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就是她愛人
原先薄一恆以為紀時謙多少會有些心虛或者顧忌,但是事實證明,他確實太不了解紀時謙了。
紀大少只是哼了一聲:「哪個報社媒體敢傳我緋聞,除非他們想關門大吉。」
語畢,兩個男人無聲對視。
薄一恆身高一米八三,但是紀時謙身高直逼一米九,在氣勢上紀時謙就已經勝過他了,再加上紀大少那獨有傲慢的神情,直接將薄一恆碾壓。
薄一恆梗著脖子,忍得下顎緊繃,他看了眼微闔著眼眸的薄安安,嗆聲:「紀先生你到底想要如何?」
「不如何,薄先生此時若是真想為了你這妹妹好,就該避避嫌。薄安安是我公司旗下藝人,我自會聯繫她的經紀人,把她帶回去,薄先生請先回吧。」紀時謙說完,就不管薄一恆不太好看的臉色,轉身去攔計程車。
然而她還沒走上兩步,就感覺肩上搭了只手,薄一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以什麼立場?」
問他以什麼立場?
這女人都是他的,還問他有什麼立場?
搭在肩上的那隻手越來越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紀時謙鷹眸一暗,既然薄一恆非要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紀時謙摟著懷裡的人,一個轉身,捏住薄一恆的手,就把他往後一推,薄一恆手一松,側身避開他的力道。
雖然只是這一下,但是紀時謙也能感受到薄一恆應該也是練過武術的,不過那點三腳貓功夫,於他而言就是小兒科。
薄一恆自然也能察覺,他及時的收了手,站穩身子,神色複雜的看著紀時謙,視線在他跟薄安安身上來迴流轉了一番,最後咬了下后槽牙。
「紀先生,願你說話算話,及時聯繫安安的經紀人。」
既然紀時謙並沒有把話說開,顧忌他的身份,薄一恆也不好在面上鬧僵。若紀時謙所做真是他話里的意思,他不依不饒,倒顯得不夠大氣。
紀時謙劍眉微揚:「自然。」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作勢打電話,而薄一恆三步一回首。紀時謙根本不予理會,直接攔了輛計程車,把女人塞進裡面之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看著礙眼的那個人,終於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紀時謙心頭快活不少。
待他一轉眸,卻嚇了一大跳。薄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在她臉上,像要把他臉盯出個洞來。
他倆離的很近,薄安安帶著酒氣的呼吸,全部都噴洒在他臉上,弄得紀時謙燥熱無比,沒辦法只得往後移了移。
誰知薄安安卻兩手夾擊,直接捧住他的臉,左揉右揉又狠狠的拍了拍,嘴裡含糊的說著:「你誰?」
紀時謙什麼時候被人這樣作弄過,頓時臉都黑了,一把把她的手掰開,擁著她把她的雙手別到了她身後,咬牙切齒道:「小白眼狼,喝了點酒就不認識老子了?嗯?」
他這一湊近,薄安安直接啊的叫了一聲,拚命的掙紮起來,手腳並用拳打腳踢:「你誰?你誰呀?我可是有愛人的。」
他們這後面動靜太大,引得前面的司機小心翼翼的往後注視著,那神情似乎在考量著要不要報警。
畢竟這大晚上,一個男人挾持著一個喝醉酒的女人……
紀時謙被薄安安搞得眉尖直抽抽,額上的青筋都要鼓出來。他注意到司機小心翼翼探究的眼神,不耐煩的吼了一句,「我就是她愛人。」
雖然是為了不讓司機懷疑才這麼說的,但是當他親口說出「愛人」兩個字時,心弦卻跟著無聲的顫抖了一下。
卻不曾想他這一聲吼,懷裡的女人竟然安靜了下來,乖巧的坐在位子上,不吵不鬧,也不掙扎了,沒一會兒靠著椅子又睡了過去。
紀時謙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湊上去看薄安安的臉,還沒完全湊到跟前呢,前面的司機又轉過頭來:「那個……」
「都說了我倆是情侶,你還有什麼問題!」紀大少現在是滿肚子的火氣。
司機被他吼得立馬縮回了頭,咽了口唾沫,也知道來人不好惹,但是這個問題他不得不問:「先生,你還沒說去哪兒呢。」
去哪兒?
剛剛紀時謙雖然答應了薄一恆,但是他紀大少哪天不為著這個女人打臉一次,他就不叫紀時謙了。
他報了別墅地址。
薄安安沒睡一會兒,估計是覺得不舒服,翻來覆去的動彈著。紀時謙看到,把她摟進了懷裡,讓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不過沒一會兒,懷裡的女人就小聲呢喃著什麼。
他腦袋湊過去,才聽清楚,薄安安叫的是:「紀時謙……紀時謙……」
紀時謙頓時心裡堵著的鬱氣都散了,美滋滋的揚了揚薄唇。然而薄安安那嘴還沒停,他又湊過去聽。
「紀時謙……大混蛋……王八蛋……臭狗屎……」
大概是從來都沒聽人這樣罵過自己,紀時謙那張刀斧神功的俊臉,霎時間一片青一片白。他氣惱不過,在女人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薄安安哼唧了兩聲,竟然還是沒醒。
就在離別墅差不多還有一公里的時候,薄安安突然從紀時謙的懷裡醒了過來,她幾乎是一瞬間坐起,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對著前面的司機喊道:「停車!」
司機被這一聲吼,驚得不輕,直接一腳直踩急剎車。薄安安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跑了下去。紀時謙被她這一連串詭異的舉動驚得一愣,旋即又一陣風似的下了車,很快又退了回來,從皮夾里抽了一沓鈔票扔給了司機。
看著越跑越遠的那抹白色身影,紀時謙只覺得頭皮發緊,又是一陣風似的卷了過去。他從未見過薄安安喝醉時的樣子,不曾想她喝醉時竟然是這一副癲狂的模樣。
薄安安穿著高跟鞋本身就跑不快,不出幾十秒紀時謙就追上了她,一把拽過她的胳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薄安安!」
「嗯!」薄安安皺著眉頭,不悅的應了一聲,抬眼看他的眼神還泛著酒醉的迷離。
紀時謙只覺得腦仁生生的疼,剛一鬆手按眉頭,面前的女人忽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