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羞紅臉
卿爾爾的長發浸泡在浴缸的水裡,渾身散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柔媚,此時她被他噴洒在她臉上、頸間甚至黑髮里滾燙的氣息弄得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如何自處的雙手只好攀上他腰間,聽見他的話,她不知是搖頭還是點頭的時候,他已經吻上就她的臉,在她額頭、鼻尖、唇角落下深深淺淺的吻,極盡溫柔。
她不知道怎麼回應這一片噬骨的溫柔,只得任由他間間續續吻著,梁于歸卻是起了壞心,他從臉頰吻下來,在她胸口處停留了片刻,惹得她都紅到了脖子,他卻又將頭埋進她頸間,撫摸她胸前的飽滿他才得以讓血液里的興奮舒緩片刻,他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嘴邊輕輕吻著,幾下之後,錯開兩人的手,吻在她胸前,逡巡在那處竟不離開,她的胸部雖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但也算的上飽滿堅實,感覺到她渾身發軟之時,梁于歸也不多做猶豫,立馬做起他的正事!
突然的一下,她有些經受不住,雙手死死掐在他手臂上,指甲陷入肉里。梁于歸聽到她有些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他異常興奮,覺得肩膀上傳來這般痛感如同與她一起痛著,痛感不僅沒有讓他消停下來,倒激起了他的情緒,攬住她的身子,不停撫摸她的後背,壓低了自己的身體,在她耳邊喃喃出聲:「青兒,青兒,青兒」
她聽見他動情地喚她,他從未在人前叫過她「青兒」,只會在這種時候這樣叫她,但是她說不出來地喜歡這個名字。
因為剛才的動作有些大,梁于歸便不敢在動,只是額頭一直冒出汗水,她知道他很艱難地把持著自己,卻也是心痛他,她深呼了一口氣,鬆開了打算推拒他而放在他胸膛前的雙手,靜悄悄地滑下放在他腰上,這一動靜讓梁于歸黑亮的眼睛對上了她的,一時間頓在了這個地方,眼底幽深一片,卿爾爾弓起了雙/腿,微微張開了些,看著他說:「你動你的吧,只是······要輕點······真疼······」
卿爾爾向來是個傻的,她哪會知道這時候只會讓男人得到激勵和亢奮,梁于歸這下是繳械投降了,不再遲疑,立即動作猛烈起來,果然,她就是個傻的,傻到意識不到自己犯的傻。
經此一役,卿爾爾自己以後還是放聰明些,這方面不能太實誠了,不然太貼著這男人的心,吃虧的老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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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來天,算下來卿爾爾來這邊也差不多一個多月了,她時常還是會牽挂著梁阿妹,隔三差五地就會給二嬸打電話,給王冬梅打電話回去的時候也會偶爾問上幾句,聽著二叔二嬸的意思,阿妹半個月前做了一次開顱手術,手術一個星期左右後就醒了,醫生說只要人醒了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要在醫院多觀察半個月確定病情穩定了才能出院,卿爾爾扳著手指算這日子也差不多時間要出院了才對,想著明天晚上還是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看才行。
今天晚上怕是沒發空出時間打電話了,今天高帥說要請大傢伙聚聚,可自帶家屬,說白了就是讓卿爾爾也去的意思,人家盛情相邀倒不好拒絕了,這一出去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她想多空出一些時間打電話過去,要是阿妹醒了過來,她也想聽聽阿妹的聲音,好好地和她說上幾句話。
下午六點半的時候,粱于歸就打了電話回來,讓她準備準備就下樓等著他,他估計還有個十分鐘就到家,等會他開車來接了她,然後就直接去高帥訂的酒樓。
電話里也不好多說什麼,粱于歸接到卿爾爾的時候,卿爾爾一邊上了車一邊就問:「我還以為高帥就是請一起去吃個大排檔什麼的,怎麼聽你電話裡邊的意思是,還特意去訂了酒樓?怎地還這樣奢侈!」
粱于歸熟練地把車拐出了小區,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介紹他未來媳婦給大家認識,雖然沒什麼,但總不能讓人到大排檔裡頭去吧。」
「高帥?高帥要娶媳婦了?」卿爾爾一度懷疑粱于歸是說錯了人,鄧子和杜全誰結婚娶媳婦都在她接受範圍內,就唯獨高帥,她不是沒見過高帥那樣兒,沒錢的時候叫花花公子,有錢的時候叫紈絝子弟,粱于歸的三個兄弟裡頭,結婚這事兒輪誰也不能先輪著他了呀!
