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一陣心驚

  穿著皮大衣,緊身牛仔褲,馬丁靴,他一下來,正直剛烈的氣息展露無疑。


  他走過來,氣場強大的把周圍的霧冷都隔開。


  他直接來到後座,打開車門,坐進來。


  男人立刻警惕的盯著他,但皇甫夙寒沒反應,他也就按兵不動,只戒備的看著習亞城。


  習亞城坐到皇甫夙寒身旁,直接從包里掏出包煙,抽出兩根,一根遞給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沒看煙,也沒看他,眼眸看著前方無盡的霧色,說:「你有五分鐘時間。」


  習亞城眼睛動了下,把一支煙塞進煙盒,一支煙放嘴裡,點燃,吸一口,說:「最後一次。」


  皇甫夙寒,「同樣的話你已經說過。」


  習亞城狠抽一口煙,眉頭微擰,半響,開口,「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皇甫夙寒轉眸,視線落在習亞城臉上,好一會,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三天後,我要看到習菲玲結婚的消息,二,習菲玲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


  一支煙到底,習亞城扔掉煙頭,眼眸落在皇甫夙寒雙眼上,「可以。」


  車子發動,快速離開,皇甫夙寒看向倒視鏡,眸里浮起詭譎的光。


  南風看著手中的錄音筆,勾唇,再看向習菲玲,眼裡滿是諷刺,「習小姐有愛的人,當知道,被人拆散的痛苦。」


  習菲玲眼睛通紅,眼裡的恨滔天瀰漫,當聽見南風的話,眼裡浮起痛苦。


  南風繼續說,嘴角的笑已經不在,很冷,「記住一句話,你害人,必會被人害,因果,便是如此。」


  習菲玲一怔,直到門關上也沒反應過來。


  她錯了嗎?


  真的……錯了嗎?


  南風把錄音筆收好,拿起手機,便要告訴皇甫夙寒結果,一個保鏢快速過來,「南助理。」


  南風皺眉,「什麼事?」


  保鏢低頭,「外面有人來。」


  「誰?」南風心裡一凜,看向外面。


  果真,大門外,一輛車吉普停在外面,汽車尾氣發出突突的聲音。


  腦子裡劃過什麼,南風臉色一變,快速下樓。


  習亞城已經下車,站在大門口,幾個人把他攔住,他沒硬闖,就站在那,看向南風。


  南風快速走過來,笑道,「什麼風把習上將給吹來了?」


  說著,抬手,保鏢立刻讓開,站到一邊。


  習亞城看著南風,眼裡帶著一股壓迫,「玲玲在哪?」


  南風臉上的笑僵了瞬,心思快速轉動,「在樓上呢。」


  習亞城直接朝前走,南風眉眼一沉,跟上。


  「哪間?」來到樓上,習亞城沉聲問。


  南風走到前面,直接來到一個房間門面前,「開門。」


  保鏢把門打開,習亞城立刻進去。


  雖然知道皇甫夙寒不會把玲玲怎麼樣,但當看見披頭散髮,狼狽坐在椅子上的人,他臉色還是冷了。


  南風在旁邊,自然也看出了習亞城的神色變化,說:「習小姐性子烈,很愛折騰,我們也沒辦法。」


  可以說,從把習菲玲帶到這,還真沒對習菲玲動過手,反而被習菲玲給咬了口。


  習亞城大步來到習菲玲面前,手在身上一模,一把尖削的匕首落在掌心。


  手起刀落,繩子斷裂。


  習菲玲怔怔抬頭,見是習亞城,眼淚一下飆出來,「哥……」


  習菲玲從小到大鬧騰的厲害,但卻很少哭,習亞城臉色冰冷,一把抱起她,眼眸寒冽的看著南風。


  南風挺直脊背,直接把被習菲玲咬的血肉模糊的手遞過去,「習上將,令妹真該好好教導。」


  末了,說:「請稍等。」


  他轉身出去,沒多久,手上多了個U盤,「如果不相信,這個請拿回去仔細看。」


  習菲玲抱緊習亞城,臉始終埋在習亞城懷裡,無動於衷。


  習亞城眯眼。


  南風說:「我們沒傷害過習小姐,但現在卻有人因為習小姐連門都不敢出,都是心尖寶,還請習上將將心比心。」


  習亞城心猛的一動,腦海里浮起一張臉,柔軟卻堅強。


  薄唇抿緊,拿過U盤,轉身離開。


  南風雙手垂在身前,看著消失的車子,眼裡浮起陣陣冷光。


  習菲玲如果不是習亞城的妹妹,如果不是習亞城當初幫過二爺,哪裡會一再縱容她?


  一陣冷風吹來,手背傳來隱隱刺痛,南風皺眉,看向手背。


  真要打疫苗,

  他可不想有病毒!

