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皇甫夙寒比你想的可怕
蘭美欣看著窗外飛掠的事物,臉上的溫婉擔憂消失的一乾二淨,拿起手機。
「你去查查習菲玲怎麼沒來皇甫家。」
「是,太太。」
掛斷電話,蘭美欣眯眼,眼裡浮起深深的恨。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
習家。
哐當!
乒乒乓乓!
嘩啦!
不斷的響聲從樓上傳來,站在下面的傭人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倒是坐在沙發上的人,手上拿著本雜誌,淡定沉穩的看著。
一輛車子駛進來,隨之停在門口。
傭人齊刷刷的看過去,像看救星般。
蘇弦月下車,剛走進來便聽見樓上的怒吼聲,她看過去,停頓兩秒,看向坐在沙發上波瀾不驚的人。
「玲玲這是怎麼了?」
習亞城翻過一頁雜誌,看向她,「不用管她。」
蘇弦月神色微頓,走過去,「你不會從上次把她帶回來就一直這麼關著吧?」
的確,從上次的午餐后,習菲玲就被習亞城帶走了,態度極其強硬。
習亞城把雜誌放到茶几,看向傭人。
傭人立刻去泡茶。
他雙手交叉落在腿上,看向蘇弦月,「這幾年她越來越不像話了。」
傭人端著茶過來,分別放到兩人旁邊。
蘇弦月把包放到一邊,無奈笑道,「玲玲還小,你只要好好說,她會聽的。」
「會聽我就不會把她關著了。」習亞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氣。
蘇弦月眼睛微動,說:「要不,我上去勸勸她?」
不等習亞城說,蘇弦月便站起來,笑道,「你的事也多,玲玲這邊我勸著吧。」
說完上樓。
習亞城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半響,開口,「告訴她,沒有下次。」
蘇弦月正走到走廊,聽見他的話,轉身,對他露出一抹笑,讓他放心。
纖細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習亞城轉眸,起身出去。
卧室門口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像大門口的兩頭石獅,很是威嚴。
蘇弦月說:「把門打開。」
卧室里,習菲玲把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不僅摔了還不斷的踩,碾,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的怒火給發泄完。
咔擦,門開,習菲玲猛的轉身,拿起地上的東西朝門口的人砸去。
蘇弦月臉色大變,習菲玲也看清門口的人,可她的東西已經扔出去,收不回來了。
「表姐!」
砰!
蘇弦月捂住肩,後退兩步,臉上布滿痛苦。
習菲玲趕緊跑過去,扶住蘇弦月,「表姐你怎麼樣?」
蘇弦月抿唇,臉色有些發白,卻也打趣的說:「還好扔的不是臉,不然我就破相了。」
「表姐,你還這樣說!」習菲玲知道蘇弦月是在寬慰她,心裡的怒火去了大半,趕緊叫外面的保鏢,「叫醫生!」
蘇弦月拉住她,斥她,「不用叫,我沒事。」
習菲玲著急,「這怎麼行?」
蘇弦月無奈,「你想讓你哥知道,關你一輩子?」
習菲玲瞬間明白,趕緊叫外面的人,「給我回來!」
保鏢立時停住。
「去把門關上。」蘇弦月對習菲玲說。
習菲玲眼睛一亮,趕緊去關門。
蘇弦月看一眼亂的不成樣的卧室,眼帘垂了下,捂著肩坐到還算趕緊的沙發上。
習菲玲關門走過來,著急的去拉她肩上的衣服,「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蘇弦月這次沒攔著,讓她看。
「哎呀,青了一大塊!」
蘇弦月笑著把她的手拿下,「我沒事,回去擦點葯就好了,來,說說你,脾氣怎麼這麼爆?」
蘇弦月說著,看向卧室。
說到這個就氣,習菲玲轉身坐到她旁邊,怒恨的說:「哥天天關著我,我到底是不是他妹妹,他要這麼對我?」
似想到什麼,習菲玲臉色變的陰翳,「肯定是皇甫夙寒,絕對是他!」
「他最壞,最討厭了!」
習菲玲說著便想砸東西,但卧室里已經沒有東西可供她砸的,她氣的一腳踩在地上的花枝上。
蘇弦月把衣服理好,輕聲說:「玲玲,你討厭皇甫夙寒我知道,但你不怕皇甫夙寒嗎?」
習菲玲是個驕傲的人,聽見蘇弦月的話,火氣蹭的一下冒起來,「我才不怕他!」
蘇弦月看向她,神色認真,「所以,寧願把自己配上?皇甫夙寒的手段我是知道的,玲玲,你確定要這麼做?」
不等習菲玲回答,蘇弦月繼續說:「對皇甫夙寒這件事上,可以有很多種辦法,你為什麼選擇最難的一條?」
習菲玲要出口的話止住。
蘇弦月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雖然我們不是親生的姐妹,但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妹妹,我不想你以後過的不幸福,不想你後悔。」
習菲玲嘴唇閉上,眉頭皺緊,眼裡浮起思忖。
蘇弦月手落到她肩上,說:「姑姑,姑父和表哥,他們不讓你接觸皇甫夙寒,並不是害你,而是保護你。」
「有這樣的保護嗎?」習菲玲突然怨氣滿滿,但聲音里的火氣已經不那麼大了。
「你和他們對著來,他們不這麼做,難道看著你往火坑裡跳?」蘇弦月皺眉,說:「這兩天我聽到一個消息,估計你也不知道。」
「什麼消息?」習菲玲一把抓住她的手,滿臉急切。
自從被關后,她的所有通訊都被沒收,她這段時間跟個尼姑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蘇弦月眉頭擰緊,有些遲疑。
習菲玲急性子,「你說呀!」
蘇弦月,「我得到消息,有人在跟姑姑提親了。」
習菲玲一下愣住,但很快,她擺手,不在意的說:「正常,這種事這兩年特別多。」
蘇弦月搖頭,「是,這兩年是多,但你不要忘了,老爺子讓你和皇甫夙寒多接觸,這個消息是什麼時候放出去的。」
習菲玲沒說話了。
的確,這個消息也不過半月,怎麼可能有人敢來習家提親?
這不是和皇甫家作對嗎?
習菲玲終於意識到不對,「那……那是皇甫夙寒做的?」
雖然是問,但她臉上的神色已經說明她肯定了。
蘇弦月沒說話,卻拉住她的手,「玲玲,皇甫夙寒比比想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