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最烈的酒,最烈的葯
「璟。」
「……」
皇甫璟沒動,眼睛依舊死死的看著於倩倩。
而這一雙眼此刻已經一片赤紅。
於倩倩,於倩倩……
「啊,璟,放手,你快放手……」這次於倩倩不用裝臉上都是一片痛色。
皇甫正雄點了下拐杖,聲音更威嚴了,「璟!」
季伯快速過去,「三少。」
說著,用力扳皇甫璟的手。
可他發現皇甫璟力氣大的可怕,超出了他的想象。
「璟,快放開,求你了,璟……」於倩倩臉上儘是驚慌恐懼痛苦,楚楚可憐。
季伯心驚,手更是用力,聲音也變的嚴肅,「三少,冷靜!」
剛說完,皇甫璟手上用力,竟把季伯推開。
季伯後退,皇甫夙寒皺眉,南風立刻上前扶住季伯,這才沒摔倒。
而皇甫璟拉著於倩倩就朝外走,完全不顧及她的身體。
皇甫正雄站起來,「璟!爺爺的話也不聽了嗎?」
洪鐘一樣的聲音,把被燃燒了理智的皇甫璟吼住。
皇甫璟站在那,整個人緊繃的像一條線。
於倩倩得了鬆懈,立刻掙脫皇甫璟,轉身跑到皇甫正雄身後,眼淚委屈的往下掉,「爺爺……」
皇甫正雄沒看她,杵著拐杖上前,停在皇甫璟面前,「璟,你已經二十七歲,不是小孩子了。」
皇甫璟緩慢抬頭,看著皇甫正雄,眼底的怒火一點點消失,逐漸被痛苦,絕望替代。
他在外面努力拚搏,奮鬥,就是為了讓自己強大,能給羽兒一個安穩的家。
一切很順利,只要再過一年,不,半年都不用就可以了。
但現在,竟然給他當頭一棒!
皇甫正雄看著皇甫璟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說:「我們談談。」
說完看向季伯。
季伯自然懂皇甫正雄的意思,轉身出去叫傭人進來扶於倩倩出去,同時讓醫生陪同。
原本瀰漫著緊張氣息的休息室,這下變的壓抑。
皇甫正雄看向皇甫夙寒,「小寒,我……」
皇甫夙寒站起來,「我沒事,你們聊。」
皇甫正雄嘴巴張了張,點頭,「待會讓老季叫醫生看看。」
「嗯。」
皇甫夙寒轉身離開,南風跟上。
休息室在二樓,走廊上人不少,南風緊跟皇甫夙寒,不敢說話。
直等著皇甫夙寒走上頂樓,他才敢說:「二爺,這三少夫人不簡單。」
知道皇甫璟不會要這個孩子,挑一個最好的時候說出來,讓老爺子給她保這個孩子。
而三少自小聽老爺子的話,現下心裡再不願,也不得不忍下。
這女人還真是……
忽的,南風思緒停住,站在那沒動。
半響,他看向皇甫夙寒,震驚的張大嘴,說不出話。
二爺……心機好深沉。
皇甫夙寒站在天文望遠鏡前,眼睛半眯,看向四周。
這是皇甫莊園里最高的一棟樓,視野也是選的極好,而這個天文望遠鏡可以看見很多用肉眼看不見的行星,很美麗。
然而,皇甫夙寒沒看,也沒心情欣賞。
現在他腦子裡回蕩著一幕,車子停下,一抹纖細的身影從他眼角餘光劃過。
現在,那抹身影從他踏進這裡面開始就未曾見過。
逃了嗎?
——
皇甫軒烈拿著一杯酒慵懶的靠在圍欄,高腳杯輕晃,杯里的酒如柔軟的紗,纏上他玉一樣的指尖。
嘴角邪勾,桃花眼半眯,杯沿湊近鼻尖。
他享受的閉上眼睛,vodka,他最愛的酒,真是懂他的品味啊。
緩慢睜開眼睛,視線穩穩噹噹落在遠處一根琉璃柱上。
一抹黑影一閃而過。
幾乎是同一時間,悅耳的手機鈴聲從兜里傳來。
皇甫軒烈挑眉,收回視線,懶散的拿起手機。
當看見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時,一抹邪魅的笑從嘴角蜿蜒。
轉身,背靠圍欄,手指劃過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喂……」
故意拖長的音調,竟比女人還要惑人。
「嗯……」
「好熱啊……」
「熱……」
嬌柔媚骨的聲音從手機傳來,皇甫軒烈瞬間站直,眼睛如利劍一樣看向琉璃柱。
那裡什麼都看不到,但他知道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
「呃……難受……」
低吟聲落在耳畔,好像那個聲音就在耳邊,甚至那個人也在身旁。
身體猛的緊繃,一股原始的東西在一點點復甦……
「二少,有個小姐找你。」恭敬的聲音響起。
皇甫軒烈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凝固的笑在這一刻漫開。
「這是那個小姐的地址。」男人把一張紙條遞給他。
皇甫軒烈勾唇,看一眼白紙。
明明可以讓他看,卻翻了一面,讓他看不到。
而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男人看一眼他手裡的高腳杯,隨之恭敬有禮的低頭。
身形靠進圍欄,皇甫軒烈喉嚨里溢出笑,低低的如雷克科薩的低音節,沙啞好聽。
「好玩。」說完,拿起高腳杯,湊近紅唇,一口飲下。
最烈的酒,最烈的葯,看看是誰玩死誰。
琉璃柱后的人看著他把這杯酒喝光,拿起手機,「喝了。」
掛斷電話,琉璃柱后的人最後看一眼皇甫軒烈,轉身離開。
皇甫軒烈把高腳杯倒立,搖晃的看著男人。
男人雙手把紙送上。
皇甫軒烈接過,呲笑一聲,轉身朝前走。
而手一揚,杯子便呈拋物線落在男人懷裡。
男人接住,看一眼四周,快速離開。
夜風輕柔的吹,帶起輕紗的窗帘,捲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橢圓大床上,一抹纖巧細弱的人躺在上面,不安的翻滾,抓撓。
身上原本輕薄的男士襯衫被她扯的七歪八扭。
一雙蓮藕的腿不時蹭動,身子如風吹的花瓣,顫慄不安。
「熱啊……真的好熱……」綿軟的囈語落出,瞬間把曖昧的卧室升起一把火。
蘇羽兒扯身上的襯衫,身子扭動。
怎麼這麼熱,好想把身上唯一的東西拿掉,這樣就可以舒服點了。
可不管她怎麼扯都扯不掉,反而讓襯衫半掛在身上,露出她天鵝的脖頸,精細的鎖骨,半露的白皙……
撩人的很。
這就是皇甫軒烈打開卧室門看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