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吃醋

  蘇羽兒不知道皇甫隸湯剛剛有沒有看見自己,想了想說:「我在這吃飯,你是來這邊談合作的嗎?」


  不好說別人的私事,只能說公司。


  「嗯。」皇甫隸湯把手機放兜里,眼睛看向前方,「你一個人?」


  蘇羽兒搖頭,「不是,有皇甫夙寒,還有綿綿。」


  皇甫隸湯點頭,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我還有事,先走。」


  蘇羽兒正好在想說什麼,聽見皇甫隸湯這一聲,立刻說:「好,你去忙。」


  「嗯。」


  皇甫隸湯抬步,很快越過她離開,消失在蘇羽兒視線里。


  蘇羽兒不知道怎麼的,鬆了一口氣,走進包廂。


  而走過拐角的人停在那,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然後鬆開。


  「不舒服?」走進包廂,低低的聲音落進耳里,同時,皇甫夙寒也坐了過來。


  蘇羽兒搖頭,「剛剛看見皇甫隸湯了。」


  她細微的變化,他看一眼便能發現。


  手指落在她眉心,把她微亂的額發理順。


  聽見她的話,手指微頓,「然後?」


  蘇羽兒眨眼,對皇甫夙寒難得的提問有些開心。


  「我看見一個女人。」蘇羽兒臉上露出小八卦,湊近他,小聲說:「我猜可能是相親對方。」


  皇甫夙寒看身旁的人,小臉微仰,眼睛晶亮,明亮的光在裡面一閃一閃的。


  「噢?」皇甫夙寒來了興趣,手肘搭在桌上,食指在桌面上輕敲。


  蘇羽兒點頭,小臉上浮起認真,「希望他能找個自己喜歡的,對方也喜歡他的人。」


  眸子微眯,聲音清冷了幾分,「你不放心?」


  淡淡的,似不經意,但只要稍微注意殿下,就能聽出皇甫夙寒話里的冰冷。


  蘇羽兒沒意識到皇甫夙寒的情緒,眼裡是若有所思,「倒不是不放心,我希望他幸福。」


  他是在皇甫家幫過她的人,一直以來都幫著她,甚至那次她從皇甫璟那裡逃出來。


  如果不是她,她和孩子已經……


  蘇羽兒心裡一緊,對皇甫夙寒說:「我們……」


  話卡住。


  那雙漆黑的眼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深邃,裡面是細凌凌的冷光。


  蘇羽兒一驚,「你……你怎麼了?」


  皇甫夙寒眯眼,臉上看不出變化,聲音去?變得更淡了,「剛剛想說什麼?」


  蘇羽兒腦子裡極快的劃過一道光。


  她一個激靈飛,反應過來,「你不會吃醋了吧?」


  不等皇甫夙寒說,蘇羽兒就趕緊擺手,「你可不要亂想,我不喜歡皇甫隸湯的,皇甫隸湯也不會喜歡我,你不要吃這種飛醋!」


  也不是不知道皇甫夙寒的性子,蘇羽兒有些懊惱。


  最近他太寵她了,寵的她忘乎所以了。


  皇甫夙寒眼帘掀了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眼裡的真誠,肯定,好一會,聲音低低,「羽兒,你在關心別的男人。」


  關心。


  吐字清晰,並且不知道是不是皇甫夙寒故意要讓她清楚自己為什麼生氣,他把『關心』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蘇羽兒苦了臉,「我只是……」


  話未完,蘇羽兒止住,下一刻,直接撞進皇甫夙寒懷裡,腦袋在他胸口蹭,「我不關心別人,只關心你和孩子,以後只關心你們。」


  捋了老虎鬚,老虎都開始張嘴了,她還不去順毛,那不是等著被吃嗎?


  皇甫夙寒沒動,懷裡的溫度卻從胸膛傳到他身體的四肢百骸。


  他感受到他的心隨著這絲溫暖而跳動,全身的血液,細胞因為她的觸感而興奮。


  她對他,重要的已經如他的骨血。


  偏生,覬覦她的人還是那麼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午餐廳的事,回去后,蘇羽兒感覺到皇甫夙寒的情緒不大對。


  雖然他做事,臉色都和平時一樣,但她還是感覺到了。


  只是這個時候她不能再說,越說他會越敏感。


  到了晚上,蘇羽兒把綿綿哄睡,回到卧室。


  皇甫夙寒沒回卧室,估計還在書房。


  他晚上回來吃的飯,吃了飯出去了一趟,剛剛回來不久。


  蘇羽兒還記得他回來時,她正好抱著綿綿上樓。


  蘇羽兒站在卧室,看著卧室中間的大床,咬唇想了想,轉身朝外面走。


  書房裡,皇甫夙寒坐在楠木椅上,眼睛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資料,手上拿著一支鋼筆,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


  咚咚咚……


  帶著試探的敲門聲傳來,那點著桌子的筆停住。


  墨眸看向門,眸底淺涌的黑變深。


  蘇羽兒沒聽見裡面的聲音,但她看見了門縫透出來的光。


  皇甫夙寒在裡面。


  「皇甫夙寒,是我。」蘇羽兒報出自己的名字。


  說完就覺得自己傻,這個時候,不是她會是誰?


