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讓你們跪著叫爸爸!
站街女?
言歡勾唇,「在爵爺心裡,我並不比站街女高貴多少吧?」
紀深爵下頜線崩的厲害,咬了咬牙,臉色陰沉的厲害。
言歡並不怕激怒他,道:「既然在爵爺心裡我跟站街女的地位差不多,那我怎麼看自己這件事,好像也與爵爺無關吧,我們之前就說好,互不干涉……」
她的話還未說完,紀深爵已經拉開了車門,用力將她的手臂拽了過來,「上車。」
「我今天沒空伺候……」
話音還沒落下,言歡整個人已經被他塞進了車內。
車後座,有一雙烏黑的水眸饒有興趣的盯著言歡。
言歡捏了捏拳頭,心裡罵:媽的,紀深爵有病,已經有個小情/人了,還要帶上她一起!
也不怕這小妹妹吃醋生氣嗎?
黑色賓利在路上開的飛快,能感覺得到,紀深爵心情極差。
紀深深努著小嘴抱怨道:「哥哥,你開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嗎?」
哥哥?
言歡嗤笑,現在流行玩角色扮演?
也難怪紀深爵很少找她,現在的小情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紀深爵陰鬱了回了紀深深一句:「我還沒活夠呢,投什麼胎。」
紀深深:「那你慢點,我害怕。」
聞言,紀深爵倒是真的放慢了一些速度,雖然車速還是很快,但已經沒那麼駭人了。
言歡瞅著,這個小妹妹,是紀深爵最近的新寵?
言歡很想問問旁邊的小妹妹,紀深爵一般給她多少錢打發她。
但好像又不好問出口,畢竟這種事,到底是不光彩。
紀深爵沒送言歡回河宴路的單身公寓,而是直接開車到了月牙灣的別墅內。
言歡心裡鄙夷:帶兩個情/人回來,這男的心是有多大,難不成玩三/P?
想想就惡寒。
一下車,紀深深就跑下了車,紀深爵拎著紀深深的書包跟在妹妹身後,蹙眉教訓了一句:「成天只知道玩,書包自個兒拿著。」
紀深爵將書包丟給紀深深,毫不客氣。
紀深深嘟著小嘴:「哼,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自己拿就自己拿。」
言歡走在後面,大跌眼鏡。
紀深爵果真百無禁忌,連祖國的花朵也不放過。
這孩子,還在讀高中吧。
到了屋內,紀深深將書包丟到地上,跑去沙發上大喇喇的躺著,開了電視看。
紀深爵看不慣,將她的書包丟去沙發邊,教育:「給我做作業去!」
「火氣那麼大,你今天吃炸藥了啊!」
紀深深抱著書包,還是慫慫的跑去了書房了做作業。
爹媽死的早,紀深爵這個親哥,既是兄長,也像是半個父親,在紀深深面前很有威嚴。
畢竟,紀深深要伸手管他要生活費的,伸手要錢,總是低人一等。
紀深深頹著小肩膀嘆息了一聲,她可真是顆可憐的小白菜,看人眼色過活。
等紀深深去了書房,言歡問:「爵爺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
總不至於真想來「三人行」?
紀深爵面容冷峻,挑了下眉頭,吩咐道:「今天桂嫂請假了,沒人做晚飯,你留下來幫忙做個晚餐。」
做晚餐,她倒是樂意。
不過……
言歡朝他伸手,「做晚餐,一次一萬。」
紀深爵眼角抽了抽:「……」
她這雙手是鑲了鑽?做頓晚餐一萬?
