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離不開你了
薄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強勢的滾燙氣息席捲她。
蘇羽兒有兩秒愣神,反應過來是又羞又臊。
這是外面不是病房,他都不顧及一下。
蘇羽兒終歸是臉皮薄,小手用力推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眉頭一皺,放開她。
蘇羽兒趕緊捂住嘴,把臉埋進皇甫夙寒懷裡。
她都聽見旁邊的細細低語了。
懷裡溫香軟玉,那騰著的怒氣終歸是發作不得。
垂眸看一眼懷裡的人,大步走進病房。
遠處,南風看著走進病房裡的兩人,安心了很多。
之前二爺反常的舉動他很擔心二爺因為車禍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一直提心弔膽,但從剛剛二爺處理事情的情況來看,二爺沒什麼問題。
二爺沒問題就好。
只是現在有件事他有些擔心。
剛剛二爺去病房看了哥,安排哥去Z國治療,便去看楊慧珍。
楊慧珍情況有些複雜,現在依舊沒醒,更沒有蘇醒的跡象。
這樣下去,瞞不了多久。
哎,不知道蘇羽兒知道了會怎麼樣。
病房裡,皇甫夙寒把蘇羽兒放到床上,便朝浴室里走,被蘇羽兒一把抓住。
「你去哪?」兩人經歷了生死波折,甚至差點見不了面,她現在是一步都不想離開皇甫夙寒。
想著,蘇羽兒乾脆抱住皇甫夙寒的腰,小臉在他懷裡蹭,「讓我抱會好不好?」
她一覺醒來皇甫夙寒就不見了,那種隨時會失去的感覺讓她到現在都還恐慌。
垂眸,細瘦的胳膊圈住他,白皙細嫩的小臉摩擦他的大衣,像羽毛撓在他心上。
黑眸變深,裡面的寒冽卻是褪去了大半,凝著懷裡的人,微光逐漸浮起。
展臂把蘇羽兒抱進懷裡,見她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線衫,細巧的肩膀一隻手就能掌控。
擰眉,臉沉了幾分,拿過被子給她裹住。
蘇羽兒由著皇甫夙寒折騰,現在她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好。
眼睛閉上,心裡的溫暖滿溢,真希望時間就停留在現在,永遠不走。
只是……
蘇羽兒一下放開皇甫夙寒,大眼急切的去看他的頭,「皇甫夙寒,你頭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車禍剛醒,都還沒叫醫生檢查就出去了,剛剛還抱她。
蘇羽兒一拍腦袋,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拍的聰明點。
她真是,他是個病人,自己還這麼不懂事。
蘇羽兒趕緊下床,「你快坐下,不要亂動,我去叫醫生!」
說著便要急急忙忙出去,卻被皇甫夙寒一把拉住。
蘇羽兒沒想到他會拉自己,動作還很大,便沒穩住身子,一下撞進他懷裡。
「皇甫夙寒……」蘇羽兒揉被撞痛的鼻子,不解的抬頭看皇甫夙寒,便見他臉上含著怒氣,薄唇緊抿,似在生氣。
蘇羽兒也顧不得鼻子上的痛了,愣愣看著皇甫夙寒,「你……」
話沒說完,整個人便被皇甫夙寒抱到床上,被子裹到她身上。
蘇羽兒整個人懵了,他怎麼了?
好像生了多大的氣似的。
可自己沒惹他啊。
難道……是皇甫夙寒的頭?
想著,眼前浮起皇甫夙寒剛醒時的模樣,蘇羽兒一顫,便要去拉皇甫夙寒。
這次不管怎麼說,她都要去叫醫生來!
哪知,手抓了個空。
蘇羽兒一驚,看向轉身的皇甫夙寒,張嘴便要叫,冰冷的聲音卻打斷她。
「不準亂動!」皇甫夙寒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眉眼盡然寒冽,不比那十二的天冷。
蘇羽兒一下僵住,不敢亂動,便眼睜睜的看著皇甫夙寒走進浴室,不一會兒裡面便傳來嘩嘩的水聲。
皇甫夙寒……在做什麼?
蘇羽兒睜大眼,想去看,但想到皇甫夙寒剛剛那警告的一眼,她不敢動。
現在的皇甫夙寒像吃了炸彈似的,一點都不好相處,她不敢惹他。
但這樣在這和外面呆著,看不到皇甫夙寒,也摸不清他的情緒,蘇羽兒不免有些擔心。
他畢竟剛做完手術。
眉心緊擰,手不安的抓起被子攪著,脖子更是往前伸,恨不得自己一秒變長頸鹿。
但沒辦法啊,現在她脖子變長頸鹿也不行,蘇羽兒不放心,只得說:「皇甫夙寒你在做什麼?」
「……」
「是洗漱嗎?你方便嗎?」
「……」
裡面沒人回答,蘇羽兒的心不由提起來,皇甫夙寒可不要在裡面出事了啊。
越想就越不安,蘇羽兒大半個身子都伸出去,越發焦急,「皇甫夙寒,你到底在裡面做什麼?你回答我,我不放心!」
「……」
「皇甫夙寒……」
啪嗒一聲,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蘇羽兒一下僵住,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這樣就能清楚的看見皇甫夙寒。
可當看見端著一盆水的皇甫夙寒時,蘇羽兒愣住了。
「皇甫夙寒,你端水做什麼?」蘇羽兒反應過來趕緊問。
卻見皇甫夙寒把盆子放到床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揭開她的被子,然後拿出她的腳,放到水盆里。
蘇羽兒整個人僵住。
他……他要給自己洗腳?
這個意識從腦海里浮起時,蘇羽兒的腳已經被一方溫暖包圍。
她低頭,穿著大衣的皇甫夙寒單膝跪地,身體依舊結實挺拔,他頭上綁著明顯的紗布,卻依然不減他身上的強勢,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我握著她的雙腳,有力又溫柔。
一瞬間,腳變的滾燙,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皇甫夙寒的手上。
蘇羽兒一下腦子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甫夙寒仔細把蘇羽兒的腳洗好,再起身拿毛巾給她擦乾,再把蘇羽兒的腳放到被子里,便要彎身把水盆端走,被蘇羽兒一把抱住。
腳步停住,皇甫夙寒垂眸視線落在腰上的細白小手上,因為用力,顯得異常的白。
眸里深黑淺了些,溫情從眼底一點點漫出。
蘇羽兒靠在皇甫夙寒背上,小手不斷圈緊他的腰,聲音悶悶,「你對我這麼好,我都離不開你了。」
除了外婆,從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甚至比外婆對她都還要好。
她真的怕。
眼眸微眯,一抹暗光劃過。
離開?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