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撲空
醫生的解釋永遠是模稜兩可的答案,除非有器械檢查的報告,不然永遠是給自己留活路說活話。至於邢璇的情況醫生給了大致肯定的答覆。打一針安定就會好很多,如果不繼續受什麼刺激問題還不大,如果繼續刺激邢璇的神經就算吃了藥物也壓制不住。歸根結底,還是朔銘什麼時候能沒事。
范宇光摔給醫生一摞錢,又說:「如果再有什麼情況還來找你打針,但你要會說話,別人沒刺激她倒是你差點把老子嚇死。」
打了一針安定的邢璇安靜多了,精神也變得比較正常。范宇光鬆了口氣,對蔡樂慶說:「這他么的晚上在房間里有什麼問題可咋辦?」
這是個大問題,可問題是范宇光與蔡樂慶也不好與邢璇在一個房間里啊。邢璇睡覺他們在旁邊坐著?嚇不嚇人。
「笨蛋,去酒店開套房。」紫萱白了一眼:「朔銘怎麼有你們兩個蠢貨朋友,專門坑自己人是不是?」
其實從兩人的供詞中紫萱早就看出來了,朔銘之所以去未央城有絕大部分原因是這兩個貨想去。如果沒有范宇光與蔡樂慶,朔銘也不至於身陷險境,現在生死未卜。
被說的啞口無言,范宇光也只能默不作聲。陪著安靜很多的邢璇在外面吃了點飯,兩個人就像伺候老佛爺一樣,喝口湯都怕嗆死的樣子。
開了一間套房,三個人住進去,紫萱還算不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不知幹什麼。睡沒睡范宇光兩人也不知道,非常頻繁的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動靜。范宇光與蔡樂慶約定好兩人怎麼值夜,接著就是一絲不苟的履行。直到洞房出現魚肚白,范宇光這才熬不住了眼睛都要打架。好容易堅持到天大亮,這才踢了蔡樂慶一腳,讓他去弄早餐。邢璇現在的情況最好不要出去。乾脆就在房間里吃好了。
經過很長時間的商量,范宇光與蔡樂慶指定了一整套忽悠邢璇的辦法。首先一點就是說朔銘已經安全了,這個想法也對紫萱報備過了。只不過朔銘參與的這些事中涉及到了國家機密,需要配合調查。至於什麼時候能與外界接觸就要看整件事的進展情況了。不過這也很快,朔銘又不是最煩,配合調查也是應該的,別人就是想還沒那個機會呢。
一整夜都沒什麼事,紫萱也睡了個安穩覺,因為就在這天上午,上面終於決定對未央城進行突擊檢查。其實時不時突擊檢查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余修武在這待過,就算只是在這落了一下腳,未央城也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漂白乾凈。突擊一百次也查不到任何東西。
紫萱揉著腦袋,根據資料顯示,余家垮台開始,余修武的行蹤一直被監控,余修武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未央城肯定無疑。但卻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余修武已經離開。朔銘懷疑未央城有密道,還專門請了這方面的專家進行聲吶檢測,監測區域非常之廣也沒查出什麼蛛絲馬跡。看來上面也忍不住了,等不及余修武自己出來,那就乾脆主動出擊動手。
警笛聲震動著每一個人的心,未央城被包圍卻沒引起什麼反應。牌坊處的保安抽著煙來回溜達著。警車你想過就過嘛,咱也不攔著。
長驅直入,直接進入核心地帶。紫萱下車正好迎上米陽讓女人都會產生嫉妒心的絕美容顏。米陽與紫萱喲普過一面之緣,知道這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與初奇一樣取向不正常的偽娘。就像噁心初奇一樣,紫萱看到米陽的第一眼就想吐。
「紫家小姐,大領導光臨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米陽款款而來,扭動妙曼的身體來到紫萱身前,笑面如花嬌羞可人,眉眼間卻有讓男人荷爾蒙猛烈分泌的魅惑,放在任何時候這都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東西。
米陽的腔調讓紫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紫萱說:「朔銘呢?在哪?」
「朔銘是誰?你相好的?」米陽皮笑肉不笑,一臉的玩味調戲。不知情的人看了沒準能鼻血長流,原來女人調戲女人也能這麼妖媚。一個勾魂奪魄,一個冷若冰霜。
紫萱笑了笑:「沒錯,我相好的。」
「呦,你這都敢承認啊?」米陽還真有點意外紫萱能承認。對紫萱這種女人來說,雖然不怕風言風語,但不管怎麼說都會在乎別人的看法與言論。
紫萱定點點頭:「有什麼不敢的?你不也就是初奇的一個相好嗎?怎麼?初奇死了你很傷心嗎?」
