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讓她回國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衛生間打電話的習菲玲。


  她想到什麼,看向皇甫夙寒身後,沒看見熟悉的人,雙手抱胸,「一個人?」


  說著,看向四周,「還是把人藏著了,不讓我看見?」


  皇甫夙寒收回視線,手插進兜里,朝衛生間走去。


  在經過習菲玲身旁時,腳步沒停頓半分,就連眼角餘光都沒看她一眼。


  這樣的無視徹底激怒習菲玲,她踩著高跟鞋蹬蹬蹬過去,擋在皇甫夙寒面前,「你什麼意思?」


  皇甫夙寒看著攔在眼前的手,眸底寒光漫出。


  「讓開。」


  冰冷的聲音嚇了習菲玲一跳,她當即指著皇甫夙寒,「你凶什麼凶?你以為你是皇甫家的人就了不起嗎?」


  皇甫夙寒看著她的手指,眯眸。


  而此刻,前面走過來一個服務生,他手裡端著兩杯紅酒。


  眼眸微動,看向習菲玲。


  被這麼突然的一看,習菲玲嘴裡的話卡住,「你……」


  這時,服務生已經來到兩人一步遠的地方,準備開口讓兩人讓讓。


  皇甫夙寒眼裡劃過一抹精光,薄唇張合,「我一直覺得自己挺了不起了。」


  習菲玲,「……」


  服務生看著兩人,臉上露出標準的笑,「先生,小姐,麻煩讓讓。」


  習菲玲下意識看過去,眼角餘光便是一花,她一愣,看向皇甫夙寒,卻不知道皇甫夙寒怎麼動的,等她反應過來時,服務生手裡的托盤已經朝自己倒下來。


  「啊!」


  啪!

  嘭!

  酒杯落在地上碎成片,習菲玲捂著臉,但粉嫩的外套上卻全是紅酒。


  服務生驚慌的不斷彎腰,「小姐,抱歉!抱歉!」


  習菲玲鬆開雙手,有酒從她手背上落到下巴上,擦了粉的臉便是一片白,一片紅,看的像個戲子。


  她握緊手,咬牙切齒的看著消失在拐角的人,氣的渾身發抖,「皇甫夙寒!」


  「……」


  避免習菲玲再來洗手間,蘇羽兒便一直待在隔間,手裡緊握手機,等著皇甫夙寒給她回復。


  可皇甫夙寒一直沒回自己,她不免有些擔心。


  正當自己忐忑不安的時候,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嗒——嗒——嗒——


  這個聲音……


  皇甫夙寒!


  蘇羽兒眼睛一亮,轉身打開隔門跑出去。


  果真,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視線里,隨之是皇甫夙寒挺拔的身形。


  她一下衝過去,拉住他的手,「我以為你在忙。」


  皇甫夙寒看著眼前臉色隱隱泛白的人,明明緊張擔心,現在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反手握住蘇羽兒,手上用力,蘇羽兒一個不察,撞上他堅硬的胸膛。


  蘇羽兒嚇了一跳,摸著自己被撞痛的鼻子,佯作生氣的看著他,「你幹嘛?」


  皇甫夙寒抬起她下巴,鳳眸墨色變深,「你說我幹嘛?」


  看著他幽深的眼睛,蘇羽兒自然知道,一扭頭,推他,「別鬧。」


  這時外面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蘇羽兒這才想起她們還在衛生間,而皇甫夙寒……


  她瞪大眼,趕緊說:「快出去!」


  皇甫夙寒看蘇羽兒著急的樣子,眸底劃過一絲笑,長臂攬過她,大步朝外走。


  「喂!」蘇羽兒瞪大眼,拳頭落在皇甫夙寒胸膛,一個驚訝的女聲落進耳里。


  「what?」


  蘇羽兒,「……」


  皇甫夙寒勾唇,攬著蘇羽兒大步離開。


  兩人坐進車裡,蘇羽兒臉紅的徹底,「皇甫夙寒,你怎麼能進女衛生間!」


  不僅來了,還理直氣壯的帶著自己走出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裡面似的。


  蘇羽兒真的……從沒見過厚臉皮厚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但如果她知道餐廳里的一幕,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臂落在蘇羽兒腰上,把她挪開自己的身體攬過來。


  似乎,她現在離開自己半分,他的心也跟著空了半分。


  「誰說男人不能進女衛生間?」皇甫夙寒開口。


  蘇羽兒被問的一愣。


  這……這還需要說嗎?

  這是常識好不好?

