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這是哪?我是誰?
從冰雪湖到清音閣,木晨稀馬不停蹄地來回了一趟,靈力的消耗讓他差點就此倒下。
木晨稀也顧不上自己的狀況,趕緊把畫卷交個了雪魅,這才放心地倒下去。
在他醒來之後,又是過了三天,但整個冰雪湖已經感覺不到天舞的氣息,更是沒有了雪魅的氣息。他愣了許久,以為自己還沒清醒,快步地走向天舞先前所在的房間。
這裡早已空無一人。
如今他與天舞只見已經沒有了同心咒,所以木晨稀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心慌,天舞到底怎麼了!說起來在那天大戰之後,他就沒有見過天舞!
她,是否還活著?
這種恐懼就像無盡的黑暗把他侵蝕一樣,如同把他的靈魂抽離了肉體一般,雙目無盡的空洞。
「你在做什麼?」鱈姬聽說木晨稀醒了,結果卻在滿屋子的跑,如今,倒在天舞房間門口去,她不禁皺眉,為什麼一直沒有覺得這個男人如此脆弱?明明論修為已經在她之上。
木晨稀就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樣,緊緊地拉住了鱈姬的衣袖,「天舞……天舞在哪裡?!」
「啊啊,我就說那傢伙不把話說清楚就走,一定會讓你亂吼亂叫。天舞沒事,最起碼在他們走的時候,天舞還是氣息平穩的。雪魅說了,要把天舞帶去找一位高人,據說是真的的上仙。」雪魅一手把木晨稀從地上拎了起來,隨意地往屋內丟到床上。
看著他還是一副沒有回魂的樣子,鱈姬不禁嘆氣,對著他就是一聲怒吼,「木晨稀!天舞還活著!你是準備用這副摸樣等她回來嗎?!」
這種夾帶著妖力衝擊的怒吼,讓木晨稀整個人渾身一震,失神的雙眼也迅速地回過神來,嘴裡喃喃地自語,「啊……她還活著……還活著……」
「真不明白天舞為什麼會喜歡你,拿著,這是天舞留下的兩個傢伙,你們一起傷感去。」鱈姬把黑耀九玄丟給了木晨稀,如今想想似乎明白為什麼天舞沒有把兩把扇子帶走,怕是特地留下給木晨稀的吧。
黑耀九玄被丟到木晨稀身邊,瞬間就化作兩道人影把木晨稀按倒在床上,若是沒有怨恨是假的,可到達該怨誰沒有保護好天舞,他們三人已經說不清了。
看著那三個莫名扭打在一起的男人,鱈姬輕輕搖頭,乾脆離開這裡,眼不見為凈。
而且,也的確需要給他們一點時間,畢竟這一次,天舞傷的太重了。
死亡或許只是那一瞬間的痛,可這種重傷地徘徊在生死之間的感覺,不但折磨病人,更是折磨親人。
「吩咐下去,在他們自己離開院子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鱈姬輕嘆,有些無奈。
這種時候,最應該傷心最應該哭的人,是她才對吧?憑什麼那些男人還不如她堅強?
而且這種時候自亂陣腳,真的好嗎?外敵未除,真的有時間傷心嗎?
鱈姬重新回到大廳,這裡關於戰事的議會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了,外面還有著為數不少的魔族有待清除,一天沒把魔海的傳送口封印,這些魔族將會絡繹不絕地登陸,到時候冰雪湖還是難免被牽扯進這場人魔大戰。
對,戰爭還沒結束,天舞所做的是為他們佔領了先機,如今要做的,是接替天舞,把魔族趕回魔界去!
她可不想見到天舞回來的時候,一臉嫌棄地說著她的效率低,那將會最很討厭的事。
「鱈姬你來得正好,大致的路線已經規劃好了,就差選日子。」雲龍把一張圖紙遞給了她,雖然上面畫的有點凌亂,但鱈姬還是能夠看清楚。
緩緩點頭,她指著一條偏遠的路線,「這裡,把木晨稀安排進去。」
「你確定?他就算醒了,也不適合投入戰鬥吧?而且他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們怎麼跟天舞交代。先問一下他的意見如何?反正之後還有挑選人馬,並不著急出發。」雲龍多少有點擔心,如今天舞走了,木晨稀又是什麼心情他最能體會,若是把木晨稀放出去,只會毫不珍惜自己地亂跑亂撞,到頭來還不如直接把他鎖在冰雪湖內。
鱈姬輕輕揚手,輕嘆著說道,「也罷了,反正琉月和暗還沒來,再給他一點時間吧。雖然我很想儘早把他丟入戰場,看著他這個樣子就讓人生氣。雲龍,要是我也像天舞那樣的話,你可千萬不能像木晨稀那樣。」
看著鱈姬揮手離開的背影,雲龍還真的是冤枉地苦笑著,這事怎麼說到他身上來了,再說了他豈會讓鱈姬像天舞一樣沒人保護?他或許會像那個叫影琅的小子一樣,以自身的性命去換心愛的人周全吧。
所以他也不懂了,天舞並非無人愛,但為何偏偏選中了木晨稀?就算是前世,她身邊也有不少圍著她轉的男人,更有不少願意為了她而捨棄性命。到底木晨稀身上有著怎麼過人之處?能讓天舞如此死心塌地。
而看著鱈姬為木晨稀選定的路線,雲龍就不禁皺眉,這是在懲罰木晨稀嗎?那條路線最為偏遠,也最危險,一開始決定自己去的,後來才決定按計劃分配。
因為根據彙報,那條路上,有著魔皇的存在。
「今天就商議至此,回去準備。」雲龍輕揚衣袖,衣服獵獵作響,他瀟洒轉身,想去看看木晨稀,作為男人,有些話必須要讓他明白。
——
遙遠的東方,天舞悠悠醒來,眼前一片奶白的雲霧,分不清天上地下,就連她躺著的地面,也是一片雲層。
「總算醒來啦,你已經昏睡五天,身體應該都恢復了,你看看還有哪裡不舒服的?」一個短髮的小男孩歡樂地出現在天舞面前,雙手藏在背後地側著頭看著天舞。
天舞緩緩地把視線落在那小男孩身上,這是個可愛的孩子,眉清目秀的,長大一定是個俊男。而小男孩在於天舞說話之後,便是走到一旁去敲著葯盅,似乎在弄著什麼丹藥,淡淡的葯香飄開,讓天舞覺得十分的舒服。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而我……又是誰。」天舞四處張望著,她中覺得自己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可這周維護全是一片空白,讓天舞無法想象。
而在她的腦海中,有著一個極度模糊的身影,不斷徘徊,閃現,但卻是怎麼也無法看清楚那是誰。天舞眉頭緊皺,不禁雙手抱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