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今天我要大開殺戒!
金特爾在二樓的窗檯邊,忽然發出了感慨。
「現在的年輕人啊……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算了,年輕人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去解決,我這樣的老傢伙插話像什麼樣子啊!」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那小妞,確實長得很漂亮啊,要是我年輕二十歲,說不定也會動心的……這可比我家的丫頭溫柔多了!」
「咦?我怎麼能這樣想?珍妮弗是我女兒啊,我好像應該生氣的,對,就是生氣……曾這個小王八蛋,沾花惹草……哈,倒是很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嘛……唔,我得勸勸珍妮弗,得溫柔一點,淑女一點,男人嘛,不都喜歡這個調調么,對,就這麼做!我的女兒,我不關心,誰關心呢……」
為老不尊的金特爾自顧自絮絮叨叨的時候,珍妮弗已經冷著一張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情緒忿忿的「啊~啊~」的大叫幾聲,扯過一個枕頭,對著其拳打腳踢。
「該死的曾!」
「該死的色胚!」
「這個混蛋,我打死你,踢死你,弄死你……」
剛才在外面發生的事情,珍妮弗自然是全部收入眼底,氣憤難平的她原本是想直接把曾恪給「弄死」的,但不知為什麼,最後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不過……小色胚似乎也沒做什麼啊!對,就是這樣!」
「都是那個狐狸精!她竟然強抱曾……呸,不要臉!」
「不就是臉好看一點,身材好一點,胸大一點,說話聲音輕柔一點嗎?牛氣什麼啊!就知道勾引男人!我我我……我也可以啊!」
珍妮弗將抱枕當做了假想敵,指著「曾恪」大罵一通,隨即又指著「希爾娜」發泄怒氣,到了最後,珍妮弗乾脆對著鏡子學著希爾娜的說話做派,溫柔的做著動作,說著話。
幸好曾恪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一定會嚇個半死,認為珍妮弗是鬼上身了。你能想象一頭女暴龍卻扮演一隻小白兔嗎?MD,這畫風完全不搭啊!
在鏡子前,珍妮弗忙活了半晌,最終不耐煩的放棄了。
「不學了!不學了!!真難!這根本不是我嘛,我都快被鏡子里的自己給噁心死了!」
珍妮弗氣呼呼的坐回了床上,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筆記本,打了開來。
「動作語氣神態學不來,那我就不學了,不如……還是學琴吧!」
「對,就是學琴!學鋼琴!像我這樣溫柔優雅的女孩子,只有彈鋼琴才能彰顯我高貴典雅的氣質嘛!嘿嘿嘿!」
珍妮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顧自的嘿笑起來,然後兩隻手在半空中揮舞起來,看架勢,似乎她的眼前真有一座「斯坦威」一般。
……
從珍妮弗卧室不斷隱約響起的「怪笑聲」,讓這座房子里另外的兩個人整晚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曾恪更是因為心虛,整晚的輾轉反側,生怕珍妮弗是在憋著什麼壞兒,準備用什麼令人痛不欲生的壞招折磨自己呢。
「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曾恪心裡悲愴的呼喊。
「咦,對了,我的追女秘籍呢?」
曾恪在卧室里翻箱倒櫃的找了一通,卻是一無所得。
他哪裡知道,他的那本集結了古斯塔沃等一干隊友心血的經典之作,此刻正安靜的躺在珍妮弗的床上呢,正給珍妮弗做著「淑女養成計劃」的專業指導呢!
……
「怎麼了,曾,看你精神不振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嗎?」
早晨,掛著兩個黑眼袋的曾恪走下樓,碰上了同樣有著黑眼圈的金特爾,後者驚奇的出聲詢問。
你女兒昨晚發了一晚神經,鬼笑了一晚上,我特么能睡安穩才是怪事了!
曾恪心裡吐槽,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在廚房裡忙碌的那道身影,悠悠的嘆了口氣。
「這樣可不行啊,曾,今天可是霍芬海姆新賽季首場首秀的日子,你可不能太緊張,這樣會影響你的發揮的。」
金特爾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曾恪眉毛一挑,你還來勁了是吧?
懶得搭理這個自己丑還非要指責別人丑的傢伙,曾恪直接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然後快速的將牛奶和三明治狼吞虎咽的吃下。
「好了,我吃飽了,我走了。」
曾恪站起身,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新賽季首場比賽將是在晚上進行,不過白天的時候還是會有訓練的,上午球隊將在訓練基地簡單的活動一下,算是保持和調節狀態,讓渾身肌肉不至於太過鬆弛,而中午休息之後,球隊就會前往主場迪特馬爾.霍普球場,再進行一些適應性訓練——自家主場,一草一木球員們都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但畢竟是俱樂部建隊歷史以來的第一場頂級職業聯賽,這個意義可謂重大,自然是再怎麼準備都不過分。
金特爾也是知道霍芬海姆的安排,點點頭,一邊啃著麵包片,一邊說道:「好好加油啊,曾,放輕鬆,就像你平時踢球那樣去表現就行的,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真是一句毫無誠意的鼓勵。」
金特爾說得很誠懇,但配合上他吃麵包的囫圇作態,就有些滑稽了,曾恪鄙視的吐槽了一聲。
「我走了啊,珍妮弗。」
曾恪走過了廚房,朝裡面喊了一聲,裡面沒有回應,曾恪搖搖頭,抬腳離開。
「曾!」
珍妮弗忽然走出了廚房,叫住了曾恪,曾恪回頭,迎面就看到一道曼麗的身影撲面而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香風就在他的懷中瀰漫開來。
珍妮弗徑直的將他緊緊抱住。
「今晚好好加油,我和金特爾先生會來現場給你鼓勁打氣的。」
曾恪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這特么還是那個張牙舞爪,飛揚無敵的女暴龍嗎?說這話的溫柔小女生姿態,怎麼感覺怪怪的,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不過……抱著還真挺舒服的哈!