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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是冥王

  北方的天氣,中秋就是個明顯的分水嶺,一夜秋雨過後,夏日的衣衫穿著,身上便透著涼意。


  早晨柔柔的日光裏出發,為了盡快把好消息說給大家夥,路上盡量少歇息,臨近晌午,精神依舊抖擻的眾人就到了六盤山附近。


  濤聲依舊,兩個被定位為‘托’的老頭正挑著擔子在路邊溜達,守株待兔,等候迷路的外鄉人上鉤。


  別的不說,那兩個眼神的確好,離挺遠就看見他們的車馬,曆時精神一振,挑子扔一邊,呼哧帶喘就往前迎,“大當家……你們總算回來了……”


  那倆跑的快,比起車馬還是慢的多,彈指間,李二狗那三個騎馬的催馬就帶起一陣塵土,迫不及待匯合,報喜去了。


  待到紀纖雲他們坐車的趕上,那三個爭先恐後你一嘴他一嘴已經說到劉員外中毒之後的慘狀。


  倆老頭激動的不行,對著馬車就磕起頭,“多謝大當家,劉員外總算報應了……”


  動不動就跪,的確頭疼的緊,避免他們繼續磕,紀纖雲丟下一句“快起來吧,我們先給二當家他們報喜去”,招呼來福趕車向前。


  “我們也不守著路口了,走,回去……”


  大喜,大喜啊,倆老頭一顆心早不在劫道上,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興匆匆跟著李二狗幾個往山下走。


  不過一盞茶功夫,紀纖雲他們的馬車就被山上的大隊人馬迎頭堵住,二十號人,有騎馬的有跑著的,皆是一臉緊張希冀。


  和每個打劫的日子一樣,他們一直藏在山坡後。


  旁邊放哨的發現馬車回來了,一個個安奈不住急需聽到結果,沒用招呼,不約而同,一溜煙就往外衝。


  他們,心都到了嗓子眼,想知道結果,又怕不是好結果。


  跟土匪們打交道日子多了,來福也沒了懼怕,坐在車轅子上邊勒馬邊對著人群高喊一聲,“成了!辦成了!”


  “成了?”


  “成了!”


  “真成了!”


  “謝天謝地……”


  “什麽謝天謝地,要謝就謝大當家!”


  短暫的激動無狀後,眾人終於確定了成功的事實,一臉狂喜的,就把馬車圍住,那陣勢,就是歡迎凱旋而歸的英雄。


  “多謝大當家,過幾天,我把兄弟接上山,再讓他給您好好磕個頭。”,絡腮胡子馮老八感激的噗通就跪,膀大腰圓的漢子紅了眼眶。


  紀纖雲已經下了車來,作為被跪的那個,她又是一陣頭疼,“咱們是一個山頭的兄弟,就是一家人,有什麽謝不謝的。來,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動不動就跪。再說了,我也就出了主意而已,能成功還多虧了這幾個兄弟。”


  能成功是大家配合的好,她可不會把功勞獨占。


  跟著去那幾個更謙虛,“是大當家的主意好!還有大當家的藥!我們也就跑跑腿,比白吃飯強點有限,。你們沒看見那劉員外被整的有多慘,哎,大當家真是神人!”


  “就是,咱們碰上大當家,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不是。大當家要是個男人,狀元肯定能考一個來……”


  ……


  高帽子被戴的太多,紀纖雲實在不想被再誇下去,遂,歡快的提議,“今天早點回去吧,我們帶了好多肉和魚回來,收拾了劉員外,咱們總該好好慶祝一下。”


  “真的買了好多,多的,都差點拿不回來了。這次跟大當家出去可是肥差,就算我以前有過錢,也沒住過那麽好的地方,沒吃過那麽好的館子呢。對了,大當家還給我買了綢緞衣服,嘿嘿,一會兒給你們看看。”


  李二狗開始顯呸了,明晃晃的炫耀。


  氣氛好,也沒人擠兌他,一路歡歌的回山寨。


  馬車沒法前進的時候,車裏的東西隻能大家夥分著拿。


  東西多又金貴,可是讓大家夥開了眼,一個個扛著抱著,都是小心翼翼的。


  李二狗還不忘吆喝,“這些東西,你們知道要多少銀子嗎?三百多兩啊!咱們山頭,一年有個三十兩都夠了,大當家一出手,就是咱們十年的用度啊。”


  又是一陣唏噓,大家夥對手裏的東西更恭敬了。


  不過,紀纖雲稍微掃視了一下,每個人除了驚詫並沒有旁的。


  可能因為她對付了劉員外,所有人對她隻有感激,至於仇富啊或者動歪心思,苗頭都沒有。


  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說說笑笑的,那條回山寨的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頭。