「玩兒慣了的人啊,連這點子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失去了。」粱于歸嘴角微微上揚,頗是一番調侃,瞧在卿爾爾眼裡,就有一種高帥今兒晚上沒可能豎著進去、豎著出來的感覺。
到了酒樓,卿爾爾前腳一踏進門,心裡頭就開始嘀咕起來:這高帥也真的是出息了,先不說其他的,光看著酒樓的裝修就知道便宜不到那裡去,另外,為著未婚妻下這麼大的本錢,看來真的是要收心了。
卿爾爾和粱于歸進包間的時候,人都差不多到齊了,高帥端著酒杯領著一個白白凈凈的姑娘朝他們這邊過來,走到面前了卿爾爾才得以細細打量這個女孩子,穿著一身白色雪紡的裙子,很是襯她的皮膚,今年這雪紡的料子才剛剛時興起來,而且還不便宜,簡單大方的樣式穿在她身上多出了幾分溫婉,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簡單地塗了點淡紅色的唇彩,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波瀾不驚的樣子,本應是個柔柔弱弱的樣子,卻給卿爾爾一種感覺——這女孩子定是個有心性的!
「梁子,小嫂子,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夏小蕭,我媳婦。」高帥混跡情場多年,最招女孩子喜歡的就是他拿手的那套紳士風度,這會兒正半摟著夏小蕭,很是溫柔體貼,隨即,把手裡的杯子遞給了卿爾爾,順手接過他媳婦的酒杯喝了一口,卿爾爾手裡這杯是他見著粱于歸進門立馬拿上手端過來的,而他手裡的這杯則不一樣,杯子的邊緣還隱約能夠看見淺紅色的唇印。
卿爾爾還未反應過來,高帥已經把被子舉了起來說:「你們倆可是來遲了,我還在念叨你們倆在幹什麼呢,難不成還被小嫂子留在了家裡,準備不來了!不行,遲到的必須罰酒,小嫂子,這杯酒你可得喝了。」
明擺著的調戲,卿爾爾哪裡不懂,正因為聽懂了,這才頓時羞紅了臉,沒了主意,哪裡還能辯駁上幾句,酒杯已經放在手裡了,她抬手將杯口貼在下嘴唇,正想乖乖喝酒的時候,被人猛然一把奪了過去,她抬眼一看,粱于歸不動聲色地就著她剛才碰到的口子將整杯就喝了下去。
隨即,粱于歸把杯子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拉過卿爾爾把她安置在空著的位置上,順手就端了兩杯酒,與此同時,鄧子和杜全也起身朝他們那邊看過去,粱于歸轉身就塞了一杯到高帥手裡頭,另一杯遞到了有些意外的夏小蕭面前,她含笑接了過去,聽見粱于歸說:「我這剛進門你就想著法子灌你嫂子的酒,囂張啊,來,第一次見你媳婦,我們什麼也都別多說了,你們兩口子當著大夥的面喝個交杯酒,也算是意思意思了。」
這交杯酒的由頭都出來了,本來就是領著人來跟兄弟們認親臉熟的,既然說是交杯酒,那這怎麼都躲不了了,高帥心裡想著:這梁子吧,什麼都好,就是對他上了心的事兒錙銖必較,交杯酒是吧,喝就喝!
大老爺們也沒什麼廢話,擺明的灌酒,這還特意拿的大杯子給他們倆,高帥不管三七二十一挽上夏小蕭的手肘,一股腦就把就喝了下去,讓卿爾爾比較吃驚的是,那麼大一杯酒,夏小蕭二話不說跟著高帥就喝了下去,喝完之後臉不紅心不跳,就連醉酒的前兆都沒有一個,或者說壓根兒就沒醉,酒量大著呢!
這番鬧過去了之後,沒一會兒就叫了服務員上菜,高帥叫服務員再那份菜單過來,給卿爾爾和粱于歸,說是要問問小嫂子喜歡吃些什麼,可著勁兒點,本也就是客套話說的大方,哪知粱于歸絲毫不客氣,往貴的先點著走,剛點了兩個,卿爾爾就扯了扯他衣服,朝他使了使眼色,這才作罷。這是卿爾爾第一次覺著粱于歸在外頭竟然如此小氣,灌了他一杯酒,不光是要灌回來,還得敲上一頓好吃好喝才算了事,可是想到是為她擋的酒,這心裡頭就敵不過這股子暖意上來。
這廂點過了菜,卿爾爾也不認生,正巧靠著夏小蕭坐,相比也是這些個大老爺們難得的貼心,覺得整桌子就她們兩個女孩子,坐一塊兒也好有些私房話說,卿爾爾朝她笑了笑說:「你是b城人?聽著你口音挺像的。」
「不是,我是a縣的,我來b城好幾年了,時間長了口音就有些變化了,說話口音聽著是挺像的b城的,仔細聽也還是有些不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