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仙鳴的小算盤
原以為仙鳴會投機取巧,直接給出高價用錢去砸。朔銘給余景升兩億,同比例換算給余景田超過十六億,高價收貨永遠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短平快副作用小。
沒想到仙鳴卻給朔銘另一個思路,讓朔銘大跌眼鏡的思路。
說出來也簡單,劇情非常老套,讓韓梅去勾搭余景田,等兩人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朔銘捉姦在床,這時候提出用余氏股份來賠償。原本余景田就巴不得趕緊扔掉股權,所以價格能壓得更低。
聽完仙鳴的計劃,朔銘嘴角抽了一下,這方法是不錯,但是違法的,就是唱了一出仙人跳。朔銘皺眉說:「我有個問題,余景田為什麼非要扔掉股權,要知道百分之八的股權是占股最多的一個股東了。」
仙鳴也不避諱朔銘了,直接說:「他老子就是因為股權自殺的,你說呢?」
朔銘這才明白,原來老董事長就是余景田的親爹啊。那這麼說余景田就是現任的董事長嘍。
朔銘嘿嘿笑,盯著仙鳴的俏臉:「那他老子為什麼要自殺?」
「這你就要問紅家族的人了。」仙鳴說:「而且你最好去問二營長。」
「你說什麼?」朔銘真的有點驚到了。余景田的老子自殺竟然與二營長能扯上關係,而且仙鳴竟然知道二營長。朔銘想要看穿仙鳴的心思,但讓自己失望,這個女人那張臉要不掛著很職業很假的微笑,要麼就是板著面孔。
朔銘本能的摸了摸胸前,那件東西還在,仙鳴既然知道二營長,那會不會也認識這枚子彈呢?朔銘與仙鳴剛來別墅的第一時間已經進行了一次坦誠相見,也就是說在那時候仙鳴就看到朔銘身上掛著什麼東西。
如果仙鳴知道這件東西的來歷出處,那麼說米陽也一定知道了。
朔銘皺著眉頭,覺得這件事有些棘手。如果這東西在自己手裡弄丟了,朔銘用什麼賠?這時候朔銘才覺得,米陽安排三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可比安排三個摳腳大漢有用多了,朔銘屁股上幾根毛都能數的清楚,哪能藏住什麼秘密。
朔銘驚駭的表情讓仙鳴淡淡一笑,反問朔銘:「如果價錢便宜,難道朔總不打算收掉這些股份?要知道,這可是百分之八。」
「收,自然是要收的。」朔銘怪笑,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仙鳴突然說:「這些股份朔總想占幾成?」
「什麼意思?」朔銘反問。
朔銘眯起眼睛,心下奇怪,米陽不是沒給錢嗎?想讓朔銘把能收走的股份全都收了,對朔銘而言,這樣更符合自己的利益,這也是米陽願意看到的。這個時候,仙鳴應該裝傻,故意讓朔銘用自己的錢來收股權。仙鳴突然要為米陽爭取股權,這讓朔銘有些們不找頭腦,側頭看了眼穆雅,這個小娘皮難道撒謊了?如果真是她撒了謊,朔銘一定饒不了她,明天你就別下床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仙鳴解釋說:「我一直覺得朔銘與我有點誤會,所以我想用這些股份跟你做個交易,希望朔總以後不要對我繼續有什麼成見。」
「成見?」朔銘一攤手:「我哪敢給仙鳴小姐臉色看,哪敢對你有什麼成見,你這麼說,我惶恐的很呢。」
朔銘的陰陽怪氣仙鳴不為所動,淡然說:「這八個點的股權全讓你拿去,佔了便宜就不要再為難我,怎麼樣?」
「給我這麼大的好處,我真是有點感動。」朔銘呵呵笑。仙鳴真以為自己沒看明白嗎?這可是八個點的大單,余氏股份其中最大的一筆股權交易,仙鳴只想換朔銘不針對她?要知道,巨大的陷阱通常伴著最美味的誘餌。如果誘餌太美味豐富聰明的獵物是不會上鉤的。朔銘雖然不認為自己多聰明,但卻不至於那麼傻。朔銘故意裝出色坯的樣:「那你是想讓我多疼你一些嘍?難道昨天晚上我點了穆雅讓你吃醋了?」
仙鳴有些忍不了朔銘的不正經,但依然強壓著,正色道:「朔總,我現在在說一樁生意,十幾億的生意。可能對你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來說沒什麼,但對我而言一輩子恐怕接觸不到這種大生意。能認真點嗎?」
朔銘搔搔頭,呵呵笑:「好吧,我想聽聽你到底想幹啥。」
仙鳴看了眼穆雅兩人,隨口對朔銘說:「這麼大的生意我們肯定是要為米先生爭取的,但我裝作不知內情你把股份收了。我們三個不能白乾對嗎?所以想跟朔總討點彩頭。」
