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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是你以前眼瞎

  旁的還可以忍忍,被詆毀那方麵無能,亓淩霄真是忍不了,冷眸如千年冰峰,刷的投過去,“住嘴,我好的很。”


  他倒是想折騰呢,兩次都半途而廢,洞房夜,絞盡腦汁哄著新娘子不要跑?

  唉,天底下,估計沒有比他更悲催的新郎官。


  “你說你好的很,誰知道你是不是吹牛皮。”,逍遙散人平日裏沒在二徒弟這裏占過便宜,被擠兌倒是家常便飯,遂,今天逮著個機會,分外珍惜,“哎呦,你說的不算,咱們有證人啊。丫頭,來,你說說,他昨天中不中用?”


  “……”,矛頭又一次飛向了她,紀纖雲惆悵的很,捂臉,“師父,我不知道。您要是真想知道,今天把他拉到您房中,去試試吧。”


  “噗……”,梅仲琛噴了。


  “噗…。。”,清風同步噴出。


  一直默默飲酒的顧西風,扭頭低咳。


  “……”,逍遙散人半張著嘴,啞口無言。


  亓淩霄還算最淡定,幾不可查的彎彎唇角,眼底一片寵溺激賞。


  嗯,裝傻裝的甚好。


  唉,也可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小丫頭一貫嘴上不吃虧。


  耳畔幾聲怪音,紀纖雲堪堪把手移開,漂亮的杏眼眨巴眨巴,隻覺神奇。


  嗯,歪打正著,歪打正著。


  隨口胡謅的時候,她可把師父斷袖這事忘得一幹二淨。


  語驚四座,說的估計就是她吧?

  霎時,胸前騰起一股傲嬌。


  古人嘛,再不要臉,跟她比?依舊手下敗將,妥妥的。


  須臾,逍遙散人翻個白眼,終於緩過神來,撇嘴哼了哼,喃喃自語狀,“你們倆小心點,我老人家旁的沒有,全是閑工夫。月色正好,房頂上睡著肯定涼快,受點罪,牆根我也蹲得。沒事我就去房前屋後房頂上轉悠轉悠,憑我的輕功,可是防不勝防。”


  靠,這老頭,竟然毫不掩飾的叫囂著,要去監聽小夫妻閨房。


  紀纖雲三觀早已粉碎,這回隻能勞煩下巴跌一跌了。


  天啦嚕,沒有最不要臉隻有更不要臉,老頭的下限實在沒有止境。


  可以隨時隨地,往下刷。


  亓淩霄倒不甚在意,大手摩挲著銀質酒杯,眼皮抬都沒抬,悠悠丟出一句,“不怕蚊子咬,你隨意。”


  大不了開機關到底下去,徒留老頭喂蚊子,其實,想想,也很不錯。


  竟然沒唬住二徒弟,逍遙散人很是無法接受,大眼珠覷著,再次威脅,“別說大話,我老人家的輕功你是清楚的,若是你加小心細聽,沒準能抓著我。嘿嘿,床上多個人,你還顧得我嗎?還不是讓我一聽一個準。”


  “捉你作甚?留你喂蚊子,也是功德。”,亓淩霄坦蕩蕩的很,顯然,此等無賴威脅,絲毫沒放在眼裏。


  小夫妻新婚燕爾,免不得頻頻顛鸞倒鳳一番,怎麽可能不懼聽牆根的?


  逍遙散人蒙了,很蒙。


  皺著眉頭撅著嘴,越過從晨起便中邪了一般沉悶起來的大徒弟,對著梅仲琛一個飛眼。


  梅仲琛是個通透的,又是旁觀者清,狐狸眼一眯,狡詐的聳聳肩,“小表哥若是帶著小表嫂遁地,您可不是隻有喂飽蚊子這點功德了?”


  遁地!