言歡見他不語,挑了下精緻的眉頭,「嫌貴的話,那恕不奉陪。」
言歡轉身就要走,紀深爵一把扣住她的手,從錢夾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她手心裡,「這個月的晚餐,你包了。」
言歡看著那張銀行卡,眉頭挑的更高了,不可思議,「爵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原本,可是很摳門的。
「爵爺可想清楚了,一個月三十天,每天一萬,那就是三十萬,這不是筆小……」
話音未落,紀深爵已經開口道:「話那麼多,你到底做不做?」
「做!」不做是白痴,是狗。
言歡不做佔人便宜的買賣,畢竟生財是個長久之道,「既然爵爺這麼爽快,那我也給爵爺打個八折,包月二十四萬,我不貪,也不讓爵爺虧。」
「……」
他/媽的做一個月的晚飯二十四萬人民幣,米其林餐廳的大廚都沒她時薪高,還說不貪。
真行。
言歡問:「爵爺有什麼忌口的嗎?」
紀深深那傢伙不吃香菜,紀深爵道:「別放香菜,我妹不吃。」
言歡一愣,隨即笑了一聲,角色扮演還玩兒上癮了。
「你笑什麼?」
言歡搖搖頭,「覺得爵爺城會玩。」
紀深爵:「……」
什麼跟什麼。
很快,言歡去附近買了菜,去了廚房做飯。
紀深爵在樓上書房辦公,一樓書房寫作業的紀深深跑到廚房來找東西吃。
「漂亮姐姐,有什麼好吃的嗎?我肚子餓了。」
言歡瞥了一眼地上擺著的超市塑料大袋子,道:「裡面有水果和麵包。」
紀深深找了幾個山竹出來吃,還洗了一盤草莓吃。
紀深深靠在料理台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瞥了幾眼言歡,問:「漂亮姐姐,你跟我哥什麼關係啊?」
言歡洗菜的手微微頓住,思忖道:「他給錢,我給他睡那種關係?「
紀深深:「……」
她哥哥怎麼這麼開放!
既然紀深深開了這個口,言歡便忍不住問她:「你多大啊?」
「我十六,不過是虛歲。」
哦,那實歲只有十五歲。
嘖嘖,這麼小,紀深爵也能下得去口,也不嫌澀嘴。
「漂亮姐姐,你跟我哥多久了啊?」
「大半年了。」
紀深深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尋思著,以前也沒見過哥哥把外面的女人往家裡帶。
言歡問:「對了,紀深爵一般給你多少錢啊?」
紀深深捧著小臉說:「嗯……一個月也就給幾千塊,還說我拿了錢就更貪玩了。這老男人真摳。」
害得她還經常靠容岩哥接濟!
「……」
言歡真沒想到這小妹妹比她還可憐,好歹紀深爵前後也給了大幾十萬了,河宴路單身公寓的房子還給她免費住,最重要的是,他們簽了協議,等言歡二十一歲那年,紀深爵是要捧紅她的。
這麼看來,這個小妹妹……跟著紀深爵,未免也太吃虧了。
「你真可憐。」
紀深深點頭如搗蒜,「對啊對啊,我也覺得我好可憐。」
紀深深發恨似的撕著手裡的一片吐司,兇巴巴的說:「他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啊,還不如容岩哥對我好。老男人一個月就給我三千塊生活費,這麼摳,活該找不到老婆。」
言歡:……???
「你說紀深爵是你親哥?」
紀深深:「雖然我覺得他像是我假哥哥。」
言歡:……
搞了半天,是真的親兄妹。
那就合理了,高中生一個月生活費三千塊,也不少了。
言歡安慰她說:「那你哥給你生活費也不少了,我念高中的時候,家裡就給我五百塊生活費,一天三餐都要省著吃。」
「姐姐,你也太可憐了吧,我哥哥倒是不限制我吃喝,就是不給我拿錢出去玩兒。如果是吃的話,一個月吃一萬多塊他也不會教訓我。」
言歡有些羨慕她,「那你哥哥是真的對你好。」
紀深深問:「姐姐,你為什麼不跟我哥哥談戀愛,我哥哥雖然年紀是老了點,給錢也摳了點,但做男朋友應該還不錯吧!」
言歡:「因為我只圖你哥的錢,不圖你哥的人。」
紀深深:……
她哥哥有這麼差勁嗎?窮到直接沒人要了?
哥哥做人也太失敗了……她在學校還有一幫追求者呢!