  一拍腦袋,手也控制不住的拉住門把手,然後一點點旋開。


  透過門縫,蘇羽兒一眼就看見看過來的人。


  那雙墨眸似乎凝了她很久,此刻裡面是她看不懂的幽深。


  蘇羽兒被皇甫夙寒看的心裡咯噔一聲。


  但很快,她走進去,笑眯眯的說:「你要不要吃夜宵?」


  頂著他高深莫測的目光來到書桌前,蘇羽兒的手握住他搭在桌案上的手。


  手指長,手掌大,骨節還很清晰,很漂亮。


  皇甫夙寒沒像往常一樣把她的手反手包裹,而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好一會,薄唇微掀,「不餓。」


  蘇羽兒正在看皇甫夙寒的手,聽見他的回答,一愣,然後眨眨眼,『哦』了聲。


  她沒走,眼睛咕嚕嚕的轉,看向那始終凝著他的人,「還忙嗎?」


  大眼裡帶著妥協,其意思是不要生氣了。


  皇甫夙寒眼睛動了下,視線落在還亮著的屏幕上,上面是一封郵件。


  全是英文。


  蘇羽兒隨著皇甫夙寒的視線看去,只一眼便轉了過來。


  「你忙,不要太晚。」蘇羽兒鬆開他的手,轉身就朝外走。


  剛走一步,腰上就傳來一股大力,等蘇羽兒視線從花亂中穩定,她已經坐到皇甫夙寒腿上。


  她反應過來,抿唇,沒忍住,笑了。


  她就知道他捨不得。


  蘇羽兒伸手摟住皇甫夙寒的脖子,揚起盛滿星光的大眼,得意的說:「不生氣了?」


  那固定著她腰的手收緊,眸里墨色瞬間炸開。


  像是要懲罰她的調皮,皇甫夙寒抬起她的下巴薄唇便落了下去。


  不似以往疼惜的吻,相反的,帶著粗暴,瞬間就咬破蘇羽兒的唇,蘇羽兒吃痛,撕了一聲,大眼瞬間染了眼淚。


  她哀怨的嗔皇甫夙寒,奈何她不知道自己的模樣,小臉紅潤,像雨後的玫瑰,肆意綻放,清香迷人。


  皇甫夙寒拂掉桌上的文件,把蘇羽兒一把抱起,健碩的胸膛充滿佔有霸道的壓下去……


  次日,蘇羽兒接到了皇甫正雄的電話。


  問她綿綿怎麼樣,有沒有哭,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打到這,蘇羽兒猜到皇甫正雄定是給皇甫夙寒提前打了電話的,並且皇甫夙寒很有可能沒理她。


  聽著電話和藹的聲音,一點都想象不到這個人是叱吒了整個京都的幾十年的風雲人物。


  蘇羽兒知道皇甫正雄喜歡綿綿,把最近綿綿的事都告訴他,很細緻的連吃了什麼都說了。


  皇甫正雄聽著,心裡越發希望蘇羽兒和皇甫夙寒能把孩子帶回去。


  但他清楚自己兒子的德性,他不願意做的事,拿槍抵著他腦門他也不會妥協。


  只能在蘇羽兒這說了,「你們年輕人很喜歡玩,最近我聽說T國的雪下的好,那裡現在風景很好,你和小寒可以去玩玩,孩子你們不用擔心,我來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皇甫正雄是真沒轍了。


  蘇羽兒有些哭笑不得,聽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們想做什麼儘管做,二人世界好好過,別的不用管。


  如果蘇羽兒不喜歡孩子,喜歡玩,對皇甫正雄的提議肯定是舉雙手贊成。


  但她不是這種性格的。


  蘇羽兒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對電話里的人安撫,「爸,我們會回來的。」


  人年紀大了,總會喜歡熱鬧,皇甫正雄也一樣。


  電話里的聲音一頓,似乎有些不相信,「回來?」


  皇甫正雄話問出口,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麼問,顯得自己好沒面子。


  正準備找個什麼話說,蘇羽兒軟糯的聲音傳了過來,「嗯,您放心,保重身體。」


  皇甫正雄心裡積壓了幾天的火這才下了去。


  蘇羽兒掛斷電話,看著黑了的屏幕,想了會下樓。


  「阿姨,我下午要在醫院裡陪外婆,可能會晚點回來,你不用那麼早做飯。」蘇羽兒對坐在在收拾廚房的人說。


  阿姨走出來,「太太大概幾點?」


  蘇羽兒今天想去陪外婆久一點,心裡算了下時間,「大概六點吧。」


  「好的。」


  皇甫一諾在睡午覺,蘇羽兒看看時間,上樓收拾了下,把她抱起來。


  皇甫夙寒一早去了公司,似乎很忙,中午都沒時間回來吃飯。


  午餐后她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下午會去看外婆的事,他頓了下說讓南風跟著。


  蘇羽兒說好。


  她一個人還好,帶著孩子不方便,的確需要一個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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