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受到威脅
朔銘從心底對余家是有一種膽怯,一個普通百姓,說破大天朔銘也就是個暴發戶,還是不入流的那種。余家呢?盤根錯節的社會關係不是朔銘所能比擬的,更不要說那些狠辣的手段。薛勇就是一個血粼粼的例子,朔銘可不信薛勇是活不下去了羞憤自殺,那種沒臉沒皮的痞子,能有什麼覺悟,好死不如賴活著,自己的命比什麼都珍貴。
余家能搞死薛勇還沒有任何副作用,可見其手段的狠辣程度。
朔銘不想與關冬生產生什麼關係,曾經朔銘還想過,只要有機會就把聶坤坑自己的那筆錢拿回來,但是現在,朔銘只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但余家真的能讓自己安穩嗎?說過名是一個不想與人產生分歧矛盾的人,但朔銘也絕不是怕事的性格。
朔家人丁少,獨門獨戶的也沒什麼親戚關係可以走動。清閑到元宵節,朔銘也就開始準備拿下群星新城商業街的土地。想來也覺得可笑,從自己手裡出去的土地,這才過了多久又想著收回來。雖然朔銘心裡隱隱擔憂,如果這片土地講個持續走低怎麼辦,但從另一個角度說,朔銘信得過付傑。
有關於群星新城工程暫停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比這個消息更勁爆的是高鐵改道的消息傳出來,這不是空穴來風。在齊省有一個電視節目叫問政,有一個貌似專家的非著名噴子提出了另一套明山市大開發的模式,其中設計一條就是讓高鐵改道季王莊附近,別看只是挪了十幾公里那麼簡單,對當地的經濟環境絕對是質的改變。
高鐵是否會改道仍在論證中,對此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答覆,坊間的傳聞不過是老百姓被自媒體蠱惑,隨心所欲的瞎猜。唯一有確鑿證據有紅頭文件的就是群星新城周邊的大學城是暫停建設,至於將來何去何從還未可知。
老百姓都知道一個道理,上面說要建設,可能三五年也沒動靜,也可能明天就動工了。如果上面說不建設了,那就差不多是真的涼涼。畢竟文件不是隨便下發的,一群想問題想到謝頂,每天只管著撓頭的這幫人把什麼都算進去了。要變更肯定是有變更的道理。所以大學城暫停建設,就相當於說是不搞了,這個提案徹底廢了。
任何負面消息都不會影響大家過年的熱情。但過了十五,熱情也就沒了,生活的重擔彷彿一夜間重新回到肩上。而朔銘也應該考慮考慮用個什麼理由去找齊淑與巴天宇把那片地收回來。
這兩個傢伙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高價賣的,現在低價收。齊淑會怎麼想,巴天宇又會怎麼琢磨呢?和兩個人消息都靈通,一定會打聽清楚考慮明白,反常必為妖,朔銘猴急的要把地權拿回去肯定有貓膩。
朔銘摸著下巴就琢磨這件事,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巴天宇找到朔銘,主動說便宜賣給朔銘,可問題是朔銘並不知道巴天宇是想持有這片地還是要趕緊出手甩個一乾二淨。再說了,朔銘也不是傻子,自己賣出去的東西還會買回來?巴天宇又怎麼知道朔銘想要這片地呢?
