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別怕,我來了
砰!
即便渾身都沒有力氣,雲舒依然一腳準確地提到大漢的穴位,重重的悶響聲傳了出來,顯然這一腳,她拼盡了全力。
「臭娘們,找死!」瞬間,大漢手勁一松,疼彎了腰,下一秒,他直起身子猙獰著臉,逼近雲舒。
搖搖晃晃地掙扎著站起來,渾身無力,雲舒只感覺大腦彷彿炸裂一般疼痛。這疼痛一定和先前小東西的變故有關,只可惜現在,她沒有辦法分析出具體原因。
啪!
重重一耳光聲在小屋子裡格外清脆,瞬間,雲舒的身子不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細嫩的臉從來沒有被如此重擊,瞬間紅腫一片。
「媽的,竟然敢踢老子!」呸了一聲,大漢雙腳跨坐在雲舒的腰間,目光淫穢至極。他體形龐大,又沒有半點憐香惜玉,雲舒只覺得瞬間被一龐大的物體壓得呼吸困難,頭中依然是劇烈的疼痛,渾渾噩噩地,她竟然沒有半點反抗的氣力。
嘶——
布料撕碎的聲音伴隨著大漢嘿嘿的怪笑聲,格外刺耳。
雲舒穿得不多,此刻,外衣全然已經被撕碎,只剩下紅色的肚兜遮擋著重要部位,她目光死死瞪著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殺意。
她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目光如炬,格外駭然。
被雲舒的目光嚇到,男人想也不想反手又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啪!
半邊臉瞬間高高腫了起來。
「呸!裝什麼貞潔烈女啊,在大爺我這裡,你就得給我乖乖的!」說著,目光上下打量著身下的女人,此刻她玲瓏的身材暴露無遺,重要部分被紅色的肚兜遮掩著,卻分外誘人,只一眼,男人下腹立刻火熱起來,他猴急地低頭解著自己的褲腰。
咬著牙,雲舒死死瞪著男人,身下,被綁著的雙手瘋狂地在地上摩擦著,鮮血淋漓。劇烈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她的精神彷彿又清醒了幾分,立刻更加瘋狂地摩擦著繩子。
繩子在摩擦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研磨著雲舒的手腕,漸漸的,她的後背處被鮮血染紅,手腕上甚至能夠看得見裡頭陰森的白骨。
手是她最重要的器官,她的匕首,她的銀針,她出神入化的醫術離不開她那靈巧的雙手,可此刻,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只有把雙手解放,才有可能擺脫困境,才有可能不被玷辱。
南都七郡有求與北牧,自然不會要她的性命,可她還是不願,不願意失去自己的清白。司馬聖翼的身影一直在雲舒的腦海中盤旋,他是她最後的勇氣和力量!
此刻,男人已然欺身而上,猴急地在解著她的下衣。雲舒腳下瘋狂地掙扎著,絕望地偏過頭去,反綁在身後的雙手更加快速地在地上摩擦著。
快些!再快些!
那股男性特有的氣息,簡直讓她作嘔,可無論如何,她似乎也擺脫不了被凌辱的厄運了,後背的鮮血越流越多,雲舒感覺自己的力氣也再漸漸消失,眼眸之中的絕望也越來越濃。
她並不算特別看重貞潔的女子,貞潔什麼的從來沒有性命重要。今日倘若要在活命和貞潔之間選一個,她肯定會選擇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擁有一切,可一想到她的第一次沒有給她深愛的男人,她也會止不住難過。
身體漸漸沒有氣力,思緒也越來越昏沉,雲舒有些恨恨地閉著眼睛,反正,這男人如果對她做了那種事,他也別想活了!
雪域的毒,從來都不是說著完的!
等他死了,她要把他碎屍萬段!哪怕五馬分屍也不能緩解她的恨!
對不起了,司馬聖翼!
嘴角微微勾起幾分苦澀,她終究,無力反抗。
她的翼,她都不知道今日以後,她會用何種目的去面對他。即便是自己,都會嫌棄自己了吧。
只是,那些傷害她的人,她不會放過他們。
死亡之神的震怒,她總有一天會讓這些傷害她的人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暴怒!
感受到空氣中滲透而來的涼意,雲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顆清澈的淚珠從眼眸中緩緩滑落。
翼……對不起……
忽然,小房間的大門被重重踹開,、一道暴怒的人影閃電般地闖了進來,帶著滔天的怒意直接將壓在雲舒身上的大漢一腳踢飛。
砰!
「啊!」人影重重被砸到牆上,發出慘烈的叫聲。
下一秒,骨骼清脆的碎裂之聲響起,那大漢身體里每一寸骨骼生生斷裂,瞬間整個人便癱軟下來。
「啊!」劇烈地疼痛讓得大漢整個臉都扭曲起來,這一掌,凝聚了天下第一高手盛怒下的全力,產生的疼痛自然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此時,男人壓根沒有將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而是大跨步地走向那邊閉著雙眼的女子,看著她臉上的淚痕,瞬間,他的心彷彿被螞蟻咬噬一般難受。
他應該再快一些的,再快一些,他的舒兒便不需要在恐懼中度過如此久的時間。
「別怕,我來了。」熟悉至極的聲音。
雲舒驀地睜開眼眸,原本被絕望籠罩的心頭彷彿被一道燦爛的陽光劃過,彷彿整個細胞都被喚醒,暖暖的,如同乾旱的大地忽然被一場春雨洗禮,處處都是勃勃的生機。
他,來了!
此刻,男人臉色鐵青,抿著嘴唇,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將雲舒團團包裹起來,顯然,剛才的一幕他讓他震怒至極。
「我沒事。」衣裳上傳來熟悉的味道,雲舒蒼白的臉上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男人緩緩道。
他終於來了。
雖然她知道祈求有人來拯救自己是多麼天真的想法,可心頭總會存了那麼一點點的僥倖和期待。
上天待她不薄,即便知道希望渺茫,卻依然給了她這個機會,她真的,很感激。
司馬聖翼一把將女子抱在懷中,用盡全身力氣。
「對不起。」男人將頭埋在女子的頭髮間,貪婪地吮吸著她熟悉的香味。他剛剛真的好怕,好怕自己來不及,好怕她會受到傷害。幸好,一切都還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