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他在威脅她!
南風趕緊過來,「習小姐,二爺公務繁忙,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好。」
這裡是公司,是公共場合,可由不得習菲玲這麼鬧。
習菲玲猛的看向他,「你是誰?你是皇甫夙寒嗎?你能做主嗎?」
這話倒是把南風問的一愣,但他很快反應,沉聲說:「習小姐,我會轉達。」
他的確沒有替二爺做做主的權利,但並不是事事。
「轉達什麼?皇甫夙寒就在這,你還轉達什麼?」習菲玲指著南風怒不可遏。
南風臉色不變,「二爺有很重要的事,沒時間在這裡浪費。」
「你!」習菲玲氣的手指顫抖,「浪費時間!你說我浪費時間!」
南風頷首,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皇甫夙寒直接側身,看都沒看習菲玲,便朝門外走去。
習菲玲看見,一甩手,惡狠狠的放話,「你給我等著!」
說著便朝皇甫夙寒追去。
南風咳不是擺設,身形一動便擋在習菲玲面前。
習菲玲也不再顧忌什麼,一把推過去,「你給我讓開!」
讓?
當真讓開了,那受苦的就是他了。
南風穩當的攔在習菲玲面前,習菲玲往左他就往左,習菲玲往右他就往右,反正不管習菲玲怎麼走,南風都有辦法攔住她。
習菲玲眼看著皇甫夙寒就要消失在視線里,心念一動,跳起來指著皇甫夙寒說:「你走這麼快不就是要去看你的外甥女嗎?怎麼,害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關係?」
皇甫夙寒停住。
習菲玲臉色一喜,繼續道,「誰不知道皇甫家突然多了個外甥女啊,長的標誌好看,但這再怎麼標誌好看也不能和自己的舅舅整天住一起吧?」
在大廳里來往的人聽見習菲玲的話,都不由放慢腳步,驚訝又八卦的看過來。
這社會,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習菲玲也不再跳了,看一眼四周,站直,悠閑的理自己剛剛泵亂了的衣服,「之前我可是聽說大名鼎鼎的二爺可是有女人的,而且啊,這好巧不巧的我還見過二爺的女人,別人我可不知道,但我可是記得清楚,這二爺的女人可是和這外甥女是一模一樣啊。」
南風臉色大變,這習菲玲還真是,不想活了!
剛想著,那原本還在門口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習菲玲面前,周圍瞬間被寒氣包裹。
習菲玲一抖,很快冷笑一聲,「終於捨得來聽我說話了?」
皇甫夙寒看著她,薄唇微抿,眼眸半眯,他臉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但就是這樣才更可怕。
習菲玲以為皇甫夙寒被自己威脅到了,雙手抱胸,揚起下巴,「皇甫夙寒,我們談談吧。」
末了,嘴角一勾,諷刺的說:「當然,你不想和我談沒關係,我不介意讓廣發群眾知道你二爺的——私生活。」
皇甫夙寒勾唇,在習菲玲驚愕的神色中靠近她,「習菲玲,看來,我始終對你太仁慈。」
習菲玲心跳瞬間停止,好似呼吸被奪了去,她腦子完全一片空白。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皇甫夙寒已經離開,一句低低的聲音落進耳里,「儘管說,大膽說,我等著。」
當你以為你掌控到敵人的弱點,得到他的肋骨時,你欣喜若狂,以為這樣就能把對方打敗,可當你這麼做的時候,對方卻告訴你,他不在乎,這種感覺,金子變泥巴,不是一般的落差。
習菲玲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廳里的人也像被點穴了般,更是不敢動分毫,但腦子卻是無比靈光,像馬達似的轉。
二爺的女人和外甥女長的一模一樣,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嘩啦啦!
噠噠噠!
一群人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當皇甫夙寒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那些人蜂擁而至,話筒,攝像機,在剎那間對準皇甫夙寒。
「二爺,請問剛剛習小姐說的是事實嗎?」
「二爺,前段時間的宴會,皇甫老爺子說你和習家小姐要多接觸,但你們感情似乎很不好,是因為這個外甥女嗎?」
「二爺,你是因為之前的女人才不和習小姐在一起的嗎?」
「二爺,請問你的女人是哪家千金,是不是比習小姐還優秀?」
「二爺……」
「……」
一句句犀利的問話海浪般洶湧掃過來,那被圍在中間的人身上冷寒如冰漫開。
記者都感覺到了,但一個個都像不怕死似的,不斷往前湊,並且有的直接坐直播,對著攝像機介紹,「身後就是京都著名的帝豪大廈,而站在我身後的就是鼎鼎有名的二爺,剛剛我們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南風看著這些記者,臉色大變。
他快速跑過去,卻被習菲玲拉住。
習菲玲叫,眼裡是興奮,激動,「你不攔著我了?」
南風一把甩開習菲玲,轉頭冷冷看她一眼,便朝皇甫夙寒跑去。
習菲玲,死定了。
習菲玲被南風的力道甩的踉蹌,後退幾步也沒站穩,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很狼狽。
記者看見,立刻跑過來,「習小姐,請問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習小姐,二爺和你的關係是不是很不好?」
「之前有傳聞說皇甫老爺子並不喜歡二爺看上的女人,所以,你是不是老爺子強行安排給二爺的?」
「習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
「……」
南風正招手讓保鏢去擋住記者,卻沒想到這些記者無孔不入,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習菲玲給圍住。
他要趕去已經來不及。
那原本站在台階上眯眸的人在聽見身後記者的話后,轉身。
習菲玲正站起來,揉剛剛摔到的手肘,現在聽見記者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朝皇甫夙寒看去,便正好對上皇甫夙寒的眼睛。
這是怎樣一雙眼睛?
黑的攝人,黑的可怕,黑的像地獄之火,而明明裡面沒有一點紅。
習菲玲一抖,她幾乎在瞬間便讀懂皇甫夙寒眼神里的意思。
習菲玲,在說之前,你給我想清楚。
這是皇甫夙寒的意思。
他在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