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怎麼敢!
「二爺,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在這個人面前,他開了口,不管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那都是錯的!
說著,頭不斷磕在地上,咚咚咚的響。
皇甫夙寒眼睛動了下,掃了眼四周,薄唇微張,「你們看見了什麼?」
低低的聲音落地,王國峰不動了,而那些站在那看由看熱鬧到皇甫夙寒出現后不敢動的人,這一刻全部抖了下,隨之轉身,恢復到之前該做什麼做什麼的模樣。
「我們接著喝,今晚不醉不歸!」
「對對對,不醉不歸!」
「走!」
「啊,我想起來我家裡還有事,要趕緊回去。」
「我也是,剛我老婆還打電話來了。」
「……」
一時間,所有人都變的繁忙,不過一分鐘便徹底消失在走廊,只剩下皇甫軒烈,皇甫隸湯,皇甫夙寒,南風,以及跪在地上的王國峰和剛剛抓住蘇羽兒的兩個服務生。
現在那兩個人已經站都站不穩了,全身抖的很,甚至有腥臭的液體從褲襠留下。
對啊,在這些場合里混跡的人怎麼會沒聽過『二爺』這個稱號?
而且今晚不止是二爺,就連皇甫家的那兩個人中龍鳳也在這裡。
完了,他們完了。
鳳眸落在兩人臉上,不過一秒,便轉過。
皇甫夙寒轉身,抬步朝前走。
低沉的聲音清晰的落進幾人耳里,「解決了。」
瞬間,三人癱軟在地。
皇甫軒烈眯眼,眼裡神色在瞬間變化。
皇甫夙寒停在他面前,他沒看他,鳳眸看著前方,眼眸淡淡,聲音不高不低,「皇甫家家事永遠都是家事。」
說完,頭微側,像是看著皇甫軒烈,又像是看著皇甫隸湯,聲音突的沉冷,「記住自己的身份。」
皇甫軒烈猛的看著他,皇甫卻轉身離開,徹底消失在兩人視線里。
皇甫隸湯看著消失的人,兩秒後轉頭,朝包廂走,而垂在身側的手握緊,隨之又鬆開。
在皇甫夙寒一走,保鏢就把王國峰和那兩個服務員帶走,連叫聲都來不及喊,便倒在在保鏢手上。
「大哥,剛剛二爺是在提醒你呢。」輕佻的聲音傳來,皇甫隸湯停住。
皇甫軒烈轉頭,雙手插兜的看著他,嘴角的邪笑放大,眼裡卻沒有一點笑,「你可得注意了,這可是咱們——以前的——弟妹——」
皇甫隸湯眼裡有什麼東西劃過,很快消失,大步走進包廂。
皇甫軒烈看著消失的人,嘴角的笑垂下,妖孽的一張臉變陰,變冷。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好久,揚唇:皇甫璟,皇甫夙寒這棵大樹你找的可真好。但那又怎麼樣?我看上了,我就一定要得到!
手平攤,一點點握緊,好似在握緊什麼東西……
蘇羽兒不斷的跑,直到氣喘吁吁,雙腿發軟她才停下。
彎身,低頭,手扶著膝蓋,氣喘吁吁。
她是逃出來了?逃出那個鬼地方了嗎?
蘇羽兒緩過一些,轉頭看向身後,Kiss已經看不見,後面安靜的很,是甩掉了,是逃出來了。
鬆了一口氣,心裡緊繃的那根弦也鬆懈。
然而,一輛黑色的車如利劍般由遠及近,不過幾秒便停在她身旁。
她正抬手抹汗的動作僵住,眼睛睜大的看著打開的車門。
一張刀削冰冷的臉出現在視線里,隨之而來的是有力的鐵臂。
蘇羽兒沒掙扎,任這隻鐵臂把她圈進車裡,車門砰的關上,車子中間無聲的升起一個屏障。
蘇羽兒抖了下,身子沒骨氣的縮了縮,小腦袋更是像做錯事的學生,乖乖的低下。
她撒謊,不對。
所以皇甫夙寒生氣,她理解。
「知道躲了?」如十二月的車後座,皇甫夙寒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他。
可當看見蘇羽兒腫成饅頭的半邊臉,以及嘴角凝固的鮮紅,他臉色劇變,「誰!」
低啞的聲音,透著一股鋒利,像的出鞘的利劍。
蘇羽兒抖了下,大眼下意識閃躲,但聲音卻是柔軟討好,「那個……胖子……」
到這個時候她也沒必要隱瞞了。
說完,清楚的看見皇甫夙寒瞬間深黑的眼睛,裡面有紅光劃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光,蘇羽兒像感覺古代的皇帝被人霸佔了領土,要殺了那個霸佔他領土的人。
冷血,果決。
心緊縮,蘇羽兒下意識說:「沒事的,他就打了我一下,現在已經不痛了。」
她甩掉自己剛剛荒謬的想法,抓緊皇甫夙寒的手臂,著急的看著他。
雖然不至於那麼可怕,但皇甫夙寒的神色告訴她他會對胖子做什麼事,她不想他做,不想惹上一些不該有的麻煩。
哪只,剛說完,下巴上的力道便加大,那粗糲的指腹也按壓在她嘴角。
蘇羽兒下意識低叫,「痛……」
車裡的氣溫再降低,低低的嘲諷也落進耳里,「痛了?」
「……」
蘇羽兒被痛逼得淚眼朦朧,她看著皇甫夙寒,看著這個染了一身煞氣的人,心裡也是難受,「我也不想的!」
說著心裡委屈。
皇甫軒烈追著她,她想找他好好談,讓他以後不要找自己,畢竟她現在跟皇甫夙寒在一起,他要察覺到兩人的關係,那還不鬧的人盡皆知?
但她哪裡想到他竟然油鹽不進,對自己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出來又遇見酒鬼,差點被欺負。
這些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偏偏遇上了,她能怎麼辦?
越想就越難受一天的疲憊和精神壓力讓她在這一刻很脆弱。
皇甫夙寒看著眼前的人,他氣的想掐死她。
從他從J市離開開始,她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親密的很,這都不說,她瞞著他做其它事,對自己不聞不問,而他問她她還撒謊,現在更是大晚上和皇甫軒烈那個花花公子來這種魚龍混雜地方,她是想氣死他不成?
可看著這張小臉,一般紅腫,一般白皙,一雙大眼緊裹著眼淚,裡面儘是委屈,憤懣,好像他欺負了她似得。
這個女人,她怎麼敢,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