  「一個小時清理乾淨。」轉身對身後的人吩咐。


  「是!」


  南風看看天色,轉身坐進車裡,這漫長的一天總算過去了。


  只是,有件事他很疑惑。


  習亞城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他可是記得二爺沒接過習亞城的電話。


  雖然猜到習亞城來的時候遇到二爺,已經和二爺見過,這也是他讓習亞城進來帶走習菲玲的原因。


  但習亞城是怎麼知道習菲玲就在這的?


  腦子細細思索,南風擰眉,突然,他猛然睜大眼。


  他忘了一件事,蘇弦月!


  二爺把她放走,並且給了她通訊的東西,她作為習菲玲的表姐,不可能不告訴習家的人。


  而她離開,是告訴習家人,還是習亞城,更甚者老爺子,那都是有講究的!

  如果她是告訴習家,那說明她要把這件事鬧大,如果是習亞城,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是老爺子,那就是……另有可圖!

  難道這今天出現的一切……都可能是蘇弦月策劃的?

  二爺把她放出去,完全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試探!

  想通這些,南風驚出一身冷汗。


  腦海里開始細細回想今天的事,越像越心驚,二爺怕是從蘇弦月出現的那一刻就開始懷疑了。


  雖然蘇弦月有很多理由來撇清自己為什麼帶著蘇羽兒出現在那裡,但……如果反過來想,不要那些理由,不要那些故意製造的假象,那就只有一個答案。


  是她策劃的!

  可蘇弦月為什麼要這麼做?

  忽的,南風想起一件事,似乎之前二爺讓他調查過蘇弦月的資料。


  當時他沒多想,只以為蘇弦月和習菲玲走的近在調查,但現在回想,根本就不是!

  有些事沒往深處想還不覺得,一旦往深了想,南風心裡儘是震驚。


  二爺,不愧是深謀遠慮的二爺!

  蘇羽兒抱著靠枕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睛盯著屏幕,但腦中的思緒卻早已飄遠,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車子駛進來,車子壓過馬路發出沉悶的聲音。


  蘇羽兒一頓,立刻看過去,下一刻,把抱枕一扔,腳套進拖鞋便朝外面跑去。


  夜燈初上,皇甫夙寒下車,屋檐下的國風燈籠紅彤彤的照在他身上,鮮艷明麗,容顏絕美。


  蘇羽兒笑眯了眼,「你回來了?」


  說著,手已經朝皇甫夙寒伸去。


  一身的寒氣,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手卻是更緊的抱住他,「好冷啊。」


  皇甫夙寒皺眉,手落在她細巧的肩上,是柔軟的毛衣,便沒了。


  「怎麼穿這麼少?」低斥懷裡的人,手卻是把大衣敞開,裹住她。


  蘇羽兒臉挨在他胸膛上,貓咪似的蹭了蹭,嘟囔著說:「窩裡又不冷。」


  說著,深吸兩下,鼻子像小狗似得在皇甫夙寒身上聞。


  「怎麼有煙味?」她指著他的西裝,大衣,質問。


  前一刻還乖巧的像只小白兔,無害的很,下一刻就是小老虎。


  皇甫夙寒挑眉,「我沒抽。」


  蘇羽兒不相信的看著他。


  皇甫夙寒直接說:「不信你問南風。」


  蘇羽兒一拍皇甫夙寒,翻白眼,「南風只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哪裡……」


  話沒說完,便被打斷,「把東西拿進來。」


  話是對身後的人說的。


  蘇羽兒一頓,想起什麼,眼睛一亮,「東西買回來了?」


  「嗯。」


  蘇羽兒立刻看過去,見司機把後備箱打開,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她說:「我也去!」


  皇甫夙寒拉住她,「穿好衣服!」


  蘇羽兒嘟嘴,「這裡面不冷。」


  皇甫夙寒看著她毛衣因為過大的領口而露出的內衣帶,臉色一沉,「不冷也穿好!」


  說著,直接抱起她朝樓上走。


  蘇羽兒被嚇了一跳,腦子裡更是適時的響起最近網路上流行的話,一言不合就怎麼樣怎麼樣。


  而皇甫夙寒現在就是一言不合就抱抱?

  自己被自己樂了,蘇羽兒笑倒在皇甫夙寒懷裡。


  皇甫夙寒看著懷裡笑成一團的人,有種想把蘇羽兒扔下去的衝動,但還是捨不得。


  等兩人做晚餐,時間果真和蘇羽兒估算的差不多。


  其實別的菜還好,就是豬蹄需要的時間長些。


  但怎麼說也做好了,一桌菜擺在桌上,蘇羽兒也餓了,她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腦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皇甫夙寒,有音樂,有酒嗎?」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皇甫夙寒,很期待。


  皇甫夙寒正拿著濕巾擦手,聽見她的話,抬眸,視線落在她明亮清澈的雙眼上,開口,「想做什麼?」


  蘇羽兒小臉有些紅,看他一眼,手背在身後,有些緊張的攪在一起。


  她在想一個好的借口。


  皇甫夙寒勾唇,眼裡是細碎的光。


  他走過來,停在蘇羽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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