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鳳驚羽不見了
如果那些士兵是單純的中暑,自己熬制的那些藿香正氣水,一定能夠起到作用的。
想到這裡,洛雲溪便安安心心的看起了小人書。
腦袋裡面,甚至還在想:要是鳳驚羽知道自己已經把葯汁都準備好了之後,會不會欣喜若狂,覺得他撿了個寶。
夜幕漸漸的變的濃重,洛雲溪手中的小人書越翻越緩慢,最後緩緩的從她手中滑落——
洛雲溪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睡的不是特別踏實,總覺得自己不管怎麼睡都不舒服。
知道外面天色逐漸亮了起來之後,她才睜開了雙眸。
因為躺在芙蓉榻之上,自然沒有床上那麼舒適,洛雲溪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只覺得睡的一身的骨頭都在疼。
「嘶——」動了動胳膊,然後又扭了扭脖子,她這才發現竟然在芙蓉榻上面睡了一宿。
回頭看著身邊的滑落在地上的小人書,洛雲溪才回過神來:「鳳驚羽那個傢伙竟然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心中帶著疑問,她乾脆起身,披著外衫就往內間走了過去。
床鋪上的被褥被疊放的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有人回來過。
那個傢伙真的沒回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洛雲溪心底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起床洗漱過後,洛雲溪草草的吃了一些早餐之後,就進了鳳驚羽的書房,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中午時分,戚風也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一進門他就直奔小築這邊而來。
小築的院門被他從外面一把給推開了,他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沒有看到洛雲溪的身影,卻只看到在後院忙活的露珠和蘇墨。
「王妃呢?」戚風那張俊臉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冷。
露珠看到戚風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戚風你回來了?王爺昨晚怎麼沒回來呢?」
戚風的俊臉一沉,冷著聲音道:「我問你王妃呢?」
這聲線十分的冰冷,甚至還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怒意。
從來都是冷漠如冰的戚風,從來就沒有在別人的面前泄露過情緒。
可現在自己只不過是多問了一句,他竟然這樣的焦躁起來。
露珠一雙秀眉微微皺了起來,她伸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指著驚羽閣,「王妃在王爺的書房裡!」
戚風還沒等露珠的話落音,一個利落的旋身就直接朝著驚羽閣那邊飛奔了過去。
因為戚風的緊張,整個小築的氣氛也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露珠回頭看向蘇墨哦:「蘇墨,是不是軍營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了?」
蘇墨亦是冷著一張俊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當戚風一把推開書房大門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是差點叫他傻了眼。
「王妃——」
剛才那冷漠粗暴的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飛到了爪哇國去了。
因為他看到自家王妃穿著一身奴婢的粗布衣衫,頭上還裹著粗布麻巾。
雖然那張俏臉依舊水靈動人,但是這身裝扮實在是有些太詭異了。
而且,她正惦著腳尖,想要去夠鳳驚羽書架頂上一個暗紅色的小錦盒。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碰到那個錦盒了,身後的大門卻是突然被人給推開了,而那一聲鏗鏘有力的「王妃」更是嚇得做賊心虛的洛雲溪腳下一滑,差點沒摔飛出去!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洛雲溪一扭頭,就看到一臉錯愕的戚風正站在門口。
他身上還穿著都尉服,看上去風塵僕僕的樣子:「王妃,您這是……」
洛雲溪臉上的表情一僵,連忙站直了身體:「咳咳,那個戚風你怎麼回來了啊?我……我是看王爺有好些日子沒回來了,所以順便幫他打掃一下書房。你也知道,他那個人脾氣不太好,要是回來要用書房,看到上面還有灰塵,肯定要大發雷霆的。」
望著洛雲溪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戚風乾脆直接就將她剛才想要拿錦盒的動作給忽略了。
「戚風,坐。」洛雲溪大喇喇的走到了八仙桌邊上,率先坐下了。
戚風和露珠雖然同為鳳驚羽的手下,但是戚風是無論如何也學不會露珠那樣的沒規矩,甚至還跟洛雲溪在一個桌上吃飯。
他是王爺的貼身護衛,就是手下,長幼有序,身份尊卑不可以亂。
所以戚風上前走了幾步,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離她一米開外的地方。
頷首,恭敬的開口:「王爺這幾日在軍營裡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恐怕有三五日不能回府,所以特意讓屬下來跟王妃說一聲!」
洛雲溪那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她瞬也不瞬的盯著戚風,想要從他的表情上找到一絲破綻。
不過,戚風從頭到尾臉上幾乎都是沒有表情的。
她清了清嗓子,「三五日,倒是三日還是五日?」
被了洛雲溪這麼一問,戚風那冰冷的臉上果然出現了一絲微不可見的裂痕。
雖然轉瞬即逝,但是也逃不過洛雲溪的雙眼。
「許是五日。」戚風的話說的有些模稜兩可。
洛雲溪淡淡的抬眸,「許是?戚風你以前說話從來不會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詞。」
戚風頷首,「屬下只是轉達王爺的話,如有衝撞還望王妃恕罪。」
洛雲溪臉上的表情只凝了一瞬間,「嗯,我知道了。」
戚風雙手抱拳,「那屬下告辭。」
洛雲溪抬眸,「去軍營?」
戚風頷首點頭,「是!」
「去吧!」
得到洛雲溪的回復,戚風恭謹的退到了門口,才旋身撩起身後的長袍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他邁出門檻的那一瞬,腳下的步子終究還是猶豫了一瞬。
原本他還想回頭再看一眼洛雲溪,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待戚風徹底走遠之後,洛雲溪那張俏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戚風這個傢伙,一定有事瞞著我!」
腦袋裡面飛快的轉了起來,洛雲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轉身重新走到了書櫃邊上。
這一次,她搬了一個凳子,輕輕惦著腳尖,很順利的就將上面的錦盒給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