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成全我們好不好?
“不能製衡皇後,難道你想一直白養著他?”,亓淩霄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去,動手盛了一碗牛肉羹給小丫頭送到麵前。
梅仲琛使勁揉揉眼睛,嘴巴半張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天呐,小表哥真的轉性了。
瞧瞧伺候的,真貼心,別說皇子的架子,整個一細心老嬤嬤。
餘光掃到身旁那貨的白癡相,清風很是看不上的從桌下踢上去一腳,刻板的聲音全是嫌棄,“這裏不是戲館。”
話音一落,梅仲琛先抖了一抖,小表哥突然剜過來那一眼好可怕。
隨即,他也顧不上找清風報仇,諂媚著一張臉就對著冥王求起了饒,“小表哥,不能怪我,真不能怪我。您這也……哎呦,換了個人一樣,我這不是見識少嘛,少見多怪,嗬嗬……跟你打個商量,能不能把獨孤晟那孫子送給我?日以繼夜夜以繼日的抓他那麽久,實在受不了把他再放回去逍遙。我知道,你不會白白放他,不過,皇後那邊連他的命也不顧了,估計也換不來什麽大好處。就給我好不好?煎炒烹炸,十八般武藝用那孫子身上,也好讓大家夥痛快痛快。”
“不能意氣用事,他放回去有大用處。”,亓淩霄麵不改色,氣定神閑的咽了飯,毫不猶豫拒絕。
梅仲琛負起的癟癟嘴,興趣缺缺的拉長音,“什麽大用處?小表哥,你千萬別跟我說,你已經把他說服了,放他回去做臥底。我跟你說,那孫子詭計多端薄情寡義,他的鬼話信不得。奧,難道說你給他吃了什麽厲害的毒藥?這倒是還有點可能。”
“皇後那邊連他的命都不顧了,他那樣的人,有朝一日回去能善罷甘休?”,清風冷著一張臉,劈頭蓋臉懟過去。
梅仲琛如夢初醒的一拍桌子,在一桌人皆嫌棄的白眼裏,自顧自兩眼放光的念念叨叨起來,“天呐,傻了傻了,我真是傻透了。對!太對了!他那種人,才不會體諒皇後有什麽鬼苦衷,知道他被放棄掉,絕對恨不得把對不起的全弄死,還是不得好死。嗯,還不是硬碰硬,回去之後先裝的老老實實的偽裝一番,待著機會才會撲上去……”
“閉嘴行不行!聽你瞎嚷嚷,我老人家的酒都喝著沒滋味了!”
除了老頭一把胡豆丟過來,其他幾個也沒好臉色。
梅仲琛曆時化身受氣小媳婦,悲悲戚戚抽抽搭搭,娘的讓人不忍直視,“你們……你們怎麽能這樣?我中毒還沒好呢,一個個就不能體諒一下,就不能關心我一下?我不就是話多了一點?你們以為我想這樣,我中毒了啊,我身上的毒還沒清好不好?小表嫂,尤其是你,病病歪歪咬牙來看你,你不光無動於衷還……還嫌棄於我……小表嫂,我好傷心啊……”
一大男人比姑娘都能撒嬌,紀纖雲嘴角一抽一抽,雞皮疙瘩一層接著一層。
神啊!世上怎麽有這樣的貨色。
“有轍想去沒轍死去!一大老爺們裝姑娘,惡心死人不償命啊!中毒了嘛,好好待著解毒嘛,毒沒清就不要出來禍害人了。清風說你已經看不得,我老人家還不信來著,今天一看,我跟你說實話,我總有一種把你打出去的衝動。”
“清風,你……你……虧我還把你當兄弟!顧兄,顧兄,你最好,你說句公道話。醫者父母心,我都中毒了,是不是該被優待?”
顧西風俊逸的臉孔繃了繃,實在受不了某人拉長音的撒嬌,放下碗筷抬腿就走,“失陪。”
“顧兄,你……”,梅仲琛吸吸鼻子,垂著眉眼要哭狀,惹得逍遙散人又是一把胡豆撒過去,搖頭晃腦吐舌頭,“把人惡心走了,哈哈……就是這麽討人嫌。”
“清風……”
為了躲避梅仲琛的摟抱,清風皺著眉頭遁走。
“小表嫂!小表嫂!你不要再傷我心啊……”
紀纖雲嘴角狂抽,生怕那貨繼續拉長音撒嬌的幹嚎,明智的扯出一抹苦笑敷衍一句,“中毒了啊?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怎麽會取笑你呢?那……你吃飯吧。食不言寢不語,冥王殿下一貫要求,咱們好好遵守,免得被他罵出去。”
“嗯,還是小表嫂你體諒我。小表嫂,我跟你說,我中了五失散,那毒可是霸道,聽不見、看不到、說不出、不知痛、飯無味,前段日子,我就是個活死人。現在好多了,不過,就是味覺還沒恢複好,吃什麽都無滋淡味。”
“說不出?我覺得你說的比沒中毒的時候還多。”
“小表嫂,我跟你說,首先恢複的就是說話,那時候看不見聽不見,我就隻能拉著他們多說了,這不,一時改不回來了。”,梅仲琛對飯沒興趣,一手托著下巴滔滔不絕,“那什麽,小表嫂,你又不能出去,天天肯定很悶,我就留下來給你解悶好不好?”
“……”,紀纖雲從頭到腳都是拒絕的。
“用不著你,我老人家比你解悶解的好!”
亓淩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實在忍不了大話癆在一旁沒完沒了,筷子有些重的拍到桌上,冷眼瞥過去,“你表嫂需要靜養,你還是回去好好解毒。”
沒人歡迎,梅仲琛渾不在意,裝傷心裝膩味了,狐狸眼一眯狡黠的衝著冷臉冥王抬抬下巴,“小表哥,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馬上走。很簡單的,你就告訴我,你以前為什麽假裝跟小表嫂圓房?你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有什麽理由不來真的……”
問是要問,不過,他實在承受不來那雙要把他拍死的眸,賊溜溜跳到逍遙散人身邊去之後才敢繼續,“說嘛,都過去了,有什麽不能說的。不光我,散人肯定也很想知道,大家都很想知道,小表哥,你就行行好,成全我們好不好?”
“對!算我一個!”,逍遙散人很牆頭草的把人收留下,一臉八卦的在兩個徒弟臉上流連,“說,再不說,我老人家愁的頭發都白了。一個作假,一個還不揭穿,你們那時候麵和心不合來著,要說合謀的,也說不過去。哎呀呀,想的腦袋都要破了,你們兩個,忒殘忍,就會難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