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夜探與監護
華麗麗的馬車緩緩地往皇城大門走去,守門的衛兵自然是要上前阻攔。
「什麼人?!」
趕車的人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悅地打斷了衛兵的吆喝,這才輕輕地拉開車簾,讓衛兵看到裡面的人。
「殿下喝醉了,別嚷嚷著,吵醒殿下,你就準備掉腦袋吧。」趕車人低聲地說著,這讓衛兵不敢再發出聲音。
衛兵屁顛屁顛地點頭,也不敢多做阻攔,便是趕緊讓人開門,把馬車放進去。
他也確認了,馬車裡只有十三殿下一人,而且那車簾后是濃濃的酒氣,果然殿下興高采烈地出去開心了一番啊。
伴隨著背後傳來城門的關門聲,那本來躺著的北辰迅速起來,空處了位置,才抬頭對那躲在頂上的天舞說道,「可以下來了。」
北辰真的佩服天舞,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居然這樣把自己藏在頂上。天舞無聲落下,並沒帶起一絲波瀾,這馬車可不大,容不得她亂動,只能是迅速轉身,安靜地坐著。
看著那閉目靜坐的天舞,北辰不禁輕笑,果然天舞是特別的,不像其他人,各種好奇。
進入到北辰所住的別院,天舞也沒有好奇,反正皇城裡面的住宅在都差不多的,她以前可都到處溜達了一番。
若非有事,她可不會在進入皇城,這裡有著與木玄子之間的回憶,更是有著那個男人的回憶。
經過北辰的下達的死令,別院里的人對於天舞的出現都守口如瓶,因為失言帶來的後果不只是自己身死,更是要誅九族的事。
畢竟這修仙界的事他們不懂,殿下說要神秘那就神秘,他們可不想為了一句八卦話而丟了全家的性命。
「那麼現在你可以說,你選擇進來皇城的目的是什麼?」北辰看著那休閑地喝著茶的天舞,這個樣子也太閑了吧?她不可能只是進來暫住的吧?
「可以不用管我。」她依舊喝茶,如今太早了,而且她調查也不需要北辰插手,應該說,她不想拉北辰下水。
「你要知道,這裡不是清音閣,有時候,只需要一滴水,就能掀起一片巨浪。」北辰也不緊張,畢竟這裡是皇城,他有能力保護天舞,只要天舞要的不是他父皇的人頭。
天舞也只是淡淡搖頭,北辰說的道理她豈會不懂,所以她才坦言這個地方。
安安靜靜地待到了晚上,天舞便帶著雪魅悄然地離開了別院。
這,自然有人去稟報北辰。
「淵屏,派人盯著右大臣,還有支持他的那幾個,可不能讓他們發現天舞。」北辰淡淡地吩咐下去,一身穿銀甲的女子應聲退了出去。
「天舞啊天舞,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北辰暗嘆,他總覺得這段時間,不會安寧。
前些天他才收到了慕容家的迷信,說慕容流風派人暗殺了前來皇朝的天舞,那一瞬間北辰只覺得好笑。先不說慕容流風會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他可是不相信天舞會被人如此簡單的暗殺。
不過,有人要對天舞出手,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所以乾脆將計就計,假裝很憤怒,大肆地搜查,也把莫容流風帶回來,讓其關在慕容家中,雖然苦了慕容流風,但為了引出真兇的狐狸尾巴,這是上策。
選擇對慕容流風出手,這樣就能讓賊人以為達到了目的,從而不去搜查那失蹤了的天舞。
直到後來衛兵把腰牌呈上,他才真正地鬆了口氣。雖然天舞沒事,但那對天舞出手的人,他可不會原諒。
「千柳,陪我去慕容家。」北辰對那正在給他整理衣服的女子淡淡地說道。
這倒是讓千柳稍稍一愣,「殿下,這個時間,怕是不便吧?」
「就是要這麼出其不意才好,也是時候把流風放出來了。」北辰的笑意帶著幾分冷然,他也要趁著這次機會,把慕容家的支持完全掌控下來。
「不等那位姑娘嗎?她是這次的受害者,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千柳緩聲地說著,但手中替北辰整理衣服的手,卻是沒有停頓。
北辰並未生氣,千柳一向主意獨到,總能夠在他不夠冷靜的時候潑下冷水,也不會因此而恃寵而驕。千柳和淵屏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助手,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千柳,如果有人暗中打傷了淵屏,你會怎麼做?」北辰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看著那張淡定的面容,卻是閃過一絲不悅神色的眸子,他便知道,聰明如千柳,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屬下明白。」是的,千柳明白了。北辰這個比喻,讓她明白了許多,明白到那位天舞姑娘在北辰心中的地位,明白到北辰希望暗中解決問題的決心,也明白到北辰此時內種的怒火。
輕揚衣擺,北辰大步跨出門外,跨步離開了別院。
——
與此同時,那遠在木衛城的木晨稀,正躲在木靖觀的書房裡,不斷地翻查著。
嘎吱一聲,書房門被推開,木妙蘭站在門外,看著裡面亂糟糟的樣子,不禁皺眉,這都第幾天了,木晨稀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書房,不知不喝的。
而偏偏木靖觀不在,家裡老祖宗們自然也不會理會木晨稀躲在書房這種事。
木妙蘭也只能是看著,這個書房加了法術禁錮,她進不去。
「你到底要找什麼。」木妙蘭冷冷地問道,她果然沒辦法喜歡木晨稀,光是看到他能進這個書房,就知道木靖觀有多偏心。
木晨稀從書堆中探出了頭,連續幾日的不眠不休,讓他的精神有點恍惚,看了好久一會,才看出來門口站著的人,「能幫我一個忙嗎?」
木妙蘭皺眉,他怎麼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我憑什麼幫你。」
「就憑你想殺我。」木晨稀這時候腦袋已經有點轉過來了,他從木妙蘭淡淡淺笑,揚了揚手中的匕首,那把讓木妙蘭臉上失色的匕首。木晨稀緩緩地把匕首收回,依舊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在書房前被這把匕首刺中,你覺得爹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