「你……」無論對方說什麼米陽都當做沒聽到,不在乎,唯獨有關初奇的問題,這是米陽難以接受的底線。雖然米陽與紫萱接觸的次數極少,但兩個人對彼此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我什麼我?」紫萱指著自己的鼻子:「別說我們這的法律不承認你們這種變態的需求,就算是承認了那有如何,你不過是個大戶人家養的暖床丫頭。而且,就算你想當暖床丫頭也得是個女人才行,就你這妖里妖氣的樣子,你以為初奇會讓你登上明面上來?」
紫萱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米陽氣的渾身發抖但卻一個字說不出來。紫萱再向前一步,挨著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米陽,仰起臉但卻不輸絲毫氣勢:「說,朔銘在哪?」
「我不知道。」米陽氣勢一頓,立即萎靡就像矮了半截一樣。
這個結果早在紫萱的預料之中,如果朔銘的失蹤真與米陽有關,就是把他關起來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紫萱揚揚手,高喊一句搜。
米陽依舊站在原地,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拉了一下衣服前襟:「要不要搜身?沒準呀我把人藏在口袋裡了呢。」
「別在我面前賣騷。我看著噁心。」紫萱瞪了一眼。紫萱對初奇根本沒什麼感情,可也接受不了與這種奇葩滾床單,想想都覺得噁心。可初奇生前似乎對這個變態情有獨鐘的樣子,就這個未央城還不是糜仙醉改的?那個是初奇的產業,無論是不是合法,米陽都算是鳩佔鵲巢。
「沒辦法呀。」米陽長嘆一聲,搔首弄姿的揪著比紫萱還長的一頭秀髮:「初奇就喜歡我這樣的,而不是你。」
「你當我在乎嗎?」紫萱蔑視的笑。
「對哦,你在乎的是哪個長得還不好看的包工頭,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朔銘。」米陽譏諷道。
紫萱毫不在意,與這種變態理論孰是孰非沒有任何意義。紫萱說:「余修武呢?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交出來。」
「這可難辦嘍。」米陽突然笑了,花枝亂顫:「我以為你是來找小青人的,沒想到還有點正事啊。余修武我是交不出來,不過我倒是見過他。」
「哦?」一聽米陽承認見過,紫萱反而心裡一涼。因為米陽這麼說證明了余修武已經從這裡離開。紫萱問:「去哪了?怎麼走的?」
「你是問話啊還是請我說哦?」米陽沒個正經的打趣。
紫萱臉色微寒,一字一句的說:「米陽是吧,你要為你說的每一個字負責。」
「當然敢負責,上庭都行,嘿嘿,後庭也行。」米陽依舊說話不著邊際,紫萱還真沒什麼好辦法,米陽停頓片刻,看向海邊:「喏,就那邊,當天晚上是坐了一艘遊艇離開的。不過……按照遊艇的速度現在至少也能跑幾千公里了。我可不知道他要去哪釣魚。」
紫萱差點氣得跺腳,不用查了,搜也搜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米陽肯定提前做好準備了。既然米陽能把這種產業乾的這麼光明正大,紫萱也知道,這個變態上面也是有人的。
紫萱又盤問了幾句,米陽倒是知無不言,除了不提朔銘之外其他的什麼都照實說了。
紫萱分析著米陽說這些有多少真話,眯起眼睛:「如果這件案子有什麼進展,我親自跟上面說給你請功。」
「那倒不必。」米陽趕緊擺手。紫萱說請功是個反話,余修武具體是什麼時間在這可不好說,米陽絕對有窩藏逃犯的嫌疑。只要有一個突破口,最少也能揪出米陽背後的人是誰,如果能辦了紫萱肯定毫不猶豫把這個禍害連根拔了。
既然來了,那就盡點人事,一頓好搜,有價值的東西什麼也沒看到。這個結果紫萱早就預料到了,恨得想要跺腳。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知道朔銘失蹤之後第一時間衝進來搜沒準還能有點機會,最起碼米陽不會準備的這麼充分。現在可倒好,勞民傷財了。
紫萱轉身就走,剛上車還沒來得及把車門關上,米陽款款向前幾步:「大領導,難道你就不想留下來多玩玩?」
「還是你自己玩吧。初奇沒了,連個玩你的人都沒了,真可憐。」紫萱憤然關上車門,再也不看一臉難堪的米陽。只要提到初奇,總會讓這個變態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紫萱撲了個空,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如果米陽連這一點都做不好,糜仙醉都經營不下去更不要說比之前的規模還要大不少的未央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紫萱還是失望透頂,雙手插進頭髮里,大口的喘氣,與朔銘在一起的暖心片段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彷彿就是昨日兩人還很恩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