朔銘嗤笑出聲:「你的意思是讓我做這樁生意,給你們三個一點紅利,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應該是這個意思。」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米陽壓根不想投一分錢。這些股份就是要讓朔銘收的。仙鳴倒真是下的一手好棋。把生意讓給朔銘,然後從朔銘這賺點好處費。這樣一來,朔銘敗給了仙鳴幾個女人一大筆錢,而自己還完全按照米陽的安排在行事。真是被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
朔銘不動聲色,用餘光觀察著穆雅。穆雅吃紅了臉,很顯然,她自己也聽出來了,由於提前泄密,朔銘猜到了不少東西。
朔銘摸著下巴沉吟著,好一會,朔銘才擺出微笑:「成交。」
仙鳴眉眼間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穆雅卻大為驚訝的看著朔銘。朔銘則憨傻的起身上樓。
朔銘好好的盤算了一陣,如果能拿到這八個點的股權,那麼自己手裡就有九個點了。按照正常市值這也是六十多億。加上自己手裡的現錢,用這些成績當做聘禮登邢家的門,應該夠資格了吧。
如果把余景田這一單做下來,朔銘打算收手,很多時候見好就收也是一種美德。
整整一下午時間,朔銘都窩在房間里。中間接打了幾個電話,尚佳軒安排的法務已經到了,朔銘第一時間安排他與余景升接觸,儘快把股權的過戶手續辦理好。
這期間,朔銘給紫萱去了個電話,除了日常問候之外自然而然的提到了關於余氏股份的事。
紫萱聽后大吃一驚,連聲責怪朔銘不應該參與,質問朔銘:「是誰讓你去的,你就不想想其中的貓膩?」
朔銘其實已經明白,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風險。但紫萱的口氣不太好,朔銘也就變得嘴硬:「我管他有什麼貓膩,有人買有人賣這就是市場。」
「行,市場是吧,那你自己做自己就好了。為什麼要問我?」紫萱也動了肝火。
雖然心裡明白紫萱也是為自己好,但朔銘就是平不了心裡這股氣,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與紫萱爭論,橫豎就是心裡不舒服。賭氣一般說:「我不過是問問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就算了。」
相比朔銘對紫萱的了解,這個聰明的女人心思更為細膩,嘆了口氣壓住心裡的不快,聲音軟了許多:「紅家族要的東西你也搶,你怎麼不想想別人為什麼不去搶?難道就沒有比你有錢有背景的?朔銘,你應該能看清現實,別以為你是童老的干孫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朔銘也知道前面的態度不太好,既然紫萱的口氣軟了也就不強撐著了,乾笑說:「我這不窮嗎?邢家的門檻太高我上不去啊。」
「你現在收了多少股份了?」邢璇問:「都有誰知道你在做這件事?」
朔銘就像一個摸象的瞎子,除了接觸的這幾個人什麼信息也沒得到。紫萱的問題還真把朔銘問住了。
沒聽到朔銘回話,紫萱說:「我勸你趕緊收手,我幫你找人接手你現在拿到手的股份怎麼樣,你絕對賠不了。」
賠?朔銘可從沒想過賠,就算現在倒手交易出去不賺十億八億的朔銘都覺得自己賠了。摸摸胸口,朔銘說:「紫萱,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有保命符。」
「真得罪人了,什麼也保不了你的命。」紫萱真覺得朔銘是咬著狗屎不撒口,香不知臭不知。
朔銘說:「現在已經交易的是邢飛洲給我介紹的,百分之一的股權,市值七八億,我只用了兩個億。」
「你真是佔了大便宜啊。」紫萱說:「知道紅家族想用多少代價嗎?」
「他們用多少?」朔銘還真不清楚。如果知道紅家族的底線朔銘就好辦事多了。只要自己開的價錢比紅家族高出一點就很好了。誰也不會把東西便宜賣不是?
紫萱說:「在你看來余氏股份市值幾百億,但紅家族只準備了幾個億。告訴你,邢家根本保不了你。等著邢家幫你,還不如去廟裡求個平安符。」
「啥?」朔銘以為自己耳朵出了什麼毛病。百分之一的股權自己可是花了兩個億啊,原本還以為自己佔了大便宜,沒成想千算萬算還是吃了虧,難怪余景升那孫子這麼痛快。
朔銘想了想,對紫萱也沒必要隱瞞,自己身上這枚子彈,不僅邢璇,就連樓下的仙鳴幾個也都知道了,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或許也只有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手裡有王牌才是最安全的。老戰神的信物,別人不敢說,紅家族絕對要給幾分面子。朔銘說:「其實我手裡最大的王牌是二營長的信物。一顆子彈。」
一聽二營長的信物,紫萱不再多說,只讓朔銘好自為之,不要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