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宴會進行時

  「二爺,老爺讓我帶你們進去。」宋成和停在兩人面前,態度有禮。


  老爺?


  蘇羽兒看著這個陌生的老人,頭髮半白,臉上皮膚鬆弛,說話時額頭有抬頭紋,但即使這樣,他身上的文人氣質依然掩蓋不了。


  「嗯。」皇甫夙寒攬著蘇羽兒上去,宋成和跟在兩人身後。


  一時間,記者按相機的咔擦聲如海浪般蓋過了周圍的一切。


  蘇羽兒心砰砰的跳,靠在皇甫夙寒懷裡不敢往外看,但心裡的好奇又讓她忍不住去看,這麼隆重,到底是什麼宴會?

  還有這個老人是誰?他口中的老爺是誰?他等他們做什麼?

  一個個問題纏繞蘇羽兒,讓她滿腦子問好。


  但此刻不僅是她有很多疑問,這兩旁的記者更是疑問多多,更甚至是震驚。


  這二爺和他懷裡的女人不就是之前的緋聞女人嗎?

  還被皇甫老爺子壓了又壓才壓下來的。


  現在二爺帶著這個女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皇甫老爺子知道嗎?還是說二爺是故意的?


  一時間,知道些內幕的人紛紛露出疑惑。


  當然這都是內幕,只有個別人知道,大多數人並不知道。


  所以在看見皇甫夙寒攬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出現時,炸開了鍋,一個個興奮的不行。


  蘇羽兒和皇甫夙寒被宋成和直接領進了內廳。


  越往裡面走就越安靜,直到停在上百坪的大廳,兩個老人出現在視線里。


  今天蘇羽兒特別打扮了一番,很美麗,而頭上戴著的皇冠更是讓她像公主般高貴。


  皇甫正雄有些詫異的看著蘇羽兒,他是知道蘇羽兒的身份的,但身上這股高貴氣質讓他完全聯想不到她的家世。


  這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像從骨子裡散發出來,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皇甫正雄眉頭皺起,視線落在皇甫夙寒身上。


  依舊是黑色西裝,但不同以往刻板的款式,而是宮廷式的燕尾服,內搭白襯衫,似宮廷貴族的王子般。


  這兩人站在一起,竟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而像金童玉女般般配。


  皇甫正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坐在旁邊的蘇源顯然沒注意到皇甫正雄的神色,他看著蘇羽兒,身體坐直,眼睛睜大,眼裡含著顫抖含著難以置信。


  蘇羽兒沒看見蘇源的神色,她在看皇甫正雄,臉上是控制不住的驚訝。


  老爺子怎麼在這裡?


  蘇羽兒下意識抓緊皇甫夙寒的西裝,眼裡一瞬間劃過很多神色。


  她感覺皇甫夙寒好像瞞了她很重要的大事,但似乎這件大事很快就要知道。


  這種隱隱的感覺讓她心裡生出煩躁,不安。


  皇甫夙寒感受到她的情緒,手臂稍微緊了緊,安撫她。


  但皇甫夙寒的視線沒在蘇羽兒身上,而是在蘇源的臉上。


  那看著蘇羽兒的眼神,神態,像在看另一個人。


  他眯了眯眸,眸中淌過一束光,攬著蘇羽兒走過去,「蘇老。」


  蘇源陡然回神,那挺直的脊背陡然僵住。


  蘇羽兒這才看向蘇源。


  和皇甫正雄一身的威嚴不同,這個老人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文人的氣息,讓蘇羽兒忍不住變得的恭敬。


  她唇張了張,開口,「蘇老。」


  難得能讓皇甫夙寒親自開口叫人,這個人可不簡單。


  蘇源回神,看著蘇羽兒,好一會搖頭。


  不是,不是她。


  笑笑,對兩人說:「坐吧。」


  皇甫夙寒攬著蘇羽兒坐到沙發。


  蘇源看向兩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之前聽說這丫頭還小,才二十幾,而皇甫夙寒卻是三十好幾,兩人相差十幾歲。


  他還一直想著這兩人估計不大配,倒不成想著兩人一出現在面前,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兒。


  偏頭看向皇甫正雄,臉色板了板。


  以前可勁兒的拆散,現在可勁兒的湊合,也就只有他了。


  皇甫正雄倒沒接蘇源的目光,不是他不接,而是他現在的目光捨不得從這一對璧人身上移開。


  這也是皇甫正雄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種真的放心的感覺。


  心柔,看見了嗎?

  小寒要成家了。


  和他心愛的人,你開心嗎?

