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霸氣護友
薄安安將林素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著後者被扎得鮮血淋漓的手掌,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彷彿染了一層寒霜,可是眸底卻又有熊熊的怒火在躍動。
「你怎麼會在這?」林素吃驚的看著面前的人,幾乎忘了掌心的痛。
她怎麼會在這?
要不是她中午的時候看到信息,就提前讓那位女配角跟著林素,有什麼動靜就通知她,她也不會這麼巧的趕到了咖啡館。
薄安安看著林素真是又生氣又心疼,剛想開口說話,卻感覺衣領被人扯住,回眸一掃,竟然是那奇森夫人已經站起來了,一手捂著被撞痛的肚子,一手揪著她的衣服,面容扭曲的罵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這麼對我!」
剛剛薄安安那一腳直接踹在了奇森夫人的背上,她還沒看清來人是誰。
「揍你的人!」薄安安哼了一聲,便將林素推到了一邊,她反手一抓,揪住了奇森夫人的手腕,狠勁一擰,後者痛得嗷嗷直叫,整個身子都扭出了一種怪異的形狀。
薄安安雖然沒正式學過武,但是畢竟有半年的練習經驗,對付像奇森夫人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奇森夫人一邊鬼哭狼嚎一邊回頭看,一見是來人是薄安安,登時愣了一下,然後破口大罵,「原來是你這個被導演睡被製片人騎的賤人!還不趕快放了我,否則……啊!」
「否則怎麼樣?」薄安安手下又加重了力道,奇森夫人痛得整個身子都快躬起來了。
旁邊的服務員一看到這幅場景,嚇得要報警,卻被趕過來的經理揮退了。
薄安安忽然回過頭去問林素,臉色冷得像寒冰,「剛剛她哪只腳踩了你的手?」
林素一怔,她從來沒看過薄安安這麼生氣的樣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想幹什麼?賤人你別亂來!」奇森夫人忽然有些害怕,一邊嗷嗷叫,一邊還不忘恐嚇薄安安。
然而她剛吼完,薄安安的眼睛一眯,她已經想起來了,是左腳。
當即薄安安便抬腿踢向奇森夫人的左腿膝窩,後者本來就被制住胳膊,防不勝防,直接跪到了地上,膝蓋剛好跪到了咖啡杯的碎渣上,頓時空蕩的咖啡館里,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鬼叫。
這還沒完,薄安安一腳踩在她的腿肚上,加重了力道,說出的語氣又冷又急,宛如乒乒乓乓的冰雹砸下,「不是喜歡踩人手嗎?禮尚往來,我也讓你嘗嘗碎玻璃渣的味道。」
明明看面上是一個清純如水的女人,可是此時此刻薄安安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使得現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靠近。
奇森夫人已經痛得面部抽筋,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嗓子都喊啞了,一邊抽抽一邊泣道:「嗚嗚……你……到底想怎麼樣?」
薄安安寒眉一挑,「不怎麼樣,你怎麼對我朋友的,現在我就怎麼對你。」
說罷,薄安安揚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咖啡館內。
看到薄安安如此發狠的一面,一旁看呆了的林素終於回過神來,她看著這十幾天來一直欺負自己的奇森夫人被揍成這樣,心裡雖然很爽,但是又害怕薄安安再這樣下去惹出事來,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安安,差不多了,別把事情鬧大了,對你影響不好。」
薄安安從她手裡抽出手腕,視線掃過林素左額角上的青紫,目光又陡然沉了幾分,「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有影響也攔不住了。而且這些天來,這個女人究竟打了你多少次,這點教訓根本就不夠。」
說著,薄安安又欲揚手,卻在抬手的一瞬間,從另一旁伸出一隻手來,直接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薄安安順著那保養及得當的手往上看去,翠綠的手鐲,製作精巧刺有鳳凰圖樣的青色大衣袖,最後停在了紀母那張寡淡冰冷的臉上。
紀母依舊是面無表情,眉眼含冰,她微動了動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住手。」
「紀夫人,救我!快救救我啊,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奇森夫人一看到紀母過來,立馬跟看到救星似的。
而一旁的林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今天跟奇森夫人通電話的那個人就是紀母。
薄安安眉心動了動,冷笑一聲,卻沒鬆手,「紀夫人,若是你想跟我聊天,直接找我便是,何必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朋友。」
「放開她。」紀母眸光暗了幾許,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我剛剛已經散了咖啡館裡面的人,並且已經囑咐了咖啡館里的經理,今天的事情不會鬧出去。薄小姐,大家各退一步吧。」
斟酌半響,薄安安鬆了手,「紀夫人,既然你想跟我說話,那就把你手下這個人撤走吧,我不想看她在這裡鬼哭狼嚎,鬧心。」
紀母聞言,眸光微閃,盯著薄安安看了幾秒,還是讓咖啡館里的工作人員將受傷的奇森夫人扶了下去。
即便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紀母的臉色依舊沒什麼變化。若是此刻,有人第一次見紀母,恐怕還會覺得這個女人氣質超凡,人如淡菊。
紀母指了一下旁邊的位子,「薄小姐,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林素也受了傷,薄安安原本不想跟她浪費時間的,但是她又想聽聽這紀母到底想跟她說些什麼。
兩分鐘后,咖啡館里的人甚至還給她們倆人上了兩杯咖啡。
紀母攪動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半天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林素還等在一邊,薄安安不想就這樣跟她耗著,便先開口了,「紀夫人,請問您是想讓我離開您兒子嗎?」
所以才又是找安導來為難她,又是不讓她們再去日式料理店吃飯,現在還欺負到了林素頭上。
除了老一套的豪門老夫人那句「你離開我兒子」的劇情,薄安安實在是想不出她究竟還有什麼目的。
紀母卻是不動聲色的揚了下眉,淡淡開口,「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