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接連出事兒(5)
「月華,你就呆在宮中這件事朕會處理。」
真是給了他們臉面了,江鴻遠鎮守京城,又不拉幫結派,這幫人就朝著江鴻遠下手了。
趙娟兒的事兒是小事兒,打了段月華的臉他想辦法給段月華找回場子就行了。
可是,江鴻遠被刺殺則是觸碰了永安帝的逆鱗。
什麼意思?
想造反?
「我就是去伯府看看,阿炆哥,你也知道,沒有江家兄弟我怕是到死都癱在床上。
江鴻遠重傷,晚秋那孩子一定會著急的,我挺喜歡那孩子的 阿炆哥,我就是去瞧瞧看」 永安帝受不了段月華的眼神,他吩咐:「派人保護好皇後娘娘,皇后要是掉一根汗毛,朕要你們全家的腦袋!」
「是,皇上。」
侍衛頭子打了個激靈,忙躬身應下。
段月華匆匆出宮,永安帝去了御書房,他招來林健榮和杜修竹,除了他們還有另外幾個臣子。
「明日早朝,朕要看到彈劾田氏羽翼的摺子。」
「是,皇上!」
永安帝是沖著林健榮說的這事兒,林健榮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狗皇帝就是拿他當刀,利用完了就卸磨殺驢。
這套招數狗皇帝用得溜得很。
那個江鴻遠,真是榆木疙瘩,他都提醒了好幾回了,他還是我行我素,行事囂張,不懂圓滑,只效忠皇帝 這不,著了道了吧?
林健榮看江鴻遠不順眼,就覺得自己閨女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至於說比江鴻遠更囂張的林晚秋親閨女,自帶濾鏡,美麗溫柔賢淑,囂張呵呵,不存在的。
算了,他死了也行,正好給閨女挑個溫柔體貼相貌好的。
永安帝盛怒的時候,林健榮還有心思想別的,他偷瞄了一眼杜修竹,覺得這個男人就不錯嘛啊,要長相有長相,要地位有地位。
不過皇家是不能進的,但照著康王這個皮囊給閨女找就行。
永安帝各種拍桌子發火,垂著頭的林健榮已經在想江鴻遠嗝兒屁之後他要給林晚秋張羅什麼樣的夫婿了。
林健榮幾個人在御書房議定了一個名單,給永安帝過目之後,永安帝就讓杜修竹將這些人的罪證交給林健榮。
看得幾個官員心驚膽戰,有種光著身子站在皇帝面前的感覺。
皇帝不收拾你只是他暫時不想收拾你,等他想收拾你的時候,隨時隨地都能甩證據出來。
可怕。
「康王留一下,你們先退下。」
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永安帝揉著眉頭趕人。
「微臣告退」林健榮等人紛紛退下,杜修竹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
永安帝吩咐他:「派人去弄死兩個田家的稚童。」
搞手段嚇唬月華,來啊!朕還能搞不過你?
杜修竹:「是,兒臣這就去辦。」
杜修竹告退之後,易勝給永安帝端了一盞燕窩來:「皇上,您仔細身體!」
永安帝陰沉著臉道:「朕養了一幫子的廢物,這麼多年了連個田家都扳不倒!」
易勝: 那還不是您顧忌田家,是您護著的?
「皇上,老奴說句僭越的話,老祖宗打江山,把姓趙的趕下皇位,豈不更名不正言不順?
要知道老周家坐的是老趙家的皇位,老趙家肯定不會將皇位傳給老周家。
所以,他田居德手中即便是有聖旨又如何?
如今的天下是您的。
您才是大周的皇帝!」
永安帝沉思,易勝的道理他懂,他不是要臉面么,他要當明君,不想在史書上留下污點。
易勝見他糾結,便又道:「老趙家前頭是老李家,李唐的太宗皇帝在玄武門殺了自己個兒的親兄弟,又將自己的親爹趕下皇位,自己當了皇帝。
可史書上是如何記載他的?
說他是一代明君。
一代聖君。
大家都贊玄武門兵變來得好,沒有李二皇帝,就沒有李唐的盛世。
如今咱們大周在皇上您的手中,也是一日興盛過一日,這都是您的功勞! 老百姓愛戴您那田居德要是真將先帝遺旨拿出來,大家只會說他居心叵測有不臣之心。」
要說最了解永安帝的還是這位看似萬事不管的老太監,易勝從不插言朝政,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懂當今局勢。
一個不了解國朝的太監不是一個好總管太監。
以前他不提這茬,是因為以前大周毛病太多,動蕩不得。
如今他敢提這茬是因為自江鴻遠抓了北漢王之後,北漢元氣大傷,沒功夫跑來侵犯大周邊境,又震懾了南蠻等周邊幾國。
邊境安穩了,暫時沒了後顧之憂,是時候動一動國內的這幫貪心的傢伙了。
「再說老趙家,弟弟搞死哥哥繼位,這位太宗皇帝手腕也高明,做了不少有利於國朝的好事兒,您瞧誰罵他來著?
沒人罵他! 相反,老百姓日子過好了還會稱頌他。
老百姓可不管您的皇位是怎麼來的,誰讓他們有好日子過,誰就是好皇帝。」
整個皇宮,也就易勝敢跟皇帝這麼說話。
偏生皇帝還能聽見進去。
「阿勝啊還是你通透,你知道朕的難處,你說的得對,朕是皇帝,秦王已死了,田居德就算是手中拿著先帝遺旨又如何?」
永安帝想了半天,便下了決心。
對方都想殺了他給太子騰位置,他為何還要一味地忍讓?
「朕好好想想。」
永安帝道,要對田家動手,也要有方式方法。
聖旨田家等閑是不能拿出來的,畢竟太子是他的兒子,既然他名不正言不順,那太子也名不正言不順。
田家想讓太子替代他那好啊,他就給田家機會謀反! 當年那麼難的局面永安帝也能當皇帝,其實他也不是個善茬。
永安帝:「擺駕,朕要親自去伯府看望驍勇伯。」
淑妃宮中。
「看來段月華已經知道江鴻遠是她的兒子了,否則,江鴻遠重傷她不該如此慌亂。」
段月華的慌亂是他親眼所見,她眼裡的恐慌根本就掩飾不了。
淑妃喝完補湯,將空碗放在桌上,她拿帕子優雅地擦拭著唇角:「既如此那你的計劃用改么?」
成王輕輕搖頭:「不用改,信物具在江鴻遠身上可沒有任何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