  蘇源看向皇甫夙寒,「今天讓你們來,你爸已經跟你們說了吧?」


  雖然知道皇甫正雄已經把這事告訴了皇甫夙寒,但他看蘇羽兒的神色似不大對,還是確定一下的好。


  今晚的宴會可是宴請了上流社會的有名人士,都是大人物,同時,記者也是來自全世界各地。


  勢必要把今天的消息給公布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皇甫正雄要還給他兒子媳婦一個盛大的婚禮,因為蘇弦月的關係,他欠了他,該還。


  「嗯。」皇甫夙寒眼眸微動,淡淡出聲。


  蘇羽兒卻是一下看向皇甫夙寒,眼裡儘是疑問。


  蘇源看出來了,再看一眼皇甫夙寒,皇甫夙寒捏住蘇羽兒的手按了按。


  看到這,蘇源大概猜到了,皇甫夙寒應該還沒告訴這小丫頭。


  他想了想,為了避免後面發生的意外,他還是問一下的好,「不告訴這丫頭?」


  話是對著皇甫夙寒問的。


  皇甫夙寒抬眸,看著蘇源,眸中暗光微動,「待會她就知道了。」


  蘇羽兒很想問,很想知道是什麼,但皇甫夙寒這都不說出來,她這心便像貓在抓一樣,難受的很。


  像知道她在想什麼,皇甫夙寒看著她說:「別著急,很快就會知道。」


  很快就追知道卻就算不告訴她,蘇羽兒有種想立刻問『為什麼要等會兒,為什麼不能現在就告訴我』的話。


  奈何這裡除了她和皇甫夙寒,還有她不信任的人,她不能問。


  皇甫夙寒,不要告訴我待會是個壞消息,否則我跟你沒完。


  皇甫夙寒看她母老虎似的眼神,眸中浮起柔光。


  他自然看懂了她的意思。


  但他是不會告訴她經歷不好的事,尤其是壞西歐愛心。


  對面兩老看著兩人的互動,心思各異。


  尤其是蘇源,他看著蘇羽兒的目光多了很多意味不明。


  宴會在晚上六點正是舉行。


  客人統一在上千坪的露天草坪上走動。


  當然,為了男士的皮鞋,女士的高跟鞋,草坪提前做了準備,鋪就了昂貴的花梨木地板,人走在上面,上踩在雲端。


  宴會採用了自助模式,賓客雲集,來回在這上千坪的地方走動,不擁擠,卻熱鬧。


  此刻,精心布置的燈光已然亮起,星星點燈,月亮掛在山頭,美景自然而然落進人的眼裡。


  然而,美景落進眼裡的同時,他們也在猜測,今天蘇老要宣布的事會不會是他們的猜測。


  或者還是另有其它。


  想到這,一個個都在人群里尋找,尋找他們猜測的對象。


  蘇正國,張惠。


  但看來看去,就是沒看見蘇正國和張惠的身影,反而看見了習鴻章,蘇惠美,蘇老爺子的女兒女婿。


  問問這兩個人應該知道。


  很快,蘇惠美和習鴻章身邊圍滿了人,一個個的都在說著恭喜。


  對於他們說的恭喜,蘇惠美和習鴻章是知道的。


  因為張惠找過蘇惠美,告訴她蘇弦月的事。


  自然,張惠在告訴蘇惠美的時候,不會說這些事是蘇弦月做的,一切都是蘇羽兒造成的。


  這讓她想到自己的女兒,習菲玲。


  張惠也是個有本事的,查了許多事,完全顛倒黑白,蘇惠美聽了,心裡有疑惑,但那怎麼都是自己的女兒,對蘇羽兒生出不喜歡的感覺。


  即使後面被蘇源叫回去說今天宴會的事,也把這麼做的原因大概說了下,她對蘇羽兒依然沒有好感。


  但習鴻章不如她所想,他相信蘇源,雖然說的不仔細,但前因後果表示的很清楚,蘇弦月做了傷害皇甫家的事,蘇家必須做補償。


  這是必然的。


  所以此刻,習鴻章和這些人倒是打起了太極,蘇惠美心裡卻不是滋味。


  都是為人父母的,習菲玲被送出去,她心裡很是難受。


  現在父親要讓張惠認蘇羽兒為女兒,讓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心裡定是比她難受百倍的。


  蘇惠美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張惠。


  而張惠和蘇正國此刻都不在宴會,而是在老爺子的書房。


  沒辦法,蘇源擔心他們在緊要關頭出岔子。


  人在被逼急的時候,往往會做出極端的事。


  蘇正國是他的兒子,他了解,他還算聽他的話,但張惠就不一樣了,女人做事拖拖拉拉,一旦觸及她們的本身利益,不甘心的人什麼都做的出來。


  比如說蘇弦月。


  比如說,張惠。


  「今天的宴會結束,皇甫那邊也會默認蘇弦月的失蹤,不會再追究。」蘇源看著蘇正國,話卻是對張惠說的。


  張惠低著頭不說話,垂在身側的手卻是緊了又緊。


  不會追究?


  不會追究,那她女兒呢?


  她的女兒一輩子都回不了蘇家了!

  這有什麼用?


  張惠心裡的怒火在不斷燃燒,不斷沸騰。


  不,她不會讓那個女人代替她的小月,就算魚死網破,她也不會!

  怒火讓張惠的臉扭曲,全身瀰漫出一股陰沉的氣息,像即將黑化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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