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疑問
蘇羽兒抱著皇甫一諾回到總裁室，小傢伙還很開心，把地毯上放著的五花八門的玩具全部拿過來，給蘇羽兒看。
好像在說媽咪快看，爸爸給了我好多玩具。
蘇羽兒看小傢伙福娃娃一樣的笑，覺得有些頭疼，又無奈。
頭疼的是，小孩子不懂，皇甫夙寒不可能不懂。
可偏偏就是他懂還帶著孩子去會議室，這就讓她很無奈了。
皇甫夙寒很快回來，蘇羽兒正拿著水杯給皇甫一諾喝水。
皇甫一諾靈活的很，聽見聲音就抱著水杯朝皇甫夙寒看過去，裂開嘴笑，「爸爸！」
嘴裡喝著水還叫人，那水就跟著流下來。
蘇羽兒趕緊拿紙巾給她墊在下巴，「好好喝水！」
皇甫一諾把水杯一扔，朝皇甫夙寒爬過去。
她現在只能扶著東西才能走，還沒爬的快。
蘇羽兒哭笑不得，「你這個勢力的小東西！」
有人給了她好玩的就立刻去了。
皇甫夙寒走過來，把皇甫一諾抱起來，看向蘇羽兒，「去吃飯。」
蘇羽兒看小傢伙抱著皇甫夙寒脖子就湊過去在皇甫夙寒臉上吧唧一口，轉頭，沒臉看。
拿過衣服穿上，又去拿過皇甫夙寒掛在衣架上的大衣，說：「走吧。」
皇甫夙寒沒嫌棄女兒落在臉上的口水，抱著小傢伙，領著妻子下樓。
來往的員工看見這一幕，都瞪大眼，眼裡一致表達出一個意思——這就是老闆娘啊！
皇甫夙寒提前訂了包廂，兩人進了包廂，服務員就立刻把餐食送上來。
可以吃飯，皇甫一諾很開心，拿著手裡的毛毛蟲玩具拍手，「爸爸爸爸……」
蘇羽兒看她興奮的樣子，想到南海說的話，「外婆今天就會到了是嗎？」
「嗯。」皇甫夙寒握住皇甫一諾的手，不讓她打到桌上，把手打疼。
蘇羽兒看向皇甫夙寒，眼裡浮起笑，「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如果是以往，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皇甫夙寒的第一個做法絕對是把皇甫一諾送到皇甫莊園，不會把皇甫一諾帶到公司。
他把皇甫一諾帶到公司，這樣外婆來，就可以帶孩子，她也可以看見，不會想女兒就去皇甫莊園。
他想的很周到。
皇甫夙寒知道小女人想到了，嗯了聲。
蘇羽兒看皇甫夙寒神色和往常一樣，知道他的性子，眉眼一彎，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謝謝！」
皇甫一諾轉身，睜大烏溜溜的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懵懂。
楊慧珍在下午四點二十到的老宅，蘇羽兒提前就得到了消息，吃了飯就帶著皇甫一諾回老宅，給楊慧珍布置房間。
還好小傢伙回家就睡了，她才有時間。
收拾好，皇甫一諾醒，兩人玩了會，時間差不多。
聽見車子停在大門外，蘇羽兒立刻抱著皇甫一諾出去，「綿綿，外祖母到了！」
皇甫一諾手裡還拿著一個彩色的球，被蘇羽兒抱出去的時候，小臉還懵懵的。
「哎喲，綿綿，還記得外祖母嗎？」楊慧珍也很高興，看見皇甫一諾白嫩的小臉，快走幾步過去。
老太太精神好，蘇羽兒鬆了一口氣，很開心。
當晚，蘇羽兒直接去了楊慧珍的房間，不回卧室了，楊慧珍趕都趕不走，最後只得無奈拍拍她的手，「都有孩子了還這麼小孩子，哎……」
蘇羽兒窩進楊慧珍懷裡，依賴的很，「羽兒想外婆！」
「你丫！」楊慧珍點蘇羽兒的額頭，「也就夙寒寵你。」
蘇羽兒想起昨天兩人鬧矛盾，嘟囔了句，「還好。」
「嗯？怎麼了？」楊慧珍聽得蘇羽兒語氣不對，歪頭看她。
蘇羽兒不想楊慧珍擔心，趕緊說：「沒有，他寵我，也寵綿綿。」
想到皇甫夙寒今天把皇甫一諾帶到會議室里開會，蘇羽兒便把這個事說了，楊慧珍聽了直搖頭，眼裡卻儘是欣慰。
忽的，她想起一件事，問蘇羽兒，「蘇老的身體怎麼樣了？」
「啊？」蘇羽兒一頓，很快說：「還好，出院了，但在休養，醫生說不能太過操心。」
這話是她有一天問皇甫夙寒的，本來該去看的，但這段時間事情多，不是出事就是生病然後是鬧矛盾，一樣接一樣，都沒時間去看蘇老。
她想著年後一定要去。
楊慧珍點頭，聲音認真，慈和，「他年紀大了，你有時間多去看看他。」
蘇羽兒點頭，「我會的，您放心，只是……」
蘇羽兒看著楊慧珍，看著這張布滿風霜卻依然慈祥的人，輕聲說：「外婆，你和蘇老……以前認識嗎？」
實在不是她多想，而是外婆和蘇老的接觸，每一次她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這次外婆又問起蘇老，像兩個好友一樣，這讓心裡的疑問越來越重，問了出來。
楊慧珍一頓，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複雜。
「外婆……」蘇羽兒第一次看不懂楊慧珍的眼神，輕聲問。
楊慧珍眼帘垂下，眨過眼裡的濕潤，搖頭。
蘇羽兒眉頭皺緊，「外婆，你怎麼了？」
楊慧珍看向蘇羽兒，這張臉並不是很像言婉，但還是有三分像，看著這張臉，楊慧珍嘴唇蠕動，好一會說：「羽兒，想你母親嗎？」
母親……
蘇羽兒已經很久沒聽過這個詞了，現在聽著很陌生，陌生的讓她心裡悶悶的，以致晚上她睡的不好，總是在做夢，第二天精神明顯很差。
皇甫夙寒看著她眼底的青色，眉頭微皺，「沒睡好？」
蘇羽兒點頭，打了個哈欠，眉眼間有一股暗色。
皇甫夙寒抬手，手指落在她眉心，「有事？」
蘇羽兒正給皇甫夙寒系領帶，聽著他的話，想起昨晚楊慧珍對她說的話，又想起昨晚的夢，眉心擰起，「皇甫夙寒，我……」
她想說，卻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從哪開始。
皇甫夙寒握住蘇羽兒的手，攬過她的腰身，聲音放低，「嗯。」
掌心傳來溫熱的力道，蘇羽兒心裡的悶燥好了些，她靠近皇甫夙寒，手抓緊他的襯衫，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