  就連紀纖雲這個弱的,進了寒酸的營寨,都沒覺出疲憊來。


  趁熱打鐵,便倒騰起臥房。


  她的屋子不是山前的石頭房子,而是在山洞裏,那天住進去時候,她便自詡為‘山頂洞人’。


  山洞裏,進去先是大廳,再是一道土牆,從土牆上的一扇木門進去,就是另一番天地。


  純天然的一間石屋,特別的寬敞,一個人住有些空曠感。


  屋裏有張木頭床,一個桌子兩把椅子,一個粗糙連漆都沒有的木頭櫃子,這就是所有擺設。比陋室銘裏的陋室應該還差點,不過她也知足了。


  外邊小石頭房子裏一間屋得住兩三個人呢,相比著,這間石屋就是山上的總統套房檔次了。


  大把銀錢置辦的被褥等物放進去,至少床睡起來舒服了。


  人活一世除了吃就是住,床舒服了,再有好吃的,還有什麽可求呢?


  不由得,她對山上的生活也沒那麽抵觸了。


  在床上小睡片刻,作為大當家,她便很有責任感的爬起來,打算著梳洗之後去巡視一下慶祝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的,女扮男裝一點意義沒有,把臉擦幹淨,她便把新置辦來的女裝換上了。


  “我還以為仙女下凡了呢!原來是大當家啊!”


  才走出山洞,忙活著的張嬸正路過,先是愣怔一下,隨即由衷的讚一聲。


  張嬸是馮老八的丈母娘,爽朗的中年婦女,嗓門很大,她這一嗓子把人都聚過來了。


  紀纖雲雖然不虛榮對外貌不甚在意,不過,女人嘛,眾人驚豔的目光裏還是讓她心情燦爛。


  “大當家,您是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姐吧?”,張季捏著山羊胡,自言自語式的猜測起來,“出手闊綽,聽他們說您還能識字寫信,現在打扮起來也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那樣子,小眼睛不再敢對視,隻閃爍的偷瞄。


  “告訴你們,我可是從家裏跑出來的,不會再回去的。既然已經留在山上就沒有什麽大戶人家的小姐,咱們都是一家人。”


  這幫人被她的財大氣粗鎮住了,不過,紀纖雲不想跟這些人有太多距離感。


  這些,以前當慣了下人,對主子有天生的畏懼心理。


  “對,您是我們的大當家,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馮老八在一邊馬上幫腔。


  有二當家附和,人們又自在起來。


  “圍著我,吃的又不能自己熟,快,該幹什麽幹什麽去!”,紀纖雲拿出大當家的範,三四十號人迅速散去,她便帶著槐花各處巡視。


  已經開始準備飯了,都是下人出身,幹活不在話下,蓋房子、打家具、做飯都能搞定。


  廚房前邊突然有了爭執,她過去一看,頓時嘴角都抽了,瓷公雞張季非要把肉和魚留下一大半醃上。


  這家夥真對得起他這外號,真是瓷公雞啊,一毛不拔,忒能算計了。


  “瓷公雞,今天難得高興,你就大方點吧。”,馮老八顯然很無奈,正努力勸,“大當家帶回來的,交待了要肉管夠,你就不能省省心,這回就別克扣……”


  “二當家,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肉一次吃完就沒了,要是醃上以後能吃好幾次呢。還有這大米怎麽能一次吃這麽多呢,還是攙著窩頭吃吧。”,張季油鹽不進得很,掰著指頭掰扯,小眼珠放著光,各種有道理,“大當家金貴人,留下的肉,以後每天給她做小灶,咱們這些人,一頓吃下去也是造糞……”


  聽了一會兒,紀纖雲很是崩潰,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都能算計,好奇葩。


  山上讓他管錢,就是一個銅錢掰成兩半花,看平時的夥食就知道,這人有多儉省,估計那八十兩銀子都是生生在大家牙縫裏慢慢擠出來的。


  “瓷公雞,我是大當家,我做主了,今天就得把這些肉和魚都吃了。大家好不容易吃次肉,你就讓大家吃夠了吧。”


  作為大當家,紀纖雲覺得,那貨不可能跟她叫板。


  張季一臉的為難,“大當家,這……哎,我跟您這麽說吧。大夥信任我讓我管錢,我就一定得管好。日子不細致可不行,有柴一灶有米一鍋不是長久之計,咱們得細水長流。山上這麽多人,如果在吃食上省著點就可以多養些牲畜,賣了就可以多攢些銀子了。冬天來往的人少,咱們根本沒什麽進項,要是大雪封山了咱們隻能坐吃山空了,現在不省著點,到時候挨餓就不好辦了。大當家,您隨便吃,至於我們,有的肉絲就是過年……”


  “那也不在乎這一頓吧,咱們以後省著點,今天就都吃了吧。”,紀纖雲扶額,被說的頭暈暈。


  一頓飯,還是難得的慶功飯,上升到這樣的高度?哪裏就至於了。


  難道就因為今天吃了肉,吃了米,以後就能餓死了?


