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提出這種混賬要求】
我一直都在說,我至今都沒有愛過,是因為我找不到真愛我的人。那些突如其來的表白和連續不停的示愛都是假的,均不能勾起我的一絲情動。
可在這個白雪皚皚的冬天,我重新認識了傅東樓。在印象中那座從不拿正眼看人的冰山,終於不再腹黑惹人厭。
我也找到了一直想要找尋的大愛無言,它隱忍低調,映著霞,閃著電,就如房檐上懸著的雨滴,積至飽和后,終於滴落在我胸口。
養傷時日,我回憶起與傅東樓的所有過往,從兒時到至今,一件不漏。那些蛛絲馬跡串聯起來,經過歲月持久地添磚加瓦,終於鋪成了一副情意綿綿的畫作。
而那支刺入我身體的箭,其實離心臟就差毫釐,但只要稍有一絲偏差,我肯定早就下去陪那個渾身怨氣的真郡主去了,好在,上蒼終於憐憫起我那狗血的命運,它讓我重生,還給了我愛……
「乖,把手拿開,你捂著朕怎麼看?」
傅東樓面帶隱隱的笑意,那好聽的聲線,也非常對得起他的外形。
這數十餘天他總過來陪我,皇袍威武地著在他身上,更顯幹練沉穩。還有,傅東樓一反往常地蓄了須,帶著一絲成熟與……性感,這別樣的氣質真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皇上……」我捏緊了衣襟,果斷拒絕,「不行。」
傅東樓真的變得太過不同,自從跟我「攤牌」以後,他對別的嬪妃更加疏於應付,各宮娘娘們為了得到皇上的恩澤一夜,想招想得頭頂都快要斑禿了,卻仍無從突破。
就連敬事房的總管太監,也都愁得茶飯不思日夜難眠,足足瘦了二十多斤肉出去。
更甚的是,宮闈秘聞開始盛傳,皇上鮮少寵幸嬪妃的緣由,其實是因為他的那方面……不太行。
御膳房在聽到傳言后急忙出擊,做出了各種壯陽大補的菜肴呈了上去。之後,沒見著皇上有所變化,倒是御前侍候的吳公公日日鼻血長流,令人難以捉摸,不知為何。
我惆悵地看著眼前的人,如果他某方面冷淡的傳言靠譜,想必也就不會這般……直言地向我提出想要看我胸口的這種混賬要求……
「朕只想看看傷口癒合得怎樣,不看別處,」傅東樓拍拍我緊張的手背,柔軟低沉的聲音直直穿透我的耳膜,「況且也沒什麼好看。」
我再次捏緊衣襟,搖頭道:「我不。」
傅東樓疑惑道:「莫非朕蓄了須,你就覺得朕像流氓?」
「沒有,」我雙眼瞥向別處,「挺好的……很有味道。」
聞言,傅東樓就笑了,那張好看的臉頓時映上了一些柔軟的情緒,他摸了摸我的頭,「你難得夸人,朕心甚慰啊。」話畢,就對我上手。
傷口就在左胸上,我皺著眉自然是寧死不從,「你再剝我衣裳,我可就叫圓圓進來了……我真敢叫的,不唬你。」
「嗯,叫吧。」
我捏著衣襟,可傅東樓卻直接將我的衣裳從下面掀起,我想捂卻已經來不及,肚兜被他看見了。
我頓時臉頰火燙,慌亂到不行,連忙伸手就要拉被子遮———「啪。」
傅東樓點了我的穴,「聽話,不聽話就不可愛了。」
「你……」我咬著下唇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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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事,我並非不懂,看得戲本子多了,好奇心就難免會深入到神奇的禁書領域去。
這就和「未吃過豬肉但看過豬跑」是一個道理,我明白,正常的男人一旦看了女人的身子,那就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受控制的事。
我眼看著傅東樓解下我的繡花肚兜,雙眼視線落在我的胸脯,帶著心疼,和無限的惋惜。
也不知,別的姑娘對男人敞開衣裳時,是否就代表她對他敞開了心扉?
這可是我第二次對傅東樓敞開,兒時出於陷害,此時出於被動,後果都極其慘烈。
我心跳得很是雜亂,連太陽穴也直突突,「看好了吧。」
「還疼嗎?」傅東樓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
高太醫研究出了助傷口癒合的新葯,敷上去就像撒鹽一般疼,可我堪堪敷了三十八天都未留一滴淚,此時,在傅東樓的注視下,眼眶卻有點濕,胸口也莫名地犯了疼。
我垂眸,因為我自卑。
本來胸前就不比別個傲人,現下還出現這麼難看的傷。也許我根本就無需擔心傅東樓會對我產生邪念,他未皺眉,我就應該默念阿彌陀佛了。
察覺胸前一熱,才忽然發現是傅東樓低下了頭,他的唇蹭著我的肌膚,喃喃自語:「竟叫你承受這樣的傷痛,我恨死自己,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他的唇好軟。
我的大腦像火山迸發,岩漿流經之處就如我肌膚一樣火燙,「傅東樓,會有人進來!你不要這樣,你———」
他動手解開了我的穴,將我擁在了懷中,我裸露的胸膛貼在他貴氣威嚴的龍袍上,別樣的觸感與精神衝擊襲來,我竟沒有推拒。
難道我不抗拒,是因為我想這樣?
或者,是我覺得這樣和他在一起也沒有關係?
「心兒,」傅東樓的大手不斷地輕拍我的背,「給我點時間,相信我,我們會在一起。」
那一刻,我感受到他揪了心的愛惜,我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淪陷,只能丟了肺的沉溺,別無他法。
雖然我知道———我第一次學會了愛人,就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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