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關心的過頭了
飛機在次日下午抵達F國。
蘇羽兒讓皇甫夙寒派人去接。
查爾德直接說他去接。
他也想看看這個和綿綿玩的好的弟弟呢。
查爾德沒見過阮玲玉和韓晉御,但蘇羽兒給了他照片,所以阮玲玉和韓晉御一出現,他便看見了。
而蘇羽兒為了讓阮玲玉也知道查爾德長什麼樣,把查爾德的照片也發給了阮玲玉。
查爾德可是標誌性的帥哥。
所以,查爾德看見阮玲玉的同時,阮玲玉也看見了他。
阮玲玉招手,低頭對韓晉御說:「看見那個高高帥帥滿身的男人味的男人沒?那就是綿綿的外公。」
查爾德很突出,長相身高都非常顯眼,他站在那,四周的人都不覺看向他。
韓晉御也一下看見他。
「看見了。」
韓晉御走過去,規規矩矩的叫,「外公。」
查爾德對這個直接的稱呼愣了下。
但想到和綿綿玩的好,又是同輩,叫他外公倒也沒什麼不對。
笑道,「你就是小御弟弟吧?」
韓晉御點頭,伸出小手,「外公你好,我叫韓晉御。」
小傢伙穿著白色體恤,淺藍牛仔短褲,頭上戴了頂鴨舌帽,乖巧規矩,討喜。
一看就是個乖孩子。
查爾德笑呵呵的握了握他的小手,看向阮玲玉,「你就是小玉吧。」
阮玲玉點頭,「伯父好。」
查爾德應了。
司機把阮玲玉和韓晉御手裡的行李放後備箱,幾人上車。
韓晉御一坐穩便問坐在副駕駛座的查爾德,「外公,綿綿現在好了嗎?」
查爾德聽見他這話,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有了擔憂,「本來昨晚都還好好的,可睡了一覺就不對了,又發燒了。」
韓晉御一下擰眉,阮玲玉也是。
母子倆一樣的小動作,如出一轍。
阮玲玉先問,「怎麼會這樣?」
查爾德嘆氣,「綿綿抵抗力不好,所以病情很反覆。」
阮玲玉當即說:「吃增強抵抗力的葯不行嗎?」
「那種葯綿綿吃了很多,每年都在吃,但她的體制和常人不同,吸收不好,藥效來的慢。」
阮玲玉這下也愁了,「那怎麼辦?」
查爾德說:「夙寒已經找了專家過來,正在給她控制病情。」
韓晉御小手握緊,聲音堅定,「綿綿會好的。」
查爾德聽見他的話,轉頭看他。
小男孩端端正正的坐在後座椅上,眼睛漆黑明亮,神色無比堅毅。
幾人到醫院是一個小時后。
本來如果直接去醫院的話,會快些,但不可能不放行李就讓兩人去醫院。
而且查爾德的意思是讓兩人先休息下。
尤其還有個孩子。
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人會很疲憊。
沒想到韓晉御說:「把行李放了我們就去看綿綿。」
查爾德驚訝,沒想到這個孩子這麼擔心綿綿。
阮玲玉也說:「我們沒關係的,我們來這就是看綿綿的。」
查爾德見兩人堅持,也就不再說。
車子停在醫院,查爾德領著兩人去病房。
病房裡皇甫夙寒和覃睿菱守著皇甫一諾。
蘇羽兒和皇甫玥被兩人攆回去了。
皇甫一諾一天不好,蘇羽兒便一直處在自責後悔中,短短兩天時間,她一下就消瘦了。
吃不好,睡不好,幾人都看在眼裡,心疼不已。
有哪個母親不疼自己孩子的?
懲罰皇甫一諾也是為了她好。
但沒想到會這樣。
「在裡面。」
查爾德敲門,皇甫夙寒來開門。
門一開,韓晉御就飛快進去,來到病床前。
皇甫一諾又處在昏睡中了。
她本來昨晚就退燒了的,哪裡想就十幾個小時,又發燒。
現在人昏睡著,還不時說夢話。
韓晉御看皇甫一諾,那雙寶石的大眼一下落滿擔憂。
綿綿瘦了,臉上沒有笑了。
感覺一下子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他好擔心。
他握緊皇甫一諾的手,小嘴抿緊。
韓晉御很想叫皇甫一諾,但他怕吵醒皇甫一諾,所以忍著沒出聲。
覃睿菱看這突然出現的俊俏小男孩,愣住。
阮玲玉反應最快,走進來。
查爾德也跟著進來。
但進來后難得的視線沒看皇甫一諾,而是看韓晉御,再看韓晉御握緊皇甫一諾的手。
這孩子是不是關心的過頭了?
阮玲玉則是嘴角抽了抽。
這娃能不能控制一下下?
皇甫夙寒眼眸動了下,走過去。
覃睿菱反應過來,「這是……」
韓晉御看向覃睿菱,「外婆你好,我是韓晉御。」
因為怕吵到皇甫一諾,韓晉御說話聲音刻意壓低,但小臉上都是禮貌。
一看就是個乖孩子。
覃睿菱心裡一下柔軟,「你就是綿綿說的小御弟弟啊。」
「嗯。」
韓晉御看向皇甫一諾,眉眼裡是滿滿的擔憂。
他沒說話,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他很擔心綿綿。
覃睿菱去洗水果給阮玲玉和韓晉御吃。
韓晉御不吃,就是要等皇甫一諾醒來,甚至看著皇甫一諾眼都不眨的。
好執著。
覃睿菱看著,很驚訝,查爾德也是。
沒想到一個幾歲的孩子能坐在那一動不動一個小時。
覃睿菱小聲說:「小御和綿綿感情很好。」
阮玲玉聽見覃睿菱的話,呵呵乾笑,「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覃睿菱點頭,「正常。」
青梅竹馬,感情比常人要好。
查爾德有點事要去處理走了。
皇甫夙寒看時間差不多,找醫生過來皇甫一諾量體溫。
皇甫一諾在發燒,她每隔半個小時就要量一次體溫。
醫生很快來,韓晉御為了不擋到醫生,從凳子上滑下來,退到後面,看醫生給皇甫一諾又是量體溫,又是檢查。
病房一時寂靜無聲。
五分鐘后,醫生看著體溫計,鬆了一口氣,「體溫開始下降了。」
覃睿菱拍胸口,「下降就好,下降就好。」
阮玲玉看她神色,說:「一直沒下降嗎?」
覃睿菱擔憂的說:「早上是三十九度,我們努力降下來,卻也是到三十八度五,三十八度五后就怎麼都降不下來了。」
「怎麼會這樣?」
「哎,綿綿身體底子太不好了。」
只能這麼說。
阮玲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會拍輕拍覃睿菱,輕聲安撫,「我相信綿綿,她一定會好的。」
「嗯!」
醫生離開,韓晉御再次坐到凳子上守著皇甫一諾,那小手也握住皇甫一諾的手,就像剛剛一樣。
但一會兒后,他突然湊近皇甫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