  逍遙散人混沌的腦袋裏,終於抓著了個重點,老頑童樣毫無殺傷力的瞪了二徒弟一眼,“小王八蛋,我總能找著機會的。”


  放出去的豪言,卻是打在棉花上,亓淩霄聲都懶得吭,慢條斯理品他的酒,貌似有些愜意。


  因著狐狸眼邪魅男的那句話,紀纖雲也是了然。


  心下暗暗記著,跑路之前,說出大天來,她也不去底下密室了。


  羊入虎口,她才不會那麽傻。


  梅仲琛細細端詳了下小表哥的表情,心思微轉,仗著膽子舔臉道,“冥王表哥,您能不能給我個實話?那天…。。就小表嫂拿洗筆水潑我那天,你們,你們當時是不是就在一起?”


  逍遙散人和清風,目光也追隨過去。


  那時候他們是真不信來著,現下,倆人吧唧就洞房,還有什麽不可能嘛。


  亓淩霄默然不語,隻回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梅仲琛是自詡機靈的,沒反駁,那……


  不板上釘釘,依舊不能洗脫他在那幾人麵前做下蠢事的冤屈,遂,她一臉諂媚的看向單純柔弱的小表嫂,“挨了那麽一碗黑水,給個明白不過分吧?小表嫂,我知道你最最善心,就成全我吧。”


  說著話,還應景的做個哭喪臉,輕輕抽了兩下鼻子。


  紀纖雲的下巴都不夠跌了,唉,長那副邪魅狐狸樣,還來賣萌裝可憐…。。


  不要臉家族,真的是人丁興旺的可以。


  “小表嫂,你看啊,前些天我為了讓表哥留下你,可是冒著被他罰的風險幫你說好話的。看在我對你如此好的份上,你就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嗎?”


  靠,就差聲淚俱下了。


  紀纖雲再次被雷的外焦裏嫩,嗯,冥王那廝,在不要臉家族裏,看來還是最菜鳥的。


  可是,對待這樣的人,她隻有生物痛覺的份。


  立場很是堅定的她,對著那張賣慘賣悲戚的臉,十分鄭重的道,“不好意思,我的善心被狗給吃掉了。”


  “噗……”,逍遙散人噴了一口酒,濺到大徒弟雪白的衣衫上,惹得好幾個嫌棄到死的白眼。


  清風還好,嘴裏沒吃食,不過,伸出去的筷子抖了抖,那塊魚肉,吧唧又掉回去了。


  有這麽厲害的妻,亓淩霄甚是與有榮焉,若不是有人在,他定會摸摸那小腦袋瓜,以資鼓勵。


  正主,作為受害者的梅仲琛,差點噴口老血。


  咬了咬紅唇,垂著心口,呼天搶地狀,“天呐,我已經這麽沒有魅力了嗎?我豁出臉皮去,竟然有人不上鉤。什麽世道啊這是……”


  聲情並茂的控訴中,突聽得,氣定神閑的一聲清脆少女音,帶著三分懵懂七分無知,“冥王殿下,他的意思是不是沒把我勾搭走,很難過?”


  出穀黃鶯般的調調,如一聲驚雷,瞬時,嚇的梅仲琛把到嘴邊的話統統咽了回去。


  暗叫一聲不好,狐狸眼帶著驚恐慢慢轉移過去,對上的,是可怕的小表哥陰涔涔的臉。


  嗯,比往日要對他發飆之前的山雨欲來,可怖的多。


  心吧嗒到了嗓子眼,他這回是笑的比哭都難看了,“冥王表哥,誤會,小表嫂誤會了。我恭敬小表嫂還來不及呢,小表嫂治好了多年頑疾,她就是我再造爹娘…。”


  “哎呦呦,不要描了,越描越黑。”,逍遙散人這個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的,哪能放過如此好機會,“我們又沒聾沒瞎,不就把纖雲當外邊那些鶯鶯燕燕調戲一番嘛。沒關係的,一家人,淩霄他,哪是那麽小氣的人。”


  天啦嚕,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散人這是要治他於死地啊。


  梅仲琛兩股戰戰,臉上一青一白,真想暈過去算了,可他沒那個福氣。


  暈,真不是想暈就能暈的。


  裝暈,嗬嗬,那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下場就是,小表哥成全他,把他打到真暈。


  “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就算我再風流,也絕不會把心思動到小表嫂身上去。那什麽,方才一下沒摟住,說順嘴了……”


  逍遙散人樂的胡子顫巍巍,“嗬嗬,不打自招了吧,還是把我家纖雲當成你外頭那些紅顏知己。”


  “散人,您行行好。”,梅仲琛哭喪臉奔到逍遙散人椅子邊,抓著老頭胳膊,泫泫欲泣,“您要多少酒,我給您買去,您高抬貴手吧,行不行?”


