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她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事情太過突然,避免肖宴馨做出什麼事,我已經增派人手保護你和小姐。」史博繼續說。
蘇羽兒腦子有些亂,「那小顏呢?」
不等史博說她就說:「肖宴馨應該最生氣的人是小顏,不是我,她失蹤了,可能會去報復小顏。」
蘇羽兒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不安,「我要給小顏打電話!」
說著就拿起手機,史博卻先一步止住她,「夫人,我已經給肖醫生打電話了。」
蘇羽兒停住,心裡鬆了口氣,「那肖墨霖會保護好小顏的。」
史博說:「現在事情具體是怎樣沒人知道,我們只能多加小心。」
他對蘇羽兒說出實情,也是希望她小心,不會那麼無知,被動。
蘇羽兒點頭,抱緊皇甫一諾。
為什麼肖宴馨會失蹤呢,她檢查沒有?檢查結果出來沒有?
想到這,蘇羽兒立刻問,「肖宴馨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她失蹤前有做檢查嗎?如果檢查了,那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一連幾個問題,要是一般人肯定回答不出,但是史博,在和南風通了那個電話又吩咐了人過來后他就開始想這件事。
而蘇羽兒問的這些問題他都有想到,所以,他後面就打電話去問了。
「昨晚後半夜失蹤的,在失蹤前,醫生已經給她檢查了,她有精神分裂。」史博聲音變沉。
蘇羽兒心陡然一涼。
精神分裂……
怎麼會是這個病……
蘇羽兒不敢相信,但史博說的話不會是假話,他也沒必要騙她。
頓時,無數的不安像空氣一樣朝她襲來。
「現在不止是肖家的人在找她,警察局的人也在找她。」
因為肖宴馨被帶出來檢查,警察是要跟著確認的,這些手續不能斷。
現在檢查結果出來,肖宴馨卻不見了,很怕她會危害社會。
蘇羽兒頓時出了一身的汗,而她眼前也浮起一個人。
「覃睿菱,她……她會不會有事?」她的心一跳,下意識就問出這個人。
史博眉心頓時擰緊,好一會說:「不能保證。」
不能保證,那就是可能。
蘇羽兒想起那晚在車裡皇甫夙寒對她說的話。
在肖宴馨十五歲的時候,她差點把覃睿菱害死,當時她還有良知,也或許是覃睿菱的交換喚醒了她的良知,覃睿菱送到醫院搶救后她消停了,那現在呢?
她被查出精神分裂,她還有理智嗎?
蘇羽兒一瞬間怕了,很怕。
她的手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臉色也在短短几秒間變的煞白,「史博,你……不,還是我自己打,我親自打。」
蘇羽兒說著,把手機拿出來,快速點了電話簿的第一個名字。
很快,手機響起,傳來皇甫夙寒低沉的一聲,「到了?」
蘇羽兒握緊手機,唇抿的緊緊的,聽著手機里的聲音,她梗在喉嚨的話才艱難的說出來,「皇甫夙寒,史博告訴我肖宴馨失蹤了,我覺得她可能會對覃睿菱做什麼事,你,你派人去保護她好不好?」
現在什麼恨,什麼討厭,什麼糾結,通通不見。
只要一想到覃睿菱會遇到危險,生命會受到要挾,她就控制不住的害怕,恐懼。
她不想,真的不想她受到傷害。
皇甫夙寒聽著手機里的顫抖,眸色頓沉,「好。」
蘇羽兒兩隻手緊緊的握住手機,好像這是她的救命符,「皇甫夙寒,不管怎麼樣,我不想她受傷,更不想她死。」
皇甫夙寒眸子微動,眼裡的墨色變深,「羽兒,我會讓人守在她身邊,肖宴馨我也在找,我不會讓她傷害到你們。」
「嗯……」
掛斷電話,蘇羽兒還抱著手機不肯放下,她懷裡的皇甫一諾小聲的叫,「媽咪……」
蘇羽兒低頭看她,那小小的臉上帶著害怕,不安。
她一把抱緊她,「綿綿,媽咪會保護好你的。」
皇甫一諾睜大眼,眼裡浮起迷濛,好一會,抬手去摸蘇羽兒的臉。
前排,史博透過後視鏡看蘇羽兒,緊皺的眉頭浮起凝重。
蘇羽兒的猜測不無道理,他也剛剛想到。
畢竟他的責任是蘇羽兒和皇甫一諾。
但聽蘇羽兒說,他覺得肖宴馨極有可能對覃睿菱動手。
二爺應該已經猜到了。
只是,現在誰都沒找到肖宴馨,也就不知道她會先對誰動手。
車裡的氣氛變得壓抑,直到皇甫夙寒的公司。
而此刻,皇甫夙寒的辦公室,皇甫夙寒聽著手機里的聲音,嚴重暗光涌動。
「她不知道羽兒和我的關係,所以,她要先動手的可能是我和小顏,我已經通知了爸和大哥大嫂,他們正在過來的路上,但為了避免意外,還是要麻煩你保護好羽兒和綿綿。」
電話里是覃睿菱的聲音,是疲憊,也是無力。
羽兒排斥她,她沒辦法給羽兒打電話,只能給皇甫夙寒。
「嗯,我會保護好她們。」皇甫夙寒低聲,一如既往的淡漠。
覃睿菱點頭,「這我也就放心了。」
她便要掛斷電話,皇甫夙寒的聲音突然傳來,「羽兒剛剛打來電話讓我派人保護你。」
覃睿菱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眼裡儘是虛空。
皇甫夙寒繼續說:「她擔心你。」
覃睿菱捂住嘴,眼裡瞬間就湧起淚,「真的……真的嗎?」
她聲音染了哭腔,卻帶著興奮,激動。
皇甫夙寒說:「她很害怕你出事。」
覃睿菱一瞬間哭出來,「羽兒……我的女兒……」
皇甫夙寒聽著手機里的哭聲,眸光微動,抬眼看向窗外的大半個城市,低聲,「保護好自己,肖宴馨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的性格。」
覃睿菱點頭,她很快的逼退眼裡的眼淚,對皇甫夙寒說:「你放心,她要不仁,也不要掛我不義!」
「嗯。」
掛斷電話,覃睿菱擦掉臉上的淚,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發出消息,她爺爺讓她回去,就說她母親要見她。」
「是。」
肖宴馨,現在唯一能讓她聽進去話的就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肖老爺子,一個是精神病院里她躺著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