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狡猾的小糰子
鳳驚羽明顯的能夠看到洛雲溪的臉色微變,他知道小傢伙又在擔心了。
「無妨,我們先回去探探虛實。」
鳳驚羽說這話,然後扭頭看向洛雲溪寬慰道,「即便這其中真有什麼門道,我們多提防便是了,嗯?」
洛雲溪點頭,臉上浮出了笑容:「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一旁的霓飛飛看到兩個人膩成這樣,完全就不顧及周遭人的感受。
他既是嫉妒,又是羨慕。
乾脆扭頭看向陸璐兒,「小潑婦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等咱們回到東陵,我也一定會把你保護得妥妥噹噹!」
陸璐兒淡漠的斜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開口,「就憑你?你可千萬別到時候讓我還來保護你。」
「哎,我說你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呢?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遇到危險當然要先保護你!」
「嗤!」
陸璐兒對霓飛飛這一番豪言壯語,回應了一聲冷叱。
一邊的小糰子,看到陸璐兒這個反應,也有模有樣的學著,拿著鼻孔對著自己的二爹,冷冷的哼了一聲,「嗤!」
陸璐兒平時喜歡嘲諷自己也就算了,沒想到小糰子這個小人精,這個時候也敢對自己放嘲諷,霓飛飛瞬間覺得自己的人權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他擼起袖子,對著小糰子不滿的揮舞著拳頭,「小屁孩,我對付不了你二娘還對付不了你嗎?」
興許是看到霓飛飛揮舞的拳頭,小糰子眼珠一轉,委屈的癟嘴,就作勢就要大哭,「二娘,團團怕怕。」
陸璐兒也喜歡小孩子,特別是像小糰子這樣軟萌可愛的小寶貝,她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如今看到小糰子軟軟萌萌的跟自己撒嬌求助,陸璐兒心裡突然就生起一股母性的光輝。
她連忙心疼不已的將小糰子一把攬在懷中,低聲哄道,「團團不怕。」
看到小糰子委屈的樣子,陸璐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扭頭惡狠狠的對著霓飛飛呵斥道,「臭狐狸,你還是男人嗎你?威脅一個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小孩子,你的良心呢?」
霓飛飛被罵的一臉懵逼。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躲在陸璐兒懷裡的小糰子。
那小人精這會兒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甚至還做了一個鬼臉,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
霓飛飛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氣的口吐鮮血!
他立刻調轉馬頭,朝著鳳驚羽那邊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告狀:「王爺,你看看你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狡詐成這個樣子,你要是再不管管以後不得了。」
鳳驚羽眼神淡漠,目光淡淡的從小糰子的身上飄過。
可小糰子一看到自家爹地,剛剛還掛在臉上的鬼臉瞬間變成一張委屈不已的小臉蛋!
特別是那雙帶著水霧的眼睛,又黑又大,萌的人心都要化了。
即便知道這小傢伙是在耍滑頭,鳳驚羽也捨不得再呵斥他半句。
他輕輕拽了拽馬韁,扭頭嫌棄地掃了霓飛飛一眼,「連個小孩子都鬥不過,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哎喲我去。」
霓飛飛一臉的不敢置信,鳳驚羽在重樓裡面,那可是公正嚴明出了名的。
沒想到碰上小糰子這個小滑頭,竟然也開始幫親不幫理了。
霓飛飛又不死心,他哼哧哼哧的走到了洛雲溪的馬車邊上,探出一顆腦袋,「小溪溪,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做主了。」
剛剛的所有過程,洛雲溪全部都看在眼底。
她自然也知道小糰子這是在耍著他二爹玩呢。
可明明大家都知道小糰子是在耍滑頭,就偏偏對他生不出半點氣來。
洛雲溪抬眸看向霓飛飛:「你這是讓我去教訓我兒子?」
霓飛飛看到洛雲溪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算是找到正主了,他點頭不迭,「沒錯,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洛雲溪那張俏臉微微一凝,然後抬頭看向小糰子,伸手招呼他,「團團過來。」
小糰子一看洛雲溪臉色不對,便知道情況不妙。
他委委屈屈的看了陸璐兒一眼:「二娘……」
陸璐兒強忍著笑,「我的寶貝呀,這一次二娘都幫不了你了。」
小糰子委屈的從陸璐兒的身上滑下來,然後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著洛雲溪那邊走了過去。
那樣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腦袋都快耷拉到胸口上了。
洛雲溪伸手將小糰子抱在懷中,輕聲問道,「寶寶,二爹說你欺負他了?」
小糰子理直氣壯的抬頭,看著洛雲溪。
然後很認真的想了想,「沒有!」
「沒有?」
霓飛飛一聽就不樂意了,連忙搶白,「小糰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欺負人怎麼能不認呢?」
小糰子沒好氣的看著霓飛飛,「二爹笨笨,咧~」
霓飛飛差點沒氣的一個仰倒,這小傢伙竟然又對自己做鬼臉,還說自己笨!
「小團團,不許這麼說二爹!」洛雲溪突然開口。
霓飛飛像是終於碰到了講道理的人,就差留下兩泡熱淚了,「還是小溪溪最講道理。」
只不過霓飛飛的感激之情還沒表達完畢,就突然聽到洛雲溪話頭一轉,「做人一定要有禮貌,如果一個人真的很笨,你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出來,要給他留面子,知道嗎?」
小糰子雖然聽得不太懂,但是看到洛雲溪一本正經的樣子,便從善如流的點頭。
「噗……」
黑暗中,霓飛飛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內心,嘔血三丈的聲音。
這一家三口根本就是一夥的。
一旁的陸璐兒看到霓飛飛這幼稚的舉動,只覺得又好笑又可氣。
可是當初能夠吸引自己的,不就是這份幼稚和這份笑容嗎?
陸璐兒看著霓飛飛那變化莫測的表情,眼底流露出一股淡淡的眷戀!
距離大哥給她的一個月時限已經馬上就要到了。
他們,即將分離。
在這一個月裡面,她感覺自己對霓飛飛的感情已經越來越深厚,彷彿已經到了無法割捨的地步。
到時候,她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