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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這輩子,你是第一個

  頓時,驚恐籠罩,心狂跳到了嗓子眼。


  下意識的,她張嘴便要喊,“…。”


  齊淩霄卻沒給她任何發聲的機會,先了一步,手指迅捷伸出點了兩點,低聲近乎安撫道,“不要鬧。”


  唉,他就那麽不可信任嗎?

  痛痛快快聽他的話,很難?

  嘴巴張開隻有出氣的功能,又成木偶了,而且是啞巴木偶,紀纖雲又驚又怒。


  黑暗中,杏眼圓睜,恨不得用目光把緊貼的人看化掉。


  怕什麽來什麽,精壯的黑影傾身壓下,絲綢質地的衣料擦過她的臉。


  完了完了!


  她這棵好白菜勢必要被冥王那頭野蠻無恥恩將仇報豬拱了!


  心內問候著冥王的祖宗十八代,可,無計可施。


  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魚肉了。


  須臾,預想中的傷害沒有如期而至。


  耳畔一聲‘吱呀’響,隨即,整個人有了失重感。


  下墜!


  黑暗中,令人生畏的下墜。


  刹那的失神,她很快反應過來,是床。


  床在下墜,很平穩,就像升降梯。


  彈指間,一切又歸於平靜。


  仿佛,一切都是夢,什麽都未曾發生過。


  即便看不見,她也能感覺出,床著陸了。


  就算不知身處何方,她還是放鬆的呼出一口氣。


  原來,原來,冥王這貨真的隻想帶她去個地方而已。


  是她齷齪了。


  天啦嚕,好尷尬。


  尷尬到無法自拔中,一點火光把周遭點亮,視線裏,映照出冥王那廝一如往昔淡漠的臉。


  讓她暗暗鬆口氣的是,人家沒看她,正傾身將手裏點燃的火折子伸向一側。


  稍傾,她的另一側有了幽幽的黃光。


  餘光瞥過去,緊挨著床是一麵石牆,石牆上有個凹槽,裏頭一燈如豆。


  亓淩霄收了火折子,慢悠悠把目光投向身側躺著的人,眸光中有戲謔,直到把人看的目光閃躲,才伸手把穴道給解開,“跑什麽?嗯?”


  編瞎話?沒本事編的圓滿。得到自由的紀纖雲索性坐起來倒打一耙。


  抱起枕頭砸過去,凶巴巴先聲奪人的指責,“多說一句密室在床下邊能死啊?黑布隆冬的,也不說清楚就讓人上床,不跑是傻子。”


  有力的大手把木枕擒住,亓淩霄眼底含笑,挑眉直直看過去,“讓你上床來怎麽了?別忘了,你還在上邊睡過一宿。沒有妖魔鬼怪,也不會有牛鬼蛇神。”


  裝什麽裝!


  聽話聽音,紀纖雲哪裏聽不出冥王這廝打的什麽主意。


  想看她尷尬、羞澀、無地自容……


  門都沒有。


  她堂堂一個現代人,什麽沒見過,嬌羞?

  見鬼去吧。


  輸人不能輸陣,她索性梗起脖子,臉不紅心不跳的義憤對視,“孤男寡女在一張床上,你說會怎麽樣?一把年紀的人,裝什麽純情無知小男孩!幼稚!你說說你,堂堂王爺,玩弄你的權術不是很好嘛,偏偏費心思惡趣味逗我做什麽!還有啊,不要做夢逗的到我,我可不是什麽嬌羞小姑娘!就算你現在脫光光,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你信不信?”


  死丫頭,什麽都說得出!

  亓淩霄吃軟不吃硬,哪裏是被人陣前大罵不敢應戰的?

  “我還就不信了。”,鬼使神差,他伸手就摸向腰間玉帶,利索的,寬衣解帶。


  小丫頭,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怕上他的床做什麽?

  還至於掉頭就跑。


  靠,竟然玩真的!

  說一千道一萬,這貨也是個王爺,可這做出來的事……


  紀纖雲滿頭黑線,手臂抱在身前,歪頭蔑視的昂昂下巴,“千萬別中途認慫啊。上次你一絲不掛躺在我麵前,我還給你開膛破肚來著。這回不用開膛破肚,正好有閑心好好欣賞一下。”


  外衫已經除去,亓淩霄的手就捏在中衣帶子上,可,他頓住了。


  星眸中風雲變色。


  不說,他都要忘記了,小丫頭早已經把他看個精光。


  而且,當時,還毫無顧忌的叫囂著,試圖拔他褲子來著。


  周遭氣場變了,紀纖雲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壓力正向她湧來,加之眼前人的表情,她篤定,冥王這貨是要退縮。


  又不想退縮的太難看,強撐出個嚇人模樣,目的就是,把她嚇退。


  不敢再較真嗎?