  “大當家,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凡事都不能有開頭。過日子咱們就得一直按部就班,今天鋪張一次,明天就會想著繼續鋪張。次數多了遲早有沒米下鍋的時候,還不如一直省著。”


  張季陪著笑臉,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義正言辭。


  “誰家過年不吃頓餃子啊?天天一模一樣活著,你說,還有啥意思啊?”,紀纖雲一臉黑線,挑眉,跟瓷公雞杠上了。


  沒有的時候忍著,無可厚非,有了還隻能看著,這是什麽過日子方式啊?人生的意義何在?

  她非給扭轉了不可。


  “這肉要是醃上應該可以留到過年的時候包餃子用,到時候咱們就不用殺豬了,一頭豬也能賣不少錢呢,大當家你倒是提醒了我。”,張季陡然眼睛一亮,說出來的話差點把紀纖雲氣暈過去。


  她真的崩潰了,打死都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摳的人存在。


  難道老天打發他下來就是受罪的?一點點享福的意識都沒有?


  真是瓷公雞一毛不拔,比葛朗台還葛朗台,財迷到骨子裏了。


  “大當家,您不用浪費唾沫星子了,瓷公雞認定的事誰也改不過來。少放點肉多放點菜吃著也挺好的。”,張嬸過來打圓場,山上的人已經習慣了。


  “要不咱們舉手表決吧,要是同意都吃掉的人多,你就不能攔著了。”,紀纖雲壓著怨氣和張季打起商量,這大當家當的還挺憋屈,連吃頓肉,還是自掏腰包,都決定不了。


  現在可是發動了群眾的力量,瓷公雞不會所有人的麵子都不給吧?

  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


  “大當家,就算所有人都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就算你們現在罵我,我也得把這些肉和魚醃上。”,張季一臉坦然,擺明了堅持己見。


  “咱們可是做土匪的,哪天沒準就小命不保了。人生最悲哀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你知不知道。”


  “大當家,這麽跟您說吧,命沒了,下輩子還會有,這錢要是攢不下,我死了都不會明目的。”


  舍命不舍錢的言論,簡直讓紀纖雲嘔血,遂,她怒了,蹭蹭蹭回屋就拿了張銀票出來,抖開拍過去“瓷公雞,這是一千兩銀票,以後歸你管。一千兩,咱們坐吃山空半年,應該餓不死了,今天的肉讓大家吃了吧。”


  摳門?她就用錢砸死他。


  嗬嗬,再敢和她杠?可能,她就要發飆了。


  把這貨腦袋撬開看看,看看哪根弦搭的跟正常人不一樣!

  “大當家,這怎麽使得,去增城那一遭,您已經花了您不少銀子了。,”馮老八立馬攔著。


  “怎麽使不得,我說使得就使得。銀子不就是花的嘛,日子太清苦我可受不了,反正在山上我也沒地方花。”


  對著馮老八擺擺手,紀纖雲就把銀票塞給張季,“瓷公雞,這一千兩你存著以備不時之需。我再給你兩千兩專門置辦夥食,我要大家頓頓有肉,頓頓有白米飯白饅頭,每天大廳裏還要有水果點心供大家吃。銀子你不用再算計了,花完了找我。”


  有錢誰都會話,她不信,大把銀子在手,還有人非要過著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看著那銀票,山上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麽多銀子啊。


  “謝謝大當家,我一定會支配好的,今天這肉就都吃了吧。”,瓷公雞好不容易把要脫臼的下巴合攏,拿著銀票狂喜到顫抖,“謝謝大當家,謝謝大當家……”


  這麽多銀子在,再沒心思糾結醃那些肉了。


  紀纖雲也圓滿了,錢能解決的,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她現在可是大當家,做為頭領,讓下屬過的跟乞丐一樣我多沒麵子。再說了,不說通這隻雞,往後,胃可得受罪了,她可沒有受虐傾向。


