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對她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馬本年公開在網路上道歉的視頻后,就被網友們瘋傳,一個小時之內點擊量就好幾萬。
再加上之前馬本年在京都名府騷擾薄安安的監控被調了出來,人們紛紛扒出馬本年曾經參與過的電視劇製片,更有女演員跳出來,表示也曾經遭受過馬本年的騷擾,但是被他仗著自己的身份,強壓了下去。
本來這種事情在娛樂圈裡算是一種暗規則,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如果把事情拿到檯面上,那就不一樣了。
網友紛紛謾罵馬本年,他的黑料被一件一件的爆出來,在圈內他算是徹底完了,在圈外也要等待警方的調查處理。
另外,薄安安夜會神秘男人的事情,華倫天娛公司親自出面澄清,並附上薄一恆的照片,表示這是薄安安的哥哥,剛剛從國外回來,兄妹之間不過是許久未見,擁抱一下而已,不由媒體再胡亂炒作,否則華倫天娛公司將親自遞交律師函。
但是有些網友卻不吃這一套。
「這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公司才出面處理,既然只是哥哥而已,為什麼要等這麼久?」
「就是啊,而且有朋友查了一下這個叫薄一恆的,發現他剛剛從國外回來,就接到了國內好幾家時尚公司的offer。竟然有這麼牛逼的哥哥,薄安安為什麼到現在混的這麼慘淡?」
「薄一恆……這個人的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我們蒼城一級名媛薄家大小姐不是叫薄一心嘛,難道他們也是兄妹?」
「都別瞎猜了,有錢人家的豪門恩怨,有多少個野孩子在外面,誰知道呢?」
網上這些事炒得熱火朝天,薄安安還沒靠她爐火純青的演技火起來呢,就上了好幾次熱搜了。
作為她的經紀人,林素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她剛關了網頁,準備出門,就接到了陸明夜打來的電話。
林素又是歡喜又是憂慮,一接通那邊就是陸明夜渾厚熱誠的聲音,「林經紀人,安安在你身邊嗎?我剛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她這是生我這個老頭子的氣了嗎?」
「怎麼可能呢,薄安安還因為上次的事愧疚呢,怎麼可能會生您老的氣,只是她現在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恐怕是沒看到。」林素光潔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來。
「網上的那些視頻我都看到了。」陸明夜憤憤然,「馬本年那王八羔子……這事也有我的錯,我要是不顧著我這老臉的面子,當時耐心的聽她解釋,也就不會出後面這麼多事了。
你告訴丫頭,我陸明夜絕對不讓人白白受委屈。我的下一部戲《梧桐樹》女主原本還沒定,現在我決定把這角色給丫頭,她也有靈氣,正適合。丫頭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約她再吃個飯,剛好把角色的事情商討一下。」
「這個……」林素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偏偏卡在這個檔口,這麼好的機會,等薄安安清醒過來,要是知道自己錯過了,估計得懊悔死。
林素細細斟酌了半天,才謹言慎行的說道,「陸導,安安這次確實受了點傷,可能要休養一段時間。」
她本來以為馬本年聽了會催促著要見薄安安,誰知那邊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向來大嗓門的陸明夜,竟然輕下聲來,「聽說那丫頭失憶了,是真的嗎?」
林素只覺得心裡咯噔一下,手指掐著手機,不自覺的緊了幾分,她乾笑兩下,「沒有的事,我們安安確實受了點內傷,但是確實沒失憶。陸導聽誰說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也就是圈內人傳言的,真真假假也分不清楚,不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等那丫頭好的差不多了,你再給我打電話。」
「哎,好,您放心。」
等掛了電話,林素的眉已經擰成了疙瘩。薄安安失憶的事情只有他們幾個知道,怎麼會泄露出去?
想了想,她還是給勒森打了個電話過去。
彼時勒森剛到別墅,準備給紀時謙送文件。
接到林素的電話,他皺了下眉,接通,語氣很平,「喂。」
「勒森,剛剛陸導打電話過來問我,安安是不是失憶了?這件事情怎麼會泄露出去呢?」
勒森眸光閃了閃,「我不清楚,會不會是在醫院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了?」
「……有這種可能。」林素沉默一陣,「安安現在失憶了,很多事情她可能不清楚,勞煩你把這件事情告訴紀總。」
勒森看了眼客廳方向,別人都看到薄安安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而紀時謙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處理文件,「行。」
「好,那謝謝了。」
勒森將手機收進口袋裡,筆直的朝著桌邊走去,把文件放到了桌上。
「boss,這些文件需要你批閱簽字。」
紀時謙沒抬頭,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華倫天娛親自出面解釋事半功倍,只有一小部分的網友還秉承著懷疑的態度。」
紀時謙長指夾著紙張翻了一頁,「那些小嘍羅不必理會。」
過了一會兒,紀時謙抬頭的時候,發現勒森還站在他身邊,他挑了一下眉峰,「還有事嗎?」
勒森看了一眼薄安安的方向,唇角抿成一條線。
紀時謙見狀,手中的派克筆被啪的一下往桌上一放,「勒森,我發現你最近本事變大了,管我頭上來了。」
「boss!我……不敢。」勒森立馬往後退了好幾步,頭狠狠的低了下去。
漆黑的眸狹長深邃,陰測測的盯著面前的人,「不敢?你若真的不敢,就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我最後再說一遍,要是你再多管閑事,就不要怪我不顧及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情誼。滾!」
「是!」勒森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別墅,他一出別墅就攥緊了拳頭,他自小在紀家長大,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保護好紀時謙。
他自是不敢對紀時謙有怨言,只是對薄安安的厭惡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