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我月如歌,愛好欺負人,還愛打小報告。
第二天一早,月如歌伸著懶腰剛從次卧出來,就發現主卧的門也開了,裡面走出來的正是聶輕輕。
月如歌一怔,心裡隱隱冒火,昨晚寒戰還答應她,這一百天內不會再碰其他女人,她以為他們達成共識了,可一眨眼,輕輕昨晚都睡上他的床了。
呵,還真是諷刺。
輕輕似乎意識到什麼,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
「月小姐,你昨晚睡得好嗎?」
「還不錯。」月如歌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聶輕輕小女兒姿態的說:「我睡得也不錯,寒爺的床很大,很軟。」
呵。
月如歌不由心裡冷笑,可這冷笑還沒從唇角邊褪下,月如歌的目光透過聶輕輕的肩膀,就看見了另一間房門打開了,寒戰穿著一身居家服,從客房出來。
月如歌似是明白什麼,別有深意的笑著看了一眼聶輕輕,那眼神分明在說,好啊,裝的一手好逼。
不就是睡在了寒戰的房間,寒戰又沒跟她一起睡,得意什麼。
聶輕輕轉身,看到寒戰,立刻迎了上去,伸手挽住了寒戰的手臂。
「寒爺,早安。」
寒戰本想將手臂抽出來,但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女人時,又不著急與聶輕輕撇開關係了。
聶輕輕甜笑著說:「寒爺,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餐吧。」
聶輕輕挽著寒戰,還不忘回頭喊一聲月如歌,「月小姐,你也快點下來用早餐吧。」
月如歌磨了磨牙。
……
早餐桌上,一派盎然。
寒戰與聶輕輕坐在一邊,月如歌坐在他們對面。
聶輕輕吃個早餐,整個身子都恨不得貼到寒戰懷裡去了。
月如歌惡狠狠的切著盤子里的荷包蛋。
聶輕輕笑的一臉無害,說:「月姐姐,我要在這裡住上好久,如果之後有得罪的地方,月姐姐一定不要往心裡去,我不懂事。」
呵呵,不懂事,所以可以隨便得罪人。
月如歌喝了一口小米粥,冷道:「我有那麼老嗎?我最不喜歡別人叫我姐姐了。」
聶輕輕語塞,「……」
她還以為,這個月小姐,至少會在寒爺面前裝一裝溫柔大方呢,沒想到這麼愛賭氣,寒爺要是真的能包容這個女人,就奇了怪了。
聶輕輕越發的輕敵,並不認為這個月小姐是自己的對手。
「那……月小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不如我叫你的名字吧。」
月如歌只顧著吃東西,壓根不搭理她。
月如歌不接茬,聶輕輕一時間頗有些尷尬,下意識的看向寒戰,可卻發現,寒戰亦是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甚至,寒戰的目光一直落在低頭吃早餐的月如歌身上。
月如歌的脾氣不好,耐性也不好,切牛排時,切的煩躁,這牛排煎的七分熟,很有韌性,不好切開,她切了一半,切的沒耐心了,把刀叉往盤子里一丟。
銀色的金屬刀叉碰上瓷盤,發出哐當的響聲。
寒戰伸手將她的盤子拉了過來,一言不發的將她盤子里的牛排切好,然後又推了回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半句話。
月如歌看著盤中切好的一塊塊牛排,看著對面的聶輕輕,叉子叉起一塊,送入口中,還不忘誇讚:「這牛排果然不錯,聶小姐你也嘗嘗?」
聶輕輕桌下的一隻手,攥成拳頭,面上卻是乖巧笑著看向身邊的寒戰,「寒爺,我也想吃牛排。」
那語氣里,不乏撒嬌的口吻。
可……
寒戰卻裝死回了句:「想吃就吃啊。」
呵,很體貼。
月如歌拿著叉子一邊吃牛排,一邊用玩味的目光在聶輕輕和寒戰之間打量,漂亮的紅唇邊,滿是憋不住的淺笑。
聶輕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得意的月如歌,小手忍不住拉了拉寒戰的衣袖,「寒爺,我是想讓你幫我切……」
話還未說完,寒戰已經起身,擦了擦手,風清雲朗的說:「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聶輕輕吃得一口閉門羹。
寒戰走後,餐桌上只剩下月如歌和聶輕輕兩人了。
月如歌晃著手裡的刀叉,慢條斯理的繼續吃著,臉上喜悅的情緒不掩。
聶輕輕臉都氣綠了,「你不要以為寒爺給你切個牛排就是喜歡你。」
月如歌舀了一勺酸奶麥片,「寒戰走了,你連裝都不想裝了,你這手段,還差了點。」
「你……」
「我也吃飽了。聶小姐慢用。」
月如歌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和手,站起來,不忘提醒,「哦,對了,記住,我叫月如歌,愛好欺負人,還愛打小報告。」
囂張。
聶輕輕捏著水杯的手指關節,泛青。
……
月如歌回到自己的房間后,趴到床上,一頓無聊。
這金絲雀的日子,過的可真是悠哉。
以前,她在明組織當殺手當特工的時候,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時常在危險中遊走,可現在被寒戰這樣圈禁著,渾身神經都放鬆下來的躺在床上,再也不用擔心半夜會有暗殺者拿槍指著她的腦袋,也不用擔心半夜會突然集合,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她也會變懶吧。
現在,她像是在放一個很長很長的長假,長到全身骨頭都酥.軟了,整個人也沒什麼攻擊性。
閉上眼,想一想,這一百天交易結束后,她該何去何從。
明組織是回不去了,江清越為了陸喜寶,完全退出了這個江湖,可她呢,該去哪裡,又該去做什麼。
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這樣的清閑日子,一時半會兒,她好像還真的不太適應。
對啊,現在她根本不是明組織的人,為什麼要管什麼R國和Z國友好不友好,這與她何干?
月如歌猛地睜開眼睛。
爬起來,大步走向寒戰的書房。
月如歌直接闖進了寒戰的書房,「寒戰,我現在不是明組織的人,我沒必要跟你履行這個約定……」
話還未說完,寒戰忽然將她一把拉進懷裡,「小心!」
月如歌被他摁在懷裡,掙扎著探出頭來,看見不遠處有個暗器射在了地板上。
「我剛才是觸碰什麼機關了嗎?」
這間書房的暗器,設置的可真是巧妙。
月如歌正打量著這間書房,寒戰看著她的小臉。
以前為了她,撤掉過書房裡的暗器,後來她走了,過了沒多久,他為了書房的機密文件的安全,又給裝回來了。
現在,她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