  逍遙散人眼珠一轉,肚子裏的酒蟲子占了上風,眉開眼笑的指著苦哈哈的人,獅子大張口,“後半輩子的酒就靠你了。小王八蛋,要是耍賴,我老人家就把你吊到樹杈上,底下養上幾條狗…。。”


  “好好好。”,前不管如何憋屈如何喪權,梅仲琛點頭如搗蒜。


  逍遙散人心滿意足了,閉嘴,笑眯眯,看戲。


  按下個葫蘆,梅仲琛灰頭土臉又窩回椅子上,“表哥啊,日月可鑒,我是清白的,我絕對沒那個心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被表弟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聒噪吵得不耐煩,亓淩霄放下酒杯,閑適的飄過去一句,“我懷疑你作甚?”


  不懷疑他?


  難道是反話?

  梅仲琛把所有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拿出來,所有的機靈都抖出來,終於,確信,表哥的臉很是真誠。


  不光真誠,還很閑適,悠哉哉,似乎才看了一場順心好戲。


  再瞧,小表嫂那邊單手托腮,如花美眷,笑的甚是燦爛。


  目光流轉,散人得意,清風暗暗憋笑中。


  除了身旁的顧兄恬淡依舊,其他幾個……


  彈指間,他終於後知後覺的捂了,雙手抱頭,心口起伏著,萬分委屈狀,“嗷嗷,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這些沆瀣一氣的壞人。”


  更加殘酷的一波笑聲裏,他更悲憤了。


  目光在那對狼狽為奸的夫妻臉上流連著,“小表嫂,原來你和小表哥一樣,枉我,以前還當你是個善類。”


  不錯不錯,這是在說他和小丫頭甚是般配,在奇特的腦回路下,亓淩霄圓滿了。


  紀纖雲覺得此妖孽還有繼續蹂躪的必要,遂,笑意盈盈,非常中肯的奉送一句,“可能,是你以前眼瞎。”


  最後一根稻草飄來,梅仲琛這頭駱駝終於不堪重負,淒淒慘慘戚戚的趴到顧西風身上,“顧兄,這個世界好可怕。”


  顧西風心內正是煩悶的緊,坐在這裏都是不得不,哪有心思搭理個耍寶的,抬手一推就將人搡到清風懷裏。


  清風是個鐵血錚錚的漢子,更受不了某人比姑娘還娘上幾分,嫌棄的抽身躲開。


  結果就是,梅仲琛一個身形不穩,撲在了空蕩蕩的椅子裏。


  椅子扶手狠狠硌到了他的肋骨,惹得他越加我見猶憐的憤憤然,“清風,你也不夠意思。等著的,我今天就去明月那裏告狀,讓他再也不要搭理你。”


  清風眼皮跳了跳,沒接話。


  紀纖雲那邊,倒是激動許多,漂亮的杏眼瞥一瞥清風幾個,開門見山,“我和冥王的事,明月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們一定要瞞著她,否則,她還不提劍來砍死我。”


  清風愛慕明月,明月戀冥王這廝成狂,依她判斷,都是單相思。


  可,妨礙不了,明月把她當情敵啊。


  沒了顧兄這個幌子,明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不把她置於死地,打個胳膊折腿斷,她的跑路大計也會很受影響。


  絕對要杜絕。


  “王妃,屬下有錯。昨日已經…。。已經告知明月,您的毒解了。”,清風垂著頭,負罪感滿滿。


  本想著王妃很快會離開,不成想,一夕之間,變了天。


  就算瞞著明月,主子和王妃已然情投意合之事,斷斷也瞞不了幾天的。


  毒已經解了,人遲遲不離開,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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