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雪域三尊
當年她父母雙亡,被仇人追殺,是被司馬聖翼給帶回龍翼團的。
當年,司馬聖翼偶然路過,見她落魄,且當時正在給龍翼團物色人選,她骨骼不錯,適合練武,便出手救下了她。
再後來,龍翼團被司馬聖翼送給了雲舒,她也跟著過來了。那時候的龍翼團已經成了很大的規模,那個時候的她,雖然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卻總覺得空虛和寂寞,而父母的血海深仇,也報仇無門。
雲舒的出現,很偶然,卻也很大地改變了她的生活。
那惡魔般的訓練,磨礪了她的意志,也喚醒了當初她的夢想。當年滔天的仇恨讓她堅持了下來,也讓她找到了未來的路。
而正是雲舒的那次訓練,教會了她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殺手,也教會了她,如何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很幸運,她最終也給父母報了仇。
所以,對於雲舒,她除了崇拜,還有感激。
雲舒並不是個很擅長表達感情的人,因此,很多的時候雲舒對於龍翼團的人都是冷冰冰的。可她知道,冷冰冰的表象並不一定意味著冷血,有時候殘忍更是一種保護。
所以,自始自終,她都從未想過要離開。
她似乎還沒有自己大,卻比自己成熟和勇敢,這樣的成熟和勇敢,又是她用怎麼樣的代價才換到的。
每一次龍五想到這裡,都不由自主地替雲舒心疼。
「葯給你,回去在傷口上敷著,早晚兩次,不會留疤。」微微點頭,雲舒並沒有直接打開面前的檀木盒子,而後略微思索,低頭從醫藥包里掏出兩包葯,扔到龍五的手裡。
「是。」低頭,垂眸,掩蓋住裡頭波濤洶湧的情緒崩塌。
她很堅強,執行任務的時候勇敢得不像個女人,但她骨子裡還是女孩子,還是渴求溫暖和安定。只是,她的身份,她的家世,註定她不得安寧。
雲舒將盒子輕輕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張白色的小紙條,紙條上有一根金色的圓弧套在上面,眉頭微微皺起。
黃色加急符號,顯然是很緊急的事情。
打開,沉默。
「三尊是什麼身份?」雲舒將紙條緩緩放進檀木盒子里,而後扭動桌上的開關,瞬間,桌子之上一道暗格呈現出來。
雲舒將檀木盒子上了鎖,鎖入暗格之中的一個柜子之中,而後扭動開關,桌子再一次恢復了原樣。整個動作過程里,她冷靜得彷彿冰山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那紙條之上寫著,因三皇重傷,雪域惱怒,此次派出三尊出動,務必切斷孽緣。
孽緣,是指她和司馬聖翼。
微微眯著眼睛,雲舒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危險的笑容。雖然她一直搞不懂為什麼雪域不與外界通婚,但是,任何人想要妨礙她和司馬聖翼,都是異想天開。
「具體身份不祥,只知道雪域三尊地位比三皇要高,以及,他們十日前已經離開雪域,估計現在就在南國的國內。」龍五恭敬地開口。
「就在國內?邊防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雲舒皺著眉頭,問道。
三尊十日前便離開了雪域來了,按照道理,不會這麼久都不出手。
微微眯了眯眼,雲舒目光里浮現出幾分淡淡的思索。袖手旁觀看天華割據南國大半個疆土,雪域不是那種願意善罷甘休的人。
「邊境嚴加防守,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正當雲舒蹙眉思索的時候,密室左側的小門忽然被打開,裡頭一道青色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
聽到熟悉的低沉的聲音,雲舒眉間愁緒一閃而逝,轉頭,眸子里閃爍著點點的笑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瞧著司馬聖翼走了進來,龍五微微低頭頷首,而後退了出去。
對於龍五的離開,雲舒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龍翼團的規矩,一般情況下,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信息。
「回到房間發現你不在,又看見了屋檐下熟悉的身法,自然能夠猜到。」緩步走到雲舒身邊,坐下,司馬聖翼笑意點點。
「看來以後我要加強對他們的訓練了啊,竟然被你發現了。」聽著司馬聖翼的解釋,雲舒漆黑的眸子里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只是,她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是點點的擔憂。
殺手最可怕的便是被人發覺了行蹤,失去了一開始出其不意的優勢,攻擊力也會弱了不少,最可怕的是,一般的殺手很少有正面相抗的強者,除了偷襲以外,正面相抗,非死即傷。
她的龍翼團雖然說不比普通的殺手,本身實力也足夠應對一些突發情況,但這畢竟是隱患,要早點解除。
裡頭任何一個人的損失,於她而言,都是巨大的損失。畢竟,想要培養出一個合格的殺手,不知道要廢多少精力和時間呢。
現在的她,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再去培養一直隊伍。
「也不必。畢竟龍一他們二十人最開始便是我訓練的,一些小動作改不了。被我發現了也不為過。」司馬聖翼搖頭道。
這二十個人都是孩童時候便跟著他的人,自然熟悉度遠非常人所比。
「邊關最近沒有出現可疑的人?」雲舒歪著腦袋,將話題引開。
司馬聖翼剛剛說的熟悉的確是因素之一,但是在她眼裡,這也算是隱患之一,因此,以後她會想辦法解決。
以後的事,不需要現在糾結,如此而已。
「這兩天邊境都是李馳照看著,並沒有出現來路不明的人物,所以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雪域三尊很早之前就到了南國,要麼,他們還沒有來,而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設了陷阱等著我們。」司馬聖翼抬手給自己和雲舒都倒上一杯茶,柔聲道。
聞言,雲舒輕輕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思索許久,卻還是毫無頭緒。
「好啦,明晚宮廷晚宴,到時候說不定有一場好戲看呢。」瞧著雲舒思索的模樣,司馬聖翼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雲舒的頭髮,淡笑道。
南國到底是不是正真的誠服,明日晚宴一定能看出分曉。
司馬聖翼的宴席,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吃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