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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毆打警告

  謝悠然不知道夫妻倆在前院受了怎樣的委屈,但她沒有問。


  她知道爹娘心裡難過,於是眸光一轉,轉移了話題:「正好,咱一家人可以湊一桌升級。」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了,三丫問:「大姐姐,什麼是升級?」


  「紙牌呀。」謝悠然笑吟吟,「三丫,給我找點硬紙板來,我要做紙牌。」


  「硬紙板?」眾人面面相覷,是什麼?

  哦對,古代是沒有硬紙板的,不過,有桑皮紙。


  桑皮紙造的時候有桑樹的成分,所以叫做桑皮紙,古時一直用於高檔書畫、高級裝裱用紙。


  除了作普通用紙外,制傘、糊簍、做炮引、包中藥、制扇子等等也有廣泛應用。


  之前美食坊買過一批桑皮紙,家裡也放了一些,謝悠然找了找,找出了幾張。


  她將兩張桑皮紙糊在一起,剪裁好了之後,又在上面寫寫畫畫,製作出了兩副紙牌。


  雖然比不上現代紙牌的硬度,但也還可以勉強使用。


  古代過新年太無聊了,沒有電視看,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只能打打紙牌消磨時間了。


  全家人都好奇地看著她忙活,不知道她所謂的升級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她用桑皮紙做出了兩副奇奇怪怪的紙牌,大家更加好奇了。


  「來來來,我教你們打升級。」謝悠然熱心地道。


  升級要四個人,姐妹花三朵加上謝保順,正好四個。


  楊氏要奶小娃娃,便抱著四寶在一旁笑吟吟地觀戰。


  在謝悠然一番耐心的教導下,其他三人很快就學會了玩紙牌。


  於是乎,這一整天,除了吃飯,其他時間一家人都窩在家裡烤著火打著升級,笑聲不時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再說前院。


  謝保順夫妻放了炮仗來拜年,老謝頭和仇氏連個面都沒有露。


  謝保安一見他倆,臉色立馬拉了下來,拽起劉氏喊了兩個孩子就回了三房屋裡。


  餘下謝保平和花氏兩口子,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連口熱水都沒給兩人上。


  謝保順和楊氏坐了一會兒冷板凳,便再也坐不下去了。


  夫妻倆前腳剛走,後腳謝保平就沖花氏使了個眼色。


  花氏會意,迅速地將他們帶來的那幾包點心和秋梨膏都抱回二房屋裡了。


  然後,謝保平拎著那條瘦肉和熏野雞,慢悠悠地往灶房去。


  要不是看在大房拿了這麼多東西來,他才懶得搭理他們呢。


  正好,晚上可以打打牙祭了。


  這熏乾的野雞雖然沒有新鮮的好吃,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嘴裡哼著小曲兒,男人將東西放進了灶房裡。


  這時他家大小子謝傳宗跑了進來,道:「爹,外面有人找你。」


  「誰啊?」


  「村口草垛子那兒,說有好事,讓你趕緊的。」謝傳宗說完,又一溜煙的跑門口撿炮仗放去了。


  謝保平出了門,剛拐了個彎,斜地里忽然伸出來一條麻袋,一下子就將他的頭套住了。


  隨即,嘴巴也被人用力捂住。


  「嗚嗚……」謝保平掙扎,後頸卻被人用手一砍,隨即失去了意識。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周圍根本沒有人看到。


  然後,謝保平就像扛沙袋一樣,被人扛走了。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捆著扔在一堆稻草里,頭上蒙著塊黑布,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嘴裡還塞著塊臭氣熏天的破布。


  「嗚嗚……」他掙扎,憤怒地發出嗚咽不清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有人朝他走了過來,然後,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老實點。」


  這聲音聽著陌生,謝保平心裡升起了一抹恐懼。


  聽腳步聲,這裡不止兩個人,可,他們到底是誰?把自己抓來做什麼?

  彷彿猜出了他的心思,剛才那人哼了哼,道:「謝保平,你小子色膽包天啊?什麼女人都敢碰?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女人?謝保平一驚,想起了昨晚的事。


  難道,這些人都是門氏找來的?


  可門氏一個婦道人家,哪裡認識這麼多男人?而且這些人聽聲音,不像是煙村的。


  如果是煙村的,他指定能根據聲音判斷出對方到底是誰。


  可這些人的聲音,他從來都沒有聽過。


  「嗚嗚……」他又劇烈地掙扎了兩下。


  對方又是重重地一腳,踢得他再也不敢隨便亂動了。


  「實話告訴你,我們是王勝天外面的朋友,勝天兄弟去當兵時可囑咐我們了,幫著他照顧著嫂子。你小子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打到了門嫂子的身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小子要管不住自己身下那玩意兒,我們就幫你管管。」說著,那人一腳重重地踹在了謝保平下身那東西上,痛得他悶哼一聲,差點要昏厥過去。


  「甭跟他廢話,」另外一人道:「給他點苦頭吃吃就長記性了。」


  隨著這話音一落,謝保平感覺到了數不清的拳頭和腳踢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身上。


  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但感覺得到對方下手太狠。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朝謝保平襲來,他嘴裡被塞著破布,喊不出聲,只能發出無助的痛楚的嗚咽。


  好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對方終於停住了手。


  「小子,今兒這事就當是給你一點教訓,以後你要是再敢去招惹門嫂子,小心你的狗命!」


  撂下這句狠話,那幾人的腳步聲慢慢遠去了。


  謝保平渾身又痛又酸,好不容易才掙脫開綁住手腕的繩子。


  費勁地拉下頭套,取出塞在嘴裡的破布,這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舉目四望,發現自己身在後山的破廟裡。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男人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高一腳矮一腳地往外走。


  大過年的,家家都在團圓,唯獨他被人扛到了這廢棄的破廟裡,被打得一身傷。


  那一刻,男人悲從中來,腿一軟,全身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身上到處都是傷,估計臉上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幅樣子回了家,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爹娘交代。


  還要連累得家人擔心,若他們問起此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索性一咬牙,一瘸一拐地往昭陽縣城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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