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兩件事

  紀時謙震怒的離開了星耀,一路上頻頻超車來到了陳習的家。


  陳習被一通電話吼了個莫名其妙,剛打算起來就被一陣砸門聲砸了個心臟狂跳。


  能搞出這麼大動靜的除了暴怒中的紀時謙就只有工作中的拖拉機了。


  他連忙去開門,果不其然,門口站著一臉烏雲密布的紀時謙,他渾身攜帶著雷霆,雙眼冒火,快要把他給烹飪了。


  陳習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討好地把人往裡帶。


  紀時謙壓根兒也沒客氣,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在客廳坐下。


  「這是怎麼了?我的紀大總裁,誰惹你生氣了?」陳習恍若未知的問道。


  除了他寶貝不已的那個小妖精,還有誰能把他氣成這副模樣?看來他這兄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紀時謙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隻手放在胸前手指搓磨,一隻手攬著沙發靠背,立體雕琢的五官緊緊繃著,姿勢倜儻貴氣優雅十足,即禁慾又誘惑十足。


  「嘖嘖,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怨男的樣子看起來有多幽怨?」一句話剛說完,紀時謙一個眼刀就甩了過來。


  陳習立馬求饒,不過還是改不了多嘴的本性,「其實吧,你既然想著她,乾脆去找她不好了?面子?面子值幾個錢?聽我的,你可別等人沒了才後悔莫及!」


  紀時謙甩過來的不是眼刀,而是冰稜子了,陳習悻悻地摸摸鼻子,心裡暗自叫苦連天:紀時謙,我去你大爺的,媳婦兒跑了關我什麼事?還不是你自己惹的禍!


  不過他可不敢直接說出來。


  紀時謙不想開口說話,陳習就強撐著精神陪他沉默以對。


  半晌后,紀時謙神色似乎緩和了不少,薄唇輕啟,聲音有些悶悶的,「她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這把陳習嚇了個夠嗆,我滴個乖乖……


  這眼前自怨自艾的男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桀驁不馴,永遠沉穩內斂運籌帷幄的紀時謙嗎?

  不過這個問題嘛……


  他清了清喉嚨,這才認認真真開口問道:「時謙,你對她認真的?」


  紀時謙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陳習一眼,即便是翻白眼,他也能做到魅惑人心。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想啊,你這邊跟一個青梅竹馬的初戀攪和不清,那邊還有一個正滿心歡喜待嫁的未婚妻,誰家女人會開心?她會生氣恰巧說明她在乎你啊,是吧?」


  紀時謙低著頭想了想,似乎是這個理兒。


  不過,「我沒跟她們攪和不清。」是她們兩個上趕著往他身邊湊!


  陳習雙手舉高,做投降狀,「好好好,就算你沒有這個意思,可耐不住那兩個攻勢太猛,這誰看見了心裡都會膈應,你要是真不想錯過她,就還是先把自己身邊打掃乾淨。」


  說完又忍不住補了一句,「我這可都是過來人的肺腑之言。」他接著自嘲的笑笑,神情寂寥。


  紀時謙似乎也聽進去了,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


  陳習正百無聊賴之際,紀時謙猛地抬起了頭。


  「姜夏我會解決,不過說到薄一心,關於薄家,你最近還查到了什麼?」


  陳習被這一眼點了嚴肅的關穴,神情嚴肅了很多,「最近進展不多,不過好在打聽到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這薄老太太似乎不只薄啟明一個兒子!」


  「什麼意思?」紀時謙微微坐直了身體,俊美的眉毛擰了起來。


  「意思就是薄家還有一個兒子,而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薄啟明自己,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訴你。」


  紀時謙點了點他那高貴的頭顱,接著抬起頭,「那第二件呢?」


  這一下,陳習的表情有些古怪了,他看了看紀時謙,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選擇了坦白,「我調查到你母親似乎可能認識妞兒的母親蘇媚。」


  紀時謙豁然站了起來,神情凝重,「你說真的?」


  陳習連忙站起來打著哈哈,趕緊安撫道:「你先別急,這不是還沒確定嘛,但你又追問的急,那我就只好先告訴你,權當給你打個預防針了。」


  「她們怎麼會扯上關係?」紀時謙神情不虞,臉色難看。


  「這怎麼不能,你可別忘了,蘇媚以前也是蘇家的女兒,蘇家也算是豪門望族,要不是蘇媚那件事做得太過火,氣死了蘇老爺子,蘇家也不可能分崩離析,落到這個下場,害得你和你的妞兒飽受搓磨。」


  陳習分析道,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居然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下,事情可好玩了,原以為這小子給自己找了個苦差事,可現在他怎麼越發覺得事情有趣起來了?

  薄家、蘇家、再加上一個鹿沁園,說不定還加上紀家,真真是好大一齣戲啊……


  不過看好友僵硬著身體,陳習還是強壓下了上彎的嘴角,拍了拍紀時謙的臂膀。


  「有關係就有關係唄,這蒼城軍政商三屆還聯繫不少呢,你做出這麼一副樣子幹什麼?」


  紀時謙薄唇緊抿著,下巴倨傲的緊繃著,眼中似乎有狂風驟雨,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閃個不停!

  「習子,這件事你要認真的幫我查!」片刻后,他開口了,聲音有一絲喑啞。


  陳習不以為意,「你哪件事我沒認真了?」


  不過看紀時謙一張萬年不變冷漠沉穩的臉變成了現在慌亂的模樣,他頓時認真起來,「你放心,我一定認真查,把這後面隱藏的故事都給你挖出來。」


  紀時謙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似乎回憶起了小時候在書房門口偷聽到的一席話!


  他記得他曾在她的口中聽到一道譏笑聲,她似乎在和別人打電話,口中還說著讓她和自己爭,從她的話里他聽到過蘇媚二字!

  他一直沒在意,直到現在陳習告訴他,他母親鹿沁園和薄安安的母親蘇媚可能認識!


  難道說蘇媚的慘淡人生有他母親的添油加醋?

  眼睛眯了眯,紀時謙的臉垂了下來,眼中思緒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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