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折磨她

  見紀深爵摟著言歡旁若無人的親熱,傅寒錚忍不住握著拳頭掩在薄唇邊,又輕咳了一聲。


  言歡這才反應過來,一個激靈連忙推開了紀深爵。


  一不小心對上傅寒錚玩味吃瓜的眼神時,饒是平時再鎮定自若的言歡,這會兒也有了一絲羞意。


  大庭廣眾之下,不僅是傅寒錚在場,袁瀟也在場。


  但紀深爵這個老油條,顯然不知道尷尬和羞恥為何物,一手摟著言歡,抬腳勾起草地上的步槍,另一手準確無誤的接住,動作利落帥氣。


  紀氏集團旗下控股多家知名娛樂公司,袁瀟以前的老東家便是隸屬於紀氏集團的,所以袁瀟自然認得紀深爵,紀深爵雖然不算真正的娛樂圈中人,但怎麼也算是半個娛樂圈人了。


  光是熱搜頭條,爵爺也是常客。


  這邊,袁瀟劫後餘生后驚魂未定,看著紀深爵那張禍水的俊臉,根本分不清真實與虛幻。


  袁瀟甚至用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遲疑的問言歡:「言歡,我們是不是死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在非洲南部遇到紀深爵,紀深爵還提著槍救了他們?

  一切夢幻的不真實,像是做夢。


  言歡也搞不清紀深爵怎麼會有這麼幹練精準甚至說是出色的槍法,她隱隱預感到這個男人還有別的身份。


  紀深爵和傅寒錚是國際和平聯盟的人,身份隱匿,並不想打草驚蛇。


  傅寒錚道:「老紀,我們該走了,等警/察來了就不好辦了。」


  紀深爵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幾個恐襲分子,對袁瀟說:「警/察如果帶你們去做筆錄,知道怎麼說?」


  袁瀟看著紀深爵,始終發愣。


  紀深爵刻意提了提槍。


  袁瀟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爵爺,你救了我,我絕對不會恩將仇報把你供出去的!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是漫威英雄降落殺死了這幾個恐襲分子!」


  紀深爵用鼻音滿不在乎的輕哼了一聲。


  傅寒錚提著槍,戴上面具,轉身大步朝不遠處的山地越野車邊走。


  言歡正要跟袁瀟進屋去解救那些人質,剛一轉身,手臂便已經被紀深爵扯住拉回來。


  「幹什麼去?」紀深爵凶神惡煞的瞪她。


  「你和傅總趕快離開吧,警/察應該快到了。」


  言歡一臉沉著的樣子,惹得紀深爵莫名不爽。


  別的姑娘遇到這麼危急的事兒,差點丟了小命,男朋友像是天神一般忽然降臨解救了她,她應該感激涕零的撲到他懷裡來求著跟他和好才對,劫後餘生之後,難道不該感悟到生命的真諦和眼前人的重要性嗎?


  她心裡,果然沒有一點位置是屬於他的。


  紀深爵磨了磨牙,覺得操/蛋極了,「我剛救了你,你對我就這態度?」


  言歡蹙眉,不解,她對他該是什麼態度,她並沒有忘恩負義不是嗎?

  「紀深爵,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你趕快……」


  言歡規勸的話音還沒落下,紀深爵已經單手一把將言歡扛到了肩上,「別用老媽子的口氣教育我,我他媽是你男人,不是你兒子!」


  言歡頭朝地,被他扛在肩上,將近一天一夜沒進食的胃部已經空蕩蕩的,此刻被壓在男人堅硬結實的肩膀骨頭上,壓得難受不堪。


  「紀深爵,你放我下來!」


  「我不。」


  他現在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知好歹的樣子,真夠欠收拾的!

  紀深爵扛著言歡,直接塞進了越野車裡。


  砰一聲,把越野車門給甩上!

  紀深爵扶著車頂對另一輛越野車邊的傅寒錚說:「我們分兩條道走,基地集合。」


  傅寒錚拉開車門鑽進車內,丟了句:「動作快點兒,少墨跡,我還趕著回北城有要事。」


  「墨跡你妹!你一孤寡老人有什麼要事,要女朋友沒女朋友,要老婆沒老婆。」


  「回家相親算嗎?要是耽誤了你幫我去聽我家老爺子的思想教育課?」


  紀深爵無語:「相親這種事兒你也干!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這時,傅寒錚已經馳騁著前面那輛越野車揚起一道灰,速度極快的飛馳離開。


  副駕駛里的言歡想開門下來,正扒拉開車門,被車邊的紀深爵猛地推回來,男人挺不耐煩的凶了一句:「老實待著!」


  車門被紀深爵甩的很響。


  很快,紀深爵也動作利落的上了車,開著越野車飛馳而去。


  荒蕪的非洲大草原上,一望無際,月夜彷彿與草原在一個地平線,又近又遠。


  彷彿她和紀深爵的距離,似近若遠。


  一路,耳邊只有越野車越過草原的轟鳴聲和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響,紀深爵一路無話,板著一張俊臉,能看出他心情很是不悅。


  言歡終是不咸不淡的開口道:「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僅是這樣客氣的一句。


  紀深爵不喜歡言歡對他客氣疏遠的樣子,那模樣,拒人於八千里之外,面目可恨。


  紀深爵把越野車開的更快、更顛簸,更是壞心眼的往更崎嶇的路面開。


  哪裡有山窪,就往哪裡沖。


  言歡一天一夜沒進食,胃部已經灼熱的不像話,此刻在越野車上反覆顛簸,胃酸像是在胃裡跳芭蕾一樣,翻江倒海。


  言歡快要忍不住了,捂著嘴巴:「停車!停車……我想吐……」


  紀深爵一個猛剎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車一停下,言歡拉開車門就跳下去,彎腰就在草地上吐了出來,全是黃水。


  紀深爵始終一言不發的坐在車裡,連目光都沒有看向她,只冷然的看著擋風玻璃。


  他憑什麼去憐惜心疼一個不愛他不要他的女人。


  可言歡還在吐。


  紀深爵眉心忍不住的蹙起,煩躁至極,下了車從後備箱拿了一瓶水就大步走過去。


  言歡吐的差不多了,紀深爵將礦泉水遞給她。


  言歡漱了漱口,好過多了,紀深爵又捏著紙巾在她嘴上毫不溫柔甚至動作粗暴的幫她擦拭。


  言歡推開他的手,蹙眉盯著他:「你弄得我很疼。」


  紀深爵冷笑:「疼?你還知道疼?我以為你不知道。」


  紀深爵扔掉紙巾,又上了車,坐在車內胸膛微微起伏,火氣不輕。


  言歡站在車外,情緒沉靜了一會兒。


  紀深爵冷言冷語的吼了她一聲:「還在外面愣著幹嗎?想喂狼啊?」


  「……」


  言歡默不作聲的上了車,深吸幾口氣后,忍不住對紀深爵求饒:「麻煩車開慢點,謝謝。」


  紀深爵哼了一聲,轉著方向盤,傲慢的回了兩個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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