  蘇羽兒無語,看著皇甫夙寒漆黑的眉眼,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皇甫夙寒,我發現你好幼稚。」


  皇甫夙寒眯眼,一股危險在眼裡化開。


  蘇羽兒看見,抿唇笑,「也就是紙老虎一個!」


  唬人有兩把刷子,但也就是別人,她才不會被唬住。


  「你說什麼?」皇甫夙寒靠近蘇羽兒,蘇羽兒趕緊後退,「你……你幹什麼?」


  「你說呢?」


  「啊!啊!不要!」


  「……」


  「皇甫夙寒!」


  「……」


  車子停在一棟尖頂的白色歐式建築外。


  白色的柵欄在車子駛到門口時自動打開,兩片綠油油的草坪映入眼帘。


  蘇羽兒下車,雙腿有些打顫。


  皇甫夙寒看她一眼,攔腰抱起她。


  蘇羽兒咬唇,看著皇甫夙寒,眼裡是還沒褪下的水潤。


  她也就開開玩笑而已,他就在車上把自己給辦了。


  心眼比針還小,可惡!

  皇甫夙寒抱著蘇羽兒直接去浴室,蘇羽兒也沒推辭,這段時間背上受傷,他不讓自己碰水。


  洗漱出來,蘇羽兒輕鬆很多,趴在床上由著皇甫夙寒給她擦膏,涼涼的,很舒服。


  蘇羽兒有些昏昏欲睡,但腦子突然閃過習菲玲的聲音,她一下睜開眼睛。


  「皇甫夙寒,你在外面有沒有看見習菲玲?」她給他發了信息他沒回,人卻來找自己。


  那他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想到這,蘇羽兒側頭看他,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聲音沉沉,「別動。」


  蘇羽兒皺眉,「皇甫夙寒,是個情況你說一下,我心裡有底。」


  很多事情皇甫夙寒都不願意跟自己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常年的習慣,那種站在上位者,別人都要聽自己的思想,導致他對自己也這樣。


  手指微頓,隨之按在蘇羽兒結痂的傷口上。


  上面的疤在開始脫落,但上面卻落下了明顯的疤痕。


  眼裡寒光浮出,墨色層層疊疊,壓住裡面的溫情。


  蘇羽兒沒聽見皇甫夙寒的聲音,忍不住轉頭看他,「皇甫夙寒……」


  「沒看見。」他說,掌心把蘇羽兒的壓下,隨之斥責她,「別亂動!」


  蘇羽兒得到了答案,還是讓自己放心的答案,也就乖乖的靠在枕頭上,雙眼明亮的看著他。


  這人就沒長一張好相處的臉,但卻是很養眼。


  而且最幸福的是他的眼裡只有自己。


  好開心。


  皇甫夙寒上好藥膏,看向床上的人,蘇羽兒已經睡著了,濃密的睫毛乖順的垂在眼瞼下,像個孩子。


  眸里的冷色散了些,站起來,輕柔仔細的給蘇羽兒蓋上被子,深深看她一眼,這才轉身去拿衣服換上出去。


  「二爺,查到了,習小姐是兩個月前以交換生的身份來這裡的。」皇甫夙寒來到客廳,南風就快速走過去,手上遞過去一份資料。


  皇甫夙寒接過,兩分鐘后合上,「找個理由,讓她回國。」


  南風點頭,「是。」


  皇甫夙寒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隨之起身,「出去一趟。」


  「好的。」


  蘇羽兒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


  薄被從身上落下,露出她瑩白的身子,只是上面布滿了某人的痕迹。


  天冷了,蘇羽兒趕忙拿起被子蓋住,看向四周。


  皇甫夙寒不在,估計是去忙了。


  起身,準備去拿衣服,卻發現床頭柜上就放好了衣服,里裡外外都有。


  臉上浮起笑,蘇羽兒拿起衣服褲子穿上,起身出去。


  外面天已經灰了,蘇羽兒眼一眼時間,快五點半。


  正好去做晚餐。


  這段時間,皇甫夙寒幾乎天天陪著她,這也不要她做,那也不要她做,她都手癢了。


  去廚房拿出食材著手晚餐。


  在做最後一個湯的時候,她拿過手機給皇甫夙寒打電話。


  本來想給他驚喜的,但現在都還沒回來,她只得給他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沒人接?」蘇羽兒拿下手機,聽著裡面機械的女聲,想了想,再次打過去。


  這次沒人接的話她就給他發一條簡訊,讓他忙完了早點回來吃飯。


  果真,電話里再次傳來機械的女聲,她沒辦法,發了條簡訊過去,順便把做好了擺在桌上的菜拍了一張照片給皇甫夙寒發過去。


  做好這一切,蘇羽兒去看鍋里的湯。


  很好,出鍋。


  把湯盛好放到桌上,蘇羽兒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小臉的笑綻開。


  她等皇甫夙寒回來一起吃。


  拿過手機走到沙發上蜷起,看看最近的新聞信息,發現沒什麼好看的,倒是想找人聊天。


  眨了眨眼,蘇羽兒點開微信,把剛剛發給皇甫夙寒的照片給阮玲玉發過去。


  她在這裡的事除了皇甫夙寒知道,阮玲玉知道,別人都不知道,就連外婆也不知道。


  但她有提前跟外婆打招呼,並且大概說了下事情經過,不至於讓別人以為自己失蹤,甚至認為自己死了而去找外婆。


  而且皇甫夙寒說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他會安排自己和外婆見面。


  這就好了,不是嗎?


  讓人以為自己死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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