  ************

  作為大當家,還是恩人兼財神爺,山上的人對紀纖雲,簡直是當老佛爺供著。


  她也很是開心,天天睡覺睡到自然醒,沒事騎馬到山下遛遛,偶爾還能酷酷的去劫道。


  就連來福幾個都不再催著走,槐花和栓子更是樂不思蜀,直說花那麽多銀子,值了。


  由於紀纖雲的慷慨,山上的人們,生活水平有了質的飛躍,直接從赤貧奔小康了。


  為什麽隻是小康不是富餘,都在瓷公雞身上。


  瓷公雞還是瓷公雞,雖然按照她的要求來,頓頓有肉,不過在量上,跟她想的可差遠了。


  一個盆裏都沒有幾片好嘛,筷子不會認道的,根本吃不到。


  她的碗裏倒是有不少,來福幾個也是夠吃,想必是為了優待他們幾個,盛菜的時候特地照顧。


  點心隻有最便宜的槽子糕,水果更是一看就是處理的,山上的人倒是很滿足,過慣了吃糠咽菜的日子估計這就是天堂了。


  瓷公雞這是偷換概念好嘛?純屬偷稅漏稅的鑽空子行為。不過,她也懶得理了,這人真沒救了,守著金山也照樣得節約。


  對著廳裏那些東西真是無感,飯也是勉強吃,漸漸的,她不時就懷念起冥王府裏的奢侈生活。


  尤其是鱘鰉魚筋,吃過一次就念念不忘,不過,那可是貢品,有銀子也根本買不到。


  想著美食流口水,不自禁的,腦海裏就冒出冥王那張霸道的臉,頓時,一個激靈。


  那貨肯定早就回府了,發現她跑掉,氣到內傷吧?

  還有小妾肚子裏的孩子,那貨知道了,會開心吧?

  想入非非心緒不寧,她便煩躁的把京城整個摒棄掉,隻看當下,把所有心思專注在她的山頭上。


  聽李二狗說,六盤山屬於三不管地帶,位於增城、青城、茂明鎮三個地方中間,他們平時不傷人命也不打劫有權有勢的,就算有老百姓去官府告狀,那幾個地方官也隻是推脫根本不過問。


  既然官府不會來剿匪,他們的安全直接取決於被打劫目標的強悍程度。


  這幫人一直很小心謹慎,看著有一點點危險的人物絕對不動,每次等到花都謝了終於確定一個目標,一堆人虎視眈眈的衝過去擺好陣勢之後,有的時候開場白還沒說完呢,人家就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被打劫的都是渣,遂,他們無比安全。


  有利就有弊,安全了,就跟刺激不沾邊。


  五花八門的戰利品,米麵蔬菜點心衣服統統不放過,連小孩子玩兒的撥浪鼓都不放過。


  他們倒是聽話,隻拿一半。


  每次得手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把東西分開,讓人家帶走一半。


  好多被劫的人根本不敢拿,飛也似的就開跑了。


  看著他們劫來的東西,紀纖雲這個當家總是哭笑不得,她目標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現在幹的這……


  每次聽他們討論兩件舊衣服哪件更好,是留下兩個饅頭還是留下一個包子的時候,她就有一種捂臉的衝動。


  後來,她也不帶頭往下衝了,隻站山坡上遠遠看著,權當打發光陰。


  不過,刺激?


  劫富濟貧是好,她這種三腳貓功夫,手下還都這麽菜,可不敢輕易去劫車隊馬隊。


  萬一碰到厲害的角色,肉沒吃到嘴裏不說,他們先折這了。


  小命比麵子重要,這種真理早已經深深植入她的靈魂最深處。


  一晃, 陰曆已經到了十月中旬,即便白天,也是相當寒冷。


  因著天寒,通常他們在太陽偏西到一半就收工,氣溫越來越低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有的時候一天也等不到一個滿意的目標,隻能空手而歸。


  一天,太陽已經不那麽暖和了,她正和李二狗幾個在山坡上邊曬太陽邊神侃呢,突的,耳朵裏鑽入安插在路口的‘拖’,周老頭的慘叫聲。


  “大當家,救命啊!大當家……”


  “完了!肯定是尋仇的!肯定是被咱們劫過的人認出來了!”,馮老八急的直接蹦了起來。


  紀纖雲也是臉色一變,緊張的站在山坡頂上往坡下的路上瞧。


  周老頭正被人家押著站在路邊,離著有點遠,那些人長相看的不是太清楚,不過,赫然是四個騎馬的男人。


  看來今天是碰到茬兒了,幸好懷裏踹了毒藥,一會兒群起嚇唬也沒效果的話,她就直接用毒把那四個放倒。


  她一貫套路就是能動嘴的絕不用毒,能用毒的絕不動手,當然,輪到動手了,估計也就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


  大家看底下的情況立馬抄家夥,二十多號人舉著大刀片跟著她就往下衝,大家還是挺講義氣的,明知道遇見硬骨頭了為了救周老頭,也沒一個退縮。


  騎馬衝下山坡,可,越接近那四個越感覺不對。


  陡然,紀纖雲瞳孔就是一縮,勒韁繩的手一抖,要不是馬速度不快,就得被甩出去。


  壞了,打頭的不是冥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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