……
晚餐,三個人同桌。
紀深爵很挑剔,每道菜都能挑出毛病來。
言歡謹遵教誨,面上特別友善,「明天一定會做的更好。」
拿錢做事,她脾氣很好的,怎麼改進都行。
就是這麼見錢眼開。
紀深深吃了好多蛤蜊,有點辣,想喝冰的,問紀深爵:「哥哥,言歡姐,你們要喝飲料嗎?」
紀深爵不喝。
言歡點點頭,說要。
紀深深拿了兩瓶飲料過來,兩人看也沒看,直接吞了大半瓶。
開始沒覺得怎麼樣,吃完飯,言歡在收拾餐桌時,感覺渾身暈乎乎的,像是喝了酒一樣。
紀深深已經躺在沙發上,流著哈喇子醉的睡著了。
言歡一看飲料瓶,百分之十的酒精,果酒。
她沒酒量,這百分之十的酒精,對她來說已經很高了。
言歡摸了摸額頭,感覺血液往腦門直衝,臉漲紅的厲害。
不行,她得回家睡覺了。
言歡收拾完餐桌,便拎著包打算走,紀深爵叫住她:「誰准你走的?」
「晚餐我已經做完了。」
「言歡,你以為一個月二十四萬那麼好拿?」
言歡蹙了蹙眉頭,「還要做什麼?」
「做……」ai。
紀深爵看著她小臉上染上一片緋色的樣子,將她一把扛上肩頭,朝樓上走。
言歡有氣無力的踢了踢他:「紀深爵,你趁人之危。」
「拿了我的錢,要幹活的,知道嗎女人?」
言歡被丟到柔軟的大床上,腦袋昏昏沉沉一片,她歪著頭埋在枕頭裡,閉著眼委屈的說:「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又怎麼樣?」
紀深爵低頭,壓上她的香軟紅唇,觸感很好。
也許喝醉,最能撕開一個人偽裝的面具,言歡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她伸手揪著紀深爵胸口的襯衫布料,十指用力到泛白。
紀深爵低頭吻了吻她眼角下的小小褐色淚痣,這個淚痣,長得很美。
聽老人家說,長著淚痣的女人不能要,因為命苦。
紀深爵盯著她,啞聲問:「為什麼哭?」
又不是第一次做,現在才覺得跟他委屈,是不是太遲了。
「你們全都欺負我……」她嗚咽了一聲,又發狠的說,「總有一天,我叫你們跪在我面前哭著懺悔。欺負我,我叫你們都欺負我。」
她那話里,帶了抹恨意,卻也有些孩子氣。
紀深爵從她身上翻下去,跌在她旁邊躺下,側身看著她流淚的樣子。
楚楚可憐的。
原來她也會哭。
他還以為,這女人根本不會哭,更不會示弱。
她現在這樣子,倒才像是一個未滿十九歲女孩該有的樣子。
紀深爵這才想起,其實她才比紀深深大三歲而已。
他甚至忘了,她也不過是個孩子。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低啞開腔道:「你乖點的話,我也可以寵著你,不讓人欺負你。」
像是對她說,可又像是自喃自語。
言歡半醉半夢的揮開他的手,吐著苦水,罵他:「我作踐自己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沒有作踐我?如果不是因為有個偏心的爸爸,誰想作踐自己……」
簡耀華,真的那麼偏心?
不過想來也是,她都被趕出家門了。
言歡蜷縮著身體,抱著自己,嗚嗚哭出聲,「我想留我外婆在我身邊生活,可我卻發現,我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我就是喜歡錢,喜歡錢有錯嗎?錢可以給我外婆治病,錢可以買房子給我外婆好的生活,錢可以讓我有機會扳倒簡家……誰也沒權利羞辱我,你們這些人都是飽漢不知飢漢餓!我需要錢,很多錢……等我有很多錢,我叫你們欺負我!我會讓你們跪著叫爸爸!」
「就這麼喜歡錢?」紀深爵目光深邃的看著她的睡顏。
那一晚,紀深爵的心,莫名的被撞了一下,好像有點疼。
後來他才懂得,原來開始心疼和可憐一個女人時,那便是愛情的開始。
月哥:這章快四千字!我現在不愛分章!其實一章字數相當於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