嘆息一聲,朔銘搖頭晃腦,這中間少了一個拉皮條的啊。
但想找這樣一個拉皮條的比較麻煩,這不是一個小生意,這個中人最起碼要認識朔銘與余修武,認識齊叔也行。自身的定位要站在朔銘這邊,不能直腸子說朔銘想要那片地,還要在「不經意」間讓對方知道朔銘有投資需求。如果這個中間人會做一些,口才再好一些,巴天宇沒準巴不得趕緊找到朔銘,賣了地權還以為自己減少了損失佔了大便宜。
朔銘不是女媧,捏不出這個人來,所以只能想想,然後就是乾瞪眼。
朔銘這邊愁沒有人拉皮條,同一時間巴天宇與齊淑卻產生了分歧。這兩個人各擁有半數股份,如今這片地的價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貶值,有巴家做後台的巴天宇還好,大不了這片地扔在這幾年甚至十年都沒問題,大天朝是地少人多,這片地距離豐城以及明山市區不是非常遠,城鎮化見著早晚有一天能規劃到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但對齊淑來說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脫離了初家,齊淑能用到的資源也就那麼多。而且投在這裡的錢有一部分還是籌來的,齊淑耗不起,齊淑的生意涉及的門類很多,多半就是以快進快出做短線,二十多個已扔在這貶值,損失大了,其他方面的損失遠遠超過這裡的實際損失。
齊淑的意思就是趕緊把地權處理掉,巴天宇卻持另一種態度,那就是等,或許真有轉機的那一天也說不定。但商人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機會,而且時間成本太高。但齊淑讓巴天宇自己把自己那一半地權吃了巴天宇又不幹。
齊淑倒是提過想讓朔銘接盤,巴天宇卻皺著眉頭表示否定,因為與朔銘接觸下來他發現,這個朔銘雖然不見得多聰明,但卻不傻。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巴天宇何等羞辱想要激怒朔銘,但朔銘始終不為所動,首先一點,心性是有了。加上現在的大環境,是個人都聽說群星新城要涼了,朔銘除非腦子有坑要去接盤。
又瞪了足足十多天,正月還沒過天氣就轉暖了,這個冬天本就是來得早去的也早。而且這段時間風言風語就更多了,不知多少人在朔銘面前恭維朔銘有眼光有遠見,是不是提前就知道風聲要變那片地要不值錢了。當初大家都不理解朔銘為什麼要把地賣了,現在想來,朔銘絕對是有大智慧的。
起初聽到這些朔銘呵呵一笑,說自己瞎貓碰死耗子。後來聽的多了,心裡就有些飄,咧嘴一笑,高深莫測的來上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實際上心裡頭啥也沒有,不過是聽了付傑的建議。
眼下的情況非常不樂觀,經過一系列的變化明山市的投資環境算不上糟糕也絕不是優先選擇。紫斌對拉動經濟很有一手,在沒有大政策的支持下竟然把港市搞成了要騰飛的模樣,這才多久啊,已經把明山市的風頭壓過去了。此消彼長,很多人更是堅定的認為明山市這次徹底涼了。
朔銘是一個從眾的心理,自己沒什麼強大的分析能力,就算信得過付傑也白搭,一萬個人說工業區要涼,季王莊港口都要變成漁人碼頭了,朔銘心裡肯定不堅定,也在猶豫是不是真的要聽付傑的把那片地重新收回來。
正猶豫著,這件事竟然出現了一點轉機。而帶給朔銘轉機的人竟然是關冬生,更確切的說是聶坤。
起初朔銘覺得聶坤只是一個做公關出身把自己裝點得很好的奇女子,在嘗過聶坤銷魂蝕骨的味道之後朔銘更是覺得這個女人不過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罷了,要輪本事,恐怕沒多少斤兩。但一件件事的接踵而來讓朔銘有了另外一種看法,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認識很多人,而且在什麼圈裡都能玩得轉,交際花啊,但到底用什麼交際方式那就值得深思了。
聶坤與余修武能扯上關係並且出現在工業區商業街開發的項目工地上已經讓朔銘跌眼鏡了。不說別的,就說兩人的地位,絕對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聶坤算老幾,就是想用身體換萬物余修武什麼好貨沒見過也不見得能看得上這個半老徐娘。但怪就怪在余修武想要商業街的土地竟然會讓聶坤找朔銘商量這件事,做這種事,絕對是嫡系人馬才能攬下的工作。
關冬生再次找到朔銘,知道朔銘不喜歡關冬生與朔宏德產生什麼關係,竟然到平雲城找到了在樓下玩耍的朔念君。
賀美琦下了班,陪著孩子在小區里玩耍,關冬生出現讓她有些意外。賀美琦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保護好朔念君,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朔銘。
朔銘一聽就炸毛了,關冬生這是什麼意思,先是去給朔宏德拜年,接著就是找到自己的兒子,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孫子盯上自己家的崽子了。
朔銘臉色一變,第一時間給關冬生去電話。
朔銘陰沉著臉,電話一接通,立即說:「關冬生,你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呦,朔總,幹嘛這麼緊張。」說話的竟然是聶坤。
朔銘一愣,隨即頭皮一麻。關冬生沒啥本事,除了不要臉之外沒有計謀沒有腦子,但聶坤就不一樣了。這個死娘們,做出什麼噁心朔銘的事還能把自己撇清了,朔銘不怕這些人盯上自己,腦袋掉了碗大小的疤,自己錢也掙夠了,就算哪天沒了上老下小也有生活依靠,怕就怕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朔銘嘴角抽動一下,有些怒不可遏,如果聶坤在面前,朔銘恐怕已經用強,先鞭撻一頓再說,這個死娘們,竟然對朔銘用這樣威脅的手段。
朔銘說:「聶坤,禍不及家人懂不懂?你有什麼道道畫出來,老子接著呢。我警告你,再打我家人的注意你可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