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血的堅持

  瞧著朝自己越靠越近的人，蘇羽兒心慌慌。


  「皇甫夙寒，你可別亂來啊！」


  蘇羽兒想叫媽，但看向四周，才想起覃睿菱已經走了。


  蘇羽兒瞪眼，所以，媽一走，皇甫夙寒就開始露出自己的惡魔嘴臉了么？


  皇甫夙寒看蘇羽兒幾秒間臉上劃過的神色，眼底劃過笑，腳步卻是不停。


  直到把蘇羽兒抵到牆上，皇甫夙寒才停下，低聲，「我現在告訴你？」


  他眼裡的笑消失，恢復到一望無際的漆黑。


  蘇羽兒吞口水，想說不用了。


  但覺得自己太慫了，所以還是梗著脖子說：「對！現在！」


  皇甫夙寒看著蘇羽兒，燈光下，她皮膚好的看不到毛孔，盈白透亮，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像黑珍珠，亮的直射他的心。


  他想起她生產的時候。


  血，鮮紅的血，從她身上抽離，然後孩子抱出來，新的血液流進她的身體。


  她始終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那機器一直在動，他會以為她死了。


  那樣的一幕在她昏睡的那半年裡，一直折磨他，即使她醒了，他也會偶爾夢見。


  只是不再是每天。


  皇甫夙寒的臉突然朝蘇羽兒逼近，蘇羽兒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下意識閉眼。


  卻沒想到，皇甫夙寒的唇貼上她的耳廓，啞聲，「你生綿綿的時候。」


  「……」


  那裡的人都看見了他的慌，唯獨她。


  蘇羽兒睜開眼睛，她看著皇甫夙寒，看進他的眼睛，他的心。


  一瞬間，蘇羽兒的心揪緊。


  那天，他很害怕吧。


  害怕她就這麼走了。


  和綿綿一起。


  或者，綿綿活下來了，她沒活。


  「皇甫夙寒……」


  「媽咪！爸爸！你們在做什麼呀！」


  稚嫩的聲音傳來，帶著滿滿的開心。


  蘇羽兒看過去，皇甫一諾從一堆藍色的小球里爬起來，揚著燦爛的笑臉看著兩人。


  她眼睛像盛了太陽，亮了她的整個世界。


  蘇羽兒的心突然暖了，「媽咪和爸爸在說悄悄話呢！」


  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的，充滿陽光的。


  她們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只知道快樂。


  但就是這樣，給了她和皇甫夙寒更多的溫暖。


  所以，「皇甫夙寒，我是不會做個逃兵的。」


  就像當初生綿綿的時候。


  即使知道可能只能活一個，她還是頑強的撐下來了。


  幾人玩到下午兩點才回去。


  皇甫一諾睡著了。


  蘇羽兒把她放到床上，又給她擦洗一番，才給她蓋上小被子。


  做好這些，蘇羽兒出來。


  剛剛皇甫夙寒去接電話了。


  她想，她得讓他去工作了。


  不然，二胎的奶粉錢尿不濕錢哪來？

  只是還沒等皇甫夙寒接完電話，蘇羽兒手機便響了。


  是微信。


  蘇羽兒點開看。


  是阮玲玉發來的：羽兒，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看到了誰還特意給她發信息來讓她猜，那這個人就是自己認識的，也是阮玲玉認識的。


  但範圍 太廣，蘇羽兒腦子有限，還是不猜了，直接問：誰啊。


  沒想到阮玲玉卻來了興趣，丟過來一句：姓皇甫，你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