但是偷豬都知道,指的肯定是處理這件案子的警察。也就是隋志成與那兩個年輕警察。


  如果關係鬧僵對朔銘來說可真不是好事,完全斷了自己與隋志成之間商量的可能性。朔銘就算是以後想送好處擺平這件事都不行,白家勝這麼說如果引起輿論的大量關注,隋志成還不夾起尾巴做人?心裡憎恨,鐵定是想把白子孝往重了判。


  朔銘輕輕彈著手指,付傑的這個目的又是什麼?朔銘實在搞不懂。這件事自從出現在公眾視野的那一刻,一直都在影響朔銘用錢來擺平。現如今朔銘還沒見到傷者家屬,關係已經這樣了,和解的可能性真的大嗎?

  心裡是這麼想,但在白家勝面前朔銘始終保持著淡定。裝作很淡定的呵呵一笑,說:「叔,你就放心吧,這些都是我安排的,以防萬一。用不了幾天,白子孝就出來了,而且什麼事也沒有。」


  白家勝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他嘴笨不會表達,脾氣也比較悶。白家勝如今唯一的選擇就是相信朔銘。朔銘費錢費力的在幫忙都看在眼裡,就算親兒子辦事也不過如此,白子孝出不來也得感激朔銘所做的一切。不相信又能怎麼樣,白家勝一個樸實的農民毫無辦法。


  「那學校……」白家勝欲言又止。如今最大的期望就是白子孝沒事,這個大學能不能繼續上已經不是重點。


  朔銘笑了笑:「放心吧,我已經找過關係了,這件案子沒處理完之前學校那邊是不會亂說亂做的,到時候白子孝沒什麼事,還是繼續上學。」


  白家勝臉上的皺紋這才略有舒緩,一個家庭的擔子壓在身上不可怕,白家勝雖然沒什麼本事,如今做點小生意掙點錢維持溫飽還是可以的。人最怕的就是出現那種自己無法掌控或者伸不上手的事。


  朔銘想了想,抽著煙略作思索,這才碰碰白家勝引起注意,語含埋怨的說:「白叔,有點事我想對你說說,就這個做生意啊,不能你這麼做。」


  「我咋了。」白家勝脖子一梗,其實也不是朔銘一個人說過,其他商戶也有明事理的和聲和氣的找白家勝談過,意思就是大家統一價,讓整個市場形成良性競爭,最多老主顧返點回扣或者是不是的送點小東西維繫關係。如果從價格上做文章誰的生意也不好。


  在大天朝,也就出了一個小商品城,一個真正做大做強世界都有名的商品城。以低價吸引商販。但實際細心觀察,小商品城真的便宜嗎?對採購者來說,對消費者來說他是便宜的,但人家也不是不掙錢啊,而是把生產過程集團化,集中化。大規模生產出來的商品成本自然就降低了。這與白家勝的做法可不一樣。白家勝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往大了說類似於傾銷的做法,往小了說就是要把整個水塘的水都攪渾,逼死了同行,到最後自己也賺不到錢。


  朔銘很無奈,真沒想到自己只說了一句就讓白家勝有這麼大的反應。朔銘笑笑,順手從身邊抓過一把花生米擺在面前:「比方說整個市場都是賣花生米的,你們的進價也都一樣。別人賣一塊錢一個,你呢就非要九毛。叔啊……」


  白家勝抬抬手,打斷朔銘的話。也是白子孝的事讓這個做父親的受了刺激,打死都不承認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即便心裡已經知道這是不對的,正因為自己這種行為才惹上了事端,但嘴硬,絕不承認。白家勝把煙頭往地上一扔,抬腳踩滅,搖頭說:「花生米哪有一塊錢一個的。」


  朔銘撇嘴,知道白家勝這是不想聽的意思。但朔銘還必須說,在事實面前,個人的脾氣起不了什麼作用,誰能掙錢,誰又能過得好,順應時代,誰接受並融合到規則裡面去誰就能掙到錢,而不是用這些營銷上都看不上的最蠢的辦法。


  朔銘嘆口氣,既然已經打開話匣子了,朔銘肯定要說完,即便是讓白家勝不高興也要說。不然有這回的初一,就有以後的十五。朔銘拍拍桌子,一堆花生米滾動開散落到各處,朔銘臉色陰沉:「叔,你可以執迷不悟,也可以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白子孝這次的事就是個例子。如果不聽我說,以後還這樣,白子孝會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下一次,如果這小子真把人弄死了,你什麼心情?到時候才後悔沒聽我今天的話?」


  白家勝悶悶不語,看著滾動的花生米發獃。


  朔銘喘了兩口氣,畢竟是長輩,朔銘也不能真的口出惡言。朔銘說:「我就問你,這件事發展成今天的樣子,你有沒有過反思有沒有過後悔。有沒有想過以後應該怎麼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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