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對不起

  蘇羽兒不知道皇甫夙寒說了多久，她沒看時間，也沒計算。


  她只感覺，自己的世界好像被顛覆了。


  「你為什麼不說。」好久，蘇羽兒啞聲。


  他早就知道查爾德是自己的爸爸，早就知道覃睿菱和查爾德的關係，可他從沒告訴過她。


  「如果這次不是我親耳聽見，你是不是也打算一直不告訴我？」


  「甚至……」


  後面的話蘇羽兒說不出來，但眼淚已經盈滿眼眶。


  甚至是不是查爾德要真的出什麼事，他就一直不告訴自己，自己一輩子都埋在鼓裡，不知道自己有爸爸，不知道他有多愛自己。


  蘇羽兒想到這點，心就像被撕扯般的疼。


  她不想這樣，不想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皇甫夙寒，我不想這樣……」蘇羽兒捂住臉，眼淚不斷往下掉。


  皇甫夙寒抱住她，眸色深濃，「羽兒，你想要快樂，還是痛苦？」


  蘇羽兒一下僵住。


  是啊，她想要快樂還是痛苦。


  這是每個人都會選的。


  誰都會想要快樂，而皇甫夙寒就在不斷的給她快樂，讓她幸福。


  她也的確快樂。


  如果不是昨天她聽見的消息，她會這樣一直快樂下去。


  「羽兒，覃睿菱，查爾德，我們所有人都想你快樂。」


  「你的快樂會讓我們覺得滿足，開心。」


  「所以即便發生任何事，我們也會把壞的變成好的，讓你看見最美好的一切。」


  「你也想快樂，是不是？」


  這怕是皇甫夙寒一次性對她說的最多的一次話。


  而且句句敲在她心臟。


  突然間，她腦子裡劃過無數的畫面，全是快樂。


  幸福。


  這全是他們給她的。


  蘇羽兒，你幸福了，真的。


  「對不起，皇甫夙寒，對不起……」


  她還在怪他，對他吼。


  她不該那樣，真的不該。


  皇甫夙寒抬起她的臉，指腹楷過她的眼睛。


  可那眼淚像下雨似的，不斷的掉，不管他怎麼擦都擦不完。


  皇甫夙寒低頭，唇落在蘇羽兒眼睛上。


  看見了她的笑就不想再看見她的眼淚。


  一點都不想看到。


  最後，蘇羽兒哭的虛脫的軟在皇甫夙寒懷裡。


  但她意識清醒，在情緒徹底平復下來后，說：「皇甫夙寒，我想去。」


  皇甫夙寒握著她的手收緊，開口，「你不能去。」


  蘇羽兒抬頭看他，「我現在很冷靜。」


  皇甫夙寒也看著她，「我比你更冷靜。」


  兩人無聲對峙。


  最後蘇羽兒開口，「皇甫夙寒，我求你。」


  皇甫夙寒握著她的肩，眼眸凝著她，「羽兒，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出遠門。」


  「我沒事，皇甫夙寒，我真的……」


  「還有，綿綿，小豆芽，你就這麼拋下她們，作為母親，這樣好？」


  蘇羽兒心刺痛。


  她突然間不敢和皇甫夙寒直接，轉頭，躲過他的眼神，「她們，他們有月嫂，等我看到查爾德了，我就回來，我不會拋棄她們的。」


  「綿綿要想你了怎麼辦？」


  蘇羽兒喉嚨吞咽了下，聲音小了，「我們……可以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