  哼,她是那麽好騙的嗎?


  此消彼長,人家慫了,她便得寸進尺抖起來。


  杏眼彎成一牙新月,笑靨如花的勾勾手指,陰陽怪氣外加挑弄,“不敢脫就直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要玩那些障眼法。小兄弟,來啊,大姐姐給你檢查身體,哈哈…。。”


  靠,好久沒猥瑣的如此過癮了,而且逗弄的對象,還是一冷酷詭譎的古代王爺。


  得意忘形,笑的她肚子差點岔氣。


  亓淩霄的臉,陰的要滴出水來,星眸微眯,危險氣息彌散。


  鐵鉗似的大掌探出,按在笑的一抖一抖的小人肩頭。


  力量懸殊,紀纖雲吃痛,齜牙的痛苦臉取代狂笑,眼中映入的冥王,暴力氣息濃烈,危險的讓她陌生。


  再沒了什麽篤定,怕。


  手心冒汗,脊背發涼,聲音都打了顫,“喂,喂…。喂…。。我就一玩笑話,你……至於嗎?那個、我,我認慫、認慫……我承認了,我…。。我不敢看你脫衣裳…。。”


  “說,你還看過哪個男人身體!”


  聲音不大,幽幽的,卻注入了無盡的怒意。


  平日裏沒有男女大防,他一直想著,許是小丫頭這幾年過的就是畫地為牢的日子,沒接觸過男人。


  不懂男女有別。


  細尋思起來,是他一直想的太簡單。


  小丫頭身旁是有個老嬤嬤一直伺候著,不可能一點沒教導過。


  就算從前再孤陋寡聞,男人都沒見過,第一次看到真的男人身體,也不可能如此淡定。


  淡定到,看上去對男人身體司空見慣。


  淡定到,似乎過盡千帆。


  雖然,守宮砂赫然在,他還是很忌諱。


  小丫頭是經曆過什麽?才能做到對男人的身體熟視無睹。


  吃醋?


  腦海裏飄出這兩個字,紀纖雲飛速就給拍飛了。


  冥王這廝,怎麽可能!


  可,這貨突然發狂,為什麽?

  紀纖雲的遲疑,亓淩霄看來,就是有蹊蹺。


  他盡量柔了音調,誘導,“說說看,你還看過哪個男人身體。相府那個偏僻的小院子,你門都不出,是有人去找你嗎?”


  派人查過,小丫頭那幾年的日子就是白紙一張。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信。


  若真是那般,野生野長的,不可能出落成今時今日如此八麵玲瓏模樣。


  看來是懷疑起她身世了,嗯,不可否認,疑點重重。


  木訥懦弱的相府二小姐,換個淩厲風行的現代雇傭兵軍醫芯子,妥妥的搖身一變,隻要稍加注意,就會疑竇叢生。


  心裏警惕緊繃,紀纖雲強裝鎮定的眨巴眨巴眼睛,孩子氣的嘟著嘴巴笑眯眯,“看過很多啊,醫書裏多的是。不過,活的男人身體,這輩子,你是第一個。”


  是這樣嗎?

  既然提出來了,亓淩霄就不想輕易放過,“紙上的描畫怎麽可能和真實的血肉之軀相提並論,如果我真是你的第一個,你怎麽可能一點看新鮮的模樣都不露出來?”


  嗯,冥王這個多疑的狡詐家夥,還真不好對付。


  紀纖雲心裏歎一句,笑眯眯繼續瞎掰,“那時候我淨想著怎麽把你治好,免得陪葬,哪有心思看你身體長什麽模樣。再說了,就算沒看過真男人身體,公狗公貓偶爾跑到我院子裏,我給治過病,順便也研究過。人是沒有毛兩腿走路,貓狗有毛四腿走路,都是公的,某些方麵,其實大同小異。”


  公狗公貓!


  亓淩霄被雷的七葷八素,這才發覺他的手一直抓著小丫頭肩頭,貌似,太衝動了。


  不緊不慢的把胳膊抽回,自嘲的哼了哼,“看來,你有本事醫治我,多虧那些貓狗練手。”


  信了?


  嗯,看來是。


  紀纖雲不敢懈怠的順杆爬,耍寶,“說的沒錯!你可得大大感謝它們,要知道沒有它們前仆後繼的去見閻王爺,我也不能膽子大到給你開膛破肚。”


  “什麽?治死,還是前仆後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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