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邢璇回國
幾個人都接觸過邢璇,很和善的漂亮姑娘。聽到是邢璇的聲音,范宇光差點哭了。客氣話都不會說了,第一句話就是朔銘出事了。
邢璇沒問太多,因為時間太緊,掛了電話第一時間聯繫了紫萱。
此時的紫萱正在甄陽,余修武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也是線索斷的地方。
接到境外來電,紫萱有些意外。紫萱以為邢璇是知道自己與朔銘的苟且關係而興師問罪的,本不想接,但邢璇就一直打。
紫萱接起電話,邢璇問:「紫萱,你現在在哪?」
「放心,沒與朔銘在一起。」紫萱回答的並不算友好,從某些方面說兩個人也沒有友好的基礎。一個不可能嫁給朔銘卻給朔銘生了孩子,另一個則是朔銘名義上的未婚妻,力氣的關係也不具備友好的可能性。
邢璇不在乎紫萱的口吻,深吸一口氣:「朔銘失蹤了,你管不管?」
「他失蹤了應該是你的事。」紫萱沒聽明白話里的深意,還以為朔銘與邢璇之間有什麼矛盾,畢竟一個國內一個國外,距離有時候產生的不是美,而是第三者。
邢璇有些不高興:「紫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這件事你管也要管,不管也要管。」
「你們之間出了問題找我幹什麼?」紫萱更沒好口氣。
邢璇一聽就是知道紫萱是誤會了,沉聲把從范宇光那得來的信息說給紫萱聽,接著就把范宇光的聯繫方式告訴紫萱。掛了電話,邢璇不可能繼續睡了,起身立即定了回國的機票。
這時候距離朔銘被綁一天多了,范宇光與蔡樂慶一直坐在朔銘的車上,吃不下飯喝不下水,這時候還不敢告訴朔銘的家人。
聯繫上邢璇之後沒多久,范宇光就接到了紫萱的電話。蔡樂慶一腳油門立即返回甄陽市。而坐在一旁的范宇光則在電話里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交代了。
紫萱面前擺著一張地圖,細長的手指點在穀子里這座小山上,面色陰沉而憂鬱。隨即拍了拍地圖,抬頭大聲道:「不等了,直接進入未央城。」
但紫萱的安排並沒得到認可,連續請示幾次都沒得到肯定的答覆。紫萱無奈,也只好忍耐,心裡默默祈禱朔銘千萬不要出事。
又過了整整一天,邢璇已經回國而且來到甄陽。
飛機落地,不同以外朔銘來接機,等待邢璇的是焦急難耐的范宇光兩人。坐上朔銘的車,邢璇左右看了眼:「朔銘什麼時候換的車?」
蔡樂慶不知朔銘故意不對邢璇說起這些,更不知道那輛車是邢璇送給朔銘的,也沒想太多,很老實的交代之前那一輛車出了事故被撞進河裡,水泡之後撈上來也差不多報廢了,朔銘懶得修也不想坐大修過的車,所以就換了這一輛。
邢璇問起車禍的事,蔡樂慶一聽邢璇還不知道,立即閉嘴還從後視鏡看了眼正擠眉弄眼給蔡樂慶使眼色的范宇光。
邢璇一改常態,不再是那個溫婉話少對誰都很親和的大小姐,眼睛一瞪,一股居高臨下的女王氣息併發出來,冷聲說:「你們最好把知道的所有都說出來,不然耽誤了營救我讓你們好看。」
一直以來邢璇都不願意參與俗事,不是邢璇沒那個能力,而是邢璇不想太累。相比之下她更願意做一個躲在朔銘身後的小女人,倚靠著朔銘的肩膀,迷戀著朔銘寬厚的胸膛,也著迷於朔銘為自己遮風擋雨。那種感覺會讓邢璇覺得幸福,生活最可貴的地方就是平靜,不需要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甚至明明看穿朔銘的一些小心思邢璇都願意裝傻不去點破,聰明的人要知道什麼時候表現的聰明,什麼時候傻一些,糊塗也是一種人生態度,也是一種品質。
此時不同了,邢璇沒了朔銘,沒了可以依靠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危機,邢璇需要站出來,需要幫助朔銘。
蔡樂慶也不敢撒謊,相比范宇光他對邢璇完全不了解。光看邢璇的氣勢,就不說普通人。蔡樂慶一五一十的把有人想如何害朔銘,那個殺手如何被抓後來如何審訊的事全都說了,蔡樂慶也想過了,這件事與農建林有關係,也與那個漂亮的不像話還傳聞是男人的人有關係。最為主要的是兩人在未央城就是被米陽關了幾天。
邢璇緩緩閉上眼,說了一個地址讓蔡樂慶開車,接著問:「你們去的未央城是個什麼地方?還有,那個米先生全名怎麼稱呼?」
蔡樂慶面色尷尬,對著一個女人說自己去哪就是找姑娘耍樂子的彷彿不太好,尤其是邢璇是朔銘的未婚妻。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范宇光,眨眨眼給個顏色,意思是說老子說了這麼多了,剩下的該你說了。
范宇光本想裝傻充愣,邢璇說:「你說。」
這下是徹底躲不掉了,咽了口唾沫,心裡把蔡樂慶罵了個體無完膚。聲音乾澀,清清嗓子,這時候也不敢避重就輕,把未央城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當時我們是有人陪著,朔銘他不好這口,所以……所以就自己去干別的了,我們就再沒見到他。後來……我們就被那個假娘們打了一頓關起來,再後來就被放了,再後來……」
邢璇揉了揉眉心,對朔銘去這種地方不是不在乎,而是這時候沒法在乎。就算要讓朔銘漲漲記性也得這個殺千刀的活著才行。
邢璇說:「這些東西都對紫萱說過了?」
蔡樂慶趕緊點頭:「說過了,交代的清清楚楚。」
邢璇點頭,拿出手機給紫萱打過去:「喂,我到了,一會就到酒店。你那邊進行到哪一步了?什麼……」
一聽紫萱那邊還沒什麼實際操作,邢璇聲線立即提高,但紫萱說了幾句,邢璇只好說:「那見面再說吧。」
邢璇沒來的及上樓,因為紫萱已經先一步在大堂等著。卓明快步過去坐到紫萱對面,范宇光與蔡樂慶兩個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夠,老老實實的站到一旁等著兩個大人物傳喚。
紫萱說:「我的情況剛才已經對你說了,很多事自己做不了主。」
「那你能做什麼主?」邢璇不依:「要不這樣,我去看看情況。」
紫萱一臉冷笑:「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你就去看看情況?你是以什麼身份進去?」
「那你說怎麼辦?」邢璇逼問。
紫萱說:「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去。去了幫不到朔銘,而且對你也有危險。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朔銘肯定會埋怨我的。」
「我怕他沒有機會埋怨你。」邢璇站起身,終於綳不住了,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看紫萱都有些模糊:「紫萱,我知道你們什麼關係,我從不說破也裝作不知道,我甚至可以一輩子都不知道,但你不能這麼絕情吧?」
紫萱低下頭,這時候自己能說什麼呢?
邢璇在紫萱這裡得不到什麼答案,隨手拿出手機:「行,那我就找別人。」
邢璇能求得到的人並不多,除了邢家之外誰也不會給她面子。邢璇想了想,這時候打電話給邢飛洲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從世家中長大的人都懂,危機面前最在乎的是什麼?利益。就像這一次余家倒台,該捨棄的絕不會有絲毫猶豫。邢璇能找的上的只有童衛國,但邢璇也知道,童衛國也不見得願意幫忙。
朔銘能救回來還好,有這個人情在童衛國說什麼朔銘都不會再有忤逆,這種關係比較妥實童衛國用起來也會更加放心。可如果忙了一頓得到的卻是噩耗,童衛國圖什麼呢?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電話。」紫萱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幹,其實我能理解上層的意思。」
「什麼不幹?」邢璇不理解:「你是說讓朔銘自生自滅嗎?你知道過去多久了嗎?這麼長時間,就算沒人針對朔銘,沒有水沒有飯恐怕也奄奄一息了吧。」
紫萱擺擺手:「不見得。根據現有的信息來分析,朔銘八成是在余修武手裡,只要余修武一天沒出鏡,朔銘一天就是安全的。如果我們沒做好準備,不了解情況貿然採取什麼舉動,這樣這一會害了朔銘。」
「你的意思是讓余修武主動找你們談?」邢璇雖然聰明,但以前沒接觸過這些,並不是很明白紫萱的意思。
紫萱說:「說的更明白一點吧,朔銘現在是余修武的一個人質。」
紫萱抬頭看了眼范宇光兩人,用下巴指了指邢璇的行李:「幫個忙先把東西送到房間里。」
范宇光與蔡樂慶哪能不懂兩人的意思,這是要把他們支開。趕緊點頭答應,拿到房卡就把東西送上樓。不方便在房間里多待,接著兩人下樓遠遠的瞧著紫萱與邢璇交流。看兩人的表情,一會很友好,一會有惡語相向的意思。蔡樂慶兩人的小心臟都揪起來了,兩人的態度豈不是在說明朔銘如今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兩人離得近了不行,聽到她們說話只會讓人厭煩,如果讓你聽,還讓你送行李幹什麼。離得太遠又怕有什麼事要問自己,就這樣不遠不近的吊著。
蔡樂慶問范宇光:「要不要我聯繫一下李賢,問問他有沒有辦法調查一下?」
「這時候他有什麼用。」范宇光不相信李賢,但隨即抬起頭:「聯繫一下,多條路總比什麼都不幹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