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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你可解我的相思之苦

  園藝工人坐上大卡車瞅了一眼車后的大樹,問言歡:「這大樹運去哪裡?具體地址。」


  方才,一時情急下言歡並未想好要將這棵樹運去哪裡,碧海藍天是小區,沒有地方可以種植,也只能運去瀘水鎮外婆家院子里。


  「運去瀘水……」


  言歡的話還未說完,紀深爵已經開口打斷,直接對司機道:「直接運去中環路888號的月牙灣88號別墅吧。」


  言歡微愣,看著他,剛才的精明魄力勁兒在這一刻顯得有些鈍惑。


  運送合-歡樹的卡車已經開走,紀深爵也牽著言歡的手朝車邊走。


  直到到了車內,言歡才問:「合-歡樹種去你別墅的院子里,會不會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院子里剛好缺棵大樹。」


  再說,往後有了這棵對她意義非凡的合-歡樹,他還會怕她跑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紀深爵發動汽車時,見她仍舊有些滯愣的表情,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臉頰,打趣道:「你要敢辜負我,我就把這棵合-歡樹砍了,報復你。現在我可是有你把柄的人,你對我好點兒。」


  言歡忍俊不禁:「你把我的合-歡樹弄去你院子里,就想制約我啊。」


  過了會兒,言歡坐在副駕駛上想了想,這棵樹挪去他院子里也好,就當做嫁妝吧。


  言歡伸手過去,握住紀深爵的一隻手,轉頭道:「你知不知道合-歡樹的寓意?」


  「嗯?」


  「合-歡不僅象徵母愛,也象徵夫妻和睦、言歸於好和死而復生。它代表一段感情的和睦,也代表一段感情破裂后的重生和破鏡重圓。」


  紀深爵笑的浪蕩,「那不是很適合我們?」


  言歡莞爾,眼底閃著認真的光芒:「可我,一點也不想跟你破鏡重圓。」


  破鏡重圓,總歸是要分開的,可人生短暫,究竟能承受多少次的破鏡重圓?


  她與陸琛,不就被時間洪荒給衝散了嗎?

  紀深爵懂得她話里的意思后,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執起放在薄唇邊吻了吻,他說:「不會,我會一直在原地。」


  ……


  合-歡樹被栽在紀深爵的月牙灣別墅內。


  在合-歡起初的移栽之際,紀深爵請了園林專人進行呵護和打理,而合-歡這種喬木,適應能力強,又生長力旺盛,很快就紮根在新的土地里,蓬勃生長。


  北城即將步入除夕,下雪了。


  月牙灣別墅內,燃著壁爐,言歡被紀深爵抱在懷裡,看著落地窗外被覆上點點白雪的合-歡樹,言歡扭頭看他,淺笑著問:「我們現在算是同居嗎?」


  「你難道,如今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碧海藍天的房子空了很久,自打紀深爵將合-歡樹移栽到月牙灣別墅后,便將言歡也一併打包過來了。


  在紀家,紀深爵以後要娶怎樣的妻子,他的婚事,都是他自己做主說了算的。


  紀申國也並不插手,紀深爵能結婚,這對紀申國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安慰,還挑剔什麼孫媳人選。


  不過,紀申國是紀深爵最重要的親人,言歡也樂意花心思去討好紀老爺子。


  紀深爵俯身,低頭在她耳鬢邊蹭了蹭,低沉溫柔道:「今年除夕,接外婆一起來過年吧,我把爺爺和紀深深也接過來。」


  這算是,兩家人見面嗎?


  言歡把玩著他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低頭淺笑,「我原本想,今年除夕陪你過二人世界,只有我跟你。」


  紀深爵一喜,有些意外,「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在你心裡的分量,現在都比外婆重了?」


  「往年,我年年都陪外婆過年的,就今年不陪著其實也無妨。」


  紀深爵只看著她笑,低頭,在她臉頰上重重落下一個吻。


  嘚瑟的不行。


  他說:「看在你巴不得過二人世界的份兒上,我就依你,免得你求之不得心裡抱怨我。」


  「……」這男人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隆冬里的深夜,相擁而眠,最是溫暖。


  紀深爵忽然貼在她頸窩邊說:「歡哥,除夕之前,跟我去見見我父親吧。」


  言歡一口答應,「好啊,不過,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你母親?」


  對於父母,紀深爵一直諱莫如深,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他父母是個怎樣的人,如今又健不健在。


  可看紀家的情況,紀深爵的父親應該是過世了,可是他的母親呢?」我父親在我十歲那年的一場車禍里過世了,至於我母親,改嫁了。」紀深爵只寥寥帶過。


  言歡感覺到他不想詳說,便伸手抱了抱他,也不再問,「不知道未來公公會不會喜歡我這個兒媳。」


  溫柔又玩味,言歡眯著大眼沖他笑。


  紀深爵捏了捏她的鼻子,「哪有人不喜歡皮囊漂亮的人,何況還這麼討人喜歡。」


  難得從他嘴裡聽到讚賞有加的話,言歡反倒有些不習慣。


  言歡躺在大床上,枕著紀深爵的手臂,扭頭看他,問:「紀深爵,明年我的工作如果還是飛到各地去拍戲,也許中途有好幾個月不能見面,不能聯繫你,你會不會覺得委屈寂寞?」


  「笑話,我會因為一個女人就委屈寂寞?」


  過了會兒,言歡還是那麼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紀深爵終是伸手抱住她嘆息:「我委屈寂寞你就不拍戲了?」


  「……」那也做不到。


  他一臉「看吧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看著她,「那還不是得我飛去探班看你。」


  他一手摟著她,一手墊到後腦勺后,看著頭頂的吊燈一副「罷了罷了」的表情,「每個成功的女人背後,一定都有一個我這樣無私奉獻默默忍受獨守空房的男人。」


  言歡被逗笑,湊過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紅唇在他耳邊開口道:「你知不知道合-歡樹的藥用價值?」


  「我還能把你的合-歡樹砍了煮葯喝啊?」


  「合-歡皮,甘溫平補,有開達五神,消除五志之妙應也,味甘氣平,主和緩心氣,心氣和緩,則神明自暢而歡樂無憂,萱草忘憂,合-歡消憤,二者飲之,可解相思之苦。」


  紀深爵撇眼看她,目光意味深長,「言中醫,有一味葯比這兩味葯還要解我的相思之苦。」


  「什麼?」


  「姓言,名歡。送到我床上來,可解我的相思之苦。」


  「……」流氓!

  兩人在床上鬧作一團,紀深爵單手支著腦袋注視著躺在他身邊的女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言歡困的不行了,卷上被子,「睡覺吧。」


  紀深爵又將她的被子拉下來,抱過她說:「媳婦兒,跟你說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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