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剿匪(2)
「媽的,這個江鴻遠,真他娘的狠!」散會之後,有人不甘地咬牙。
這幫人真是被江鴻遠給弄怕了。
這畜生根本不管普通士兵,誰手上的兵犯錯了,他只照著什長收拾,伍長他是不管的。
什長收拾殘了他正好換人當什長,再出毛病一樣往殘了收拾。
不過他在收拾什長之前會給你時間,誰他娘地害你被收拾你就去收拾誰。
剛開始的時候有老兵油子以為他不敢下重手,一什人也不是沒聽令,只是在江鴻遠下令之後比別的什慢半拍。
江鴻遠先讓那什長去解決自己隊伍內部的問題,那什長輕飄飄地訓斥了兩句就來跟江鴻遠回話,心道他們又不是沒聽命令,不過是有過失,挨幾棍子就成了。
那曉得江鴻遠上來就踹斷了什長的腿,當場將他開革出隊伍。
什長不服召集人手去找千戶宿喜告狀,結果宿喜直接將這名什長扔牢房中去了,罪名是不服從軍令,煽動下屬違抗上官。
千戶擺明了態度,下面的人再有小心思都只能藏著了。
這樣一搞,誰還敢不聽軍令?
誰還敢跟他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底下的人聽話了,各種訓練就進行得十分順利。
這幫老兵油子被江鴻遠操練狠了就想找新兵的麻煩,畢竟新兵那一什是江鴻遠帶來的。
誰知道,這幫新兵的身手一個比一個好,軍營里能教你些啥功夫?就是上陣殺敵的技巧,上陣殺敵啥技巧?
就是不要命的沖。
他們能成為軍營里的刺頭,一個是因著狠,二個是因為他們的身體素質十分強悍,手上功夫也還可以。
但是對上江鴻遠帶來這些人就不夠看了,江湖中人從小就練武,沒上過戰場但是殺人的功夫是一流的。
結果……老兵油子去找茬,自己一群人被揍得滿地找牙。
「那能咋整?咱們栽在他手上了。」
「你們別嘀咕這些有的沒的,聽命令好好乾是正經。」
「麻痹的他懂個球,他帶著咱們去剿匪……那不等於是帶著咱們去送死么?」
「那你想咋樣?死在匪徒手中咱們還能算是犧牲,還能有撫恤金。
死在他手中就他娘的是真死不說搞不好還會被扣上叛徒的帽子,誰他娘的敢被扣這個帽子?」
「想活命就抖機靈點兒!娘的山匪你們都干不過還活個球!」
「今兒晚上去逛窯子,誰去?送死前總得爽一爽!」
「我去!」
「我也去!」
不管是剿匪的地點還是出發的時間江鴻遠都沒有公布,所以他就按照軍營里的慣例,上戰場前先放人歇一晚上,這一晚上不用他們歸營。
有妻兒的軍戶能回家看看妻兒,沒妻兒跟在西桐的想幹啥幹啥,只要不犯事兒都成。
「大人……剿匪是咱們第一次任務,現下給他們放假是不是不妥當?」知曉一大半的人都出了軍營,孫仲泉有些著急。
江鴻遠道:「咱們這次任務不是一定要將匪徒剿滅,所以不必緊張。」
孫仲泉又道:「可是第一次任務,能立功是最好,如實咱們一舉將山匪殲滅,大人必定能名噪西桐軍!」
「剿匪而已,那裡就能名噪西桐軍了?」江鴻遠不以為意地道。
孫仲泉還想再勸,卻被喬歸攔住了:「聽大人的,大人心裡有數。」
「你們都退下去吧。」江鴻遠道。
「是,大人。」兩人退下之後,喬歸就說孫仲泉:「老孫你是怎麼回事?想攔著大人也該在大人下令之前攔著,現在大人已經把人都放了你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孫仲泉道:「大人下令的時候我又不在大人身邊,就算是放了又如何,大人現在下令將人召集回來不久行了。
軍令如山,軍令一下,就算他們在窯姐兒的肚皮上趴著也得立刻滾回來!」
「得,我說不過你!」喬歸說完轉身就去了自己的營房。
安泰鎮因著駐紮著軍隊,所以鎮子不大,但是窯子和酒館兒卻開得多。
有因著這裡是邊陲,所以各地的窯姐兒都有,就連金髮碧眼的也有,不過這種外域的窯姐兒要價很高,普通的士兵通常是不會去光顧的。
符金斗一頭扎進一間高檔窯子,這裡的窯姐兒全是異域的,羨慕地同行的人直吞口水。
「娘的,符金斗可真捨得,擱這兒找個娘們兒放一炮不得三五兩銀子啊!」
「你他娘的別羨慕了,你的銀子要寄回老家養妻兒,他就一孤兒,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你跟他比得著么?
再說了,聽說那外域的婆娘那地兒像極了大兜子,寬鬆地很,你那傢伙事兒進去還不跟在河裡扎猛子似的,有球的意思。」
「哈哈哈哈……可不咋的。」
一群兵痞子嬉笑著走了,另外選了一家窯子扎了進去。
符金斗進了窯子,老鴇子熟門熟路地來招呼他,將他引到樓上一名窯姐兒的房間中,老鴇子就退下了。
房間中並無窯姐兒,只有一名小二等在裡面。
符金斗跟他抱拳行禮,那人道:「大人讓你在剿匪當天機靈點兒,若是江鴻遠運氣好沒讓山匪給殺了,你就在背後放個冷箭,捅個冷刀子啥的,左右不能讓他活著!」
「是!」符金斗忙應下。
「事成之後,大人會履行講好的條件,但若是失敗了你就立刻自裁吧。
給你交個底,大人那邊兒還有別的安排,這件事失敗的機率很小。」
符金斗聞言精神一震,他忙道拱手道:「請大人放心,屬下一定不會將事情辦砸!」
小二笑了笑,扔了一大錠銀子給他:「今晚好好玩兒,這些夠你叫兩三個人了。」
「多謝您了!」符金斗將銀子收好,小二不讓他送,提溜著茶壺從裡頭出來。
他出來不久,就有兩名衣衫十分薄露的西域姑娘進了房間,很快房間中就傳出男女肆意的調笑聲。
大堂中,一名將頭臉埋在窯姐兒胸前的漢子,他借著窯姐兒地遮擋抬頭看了幾眼樓上的房間,在被窯姐兒灌了兩倍酒後,他放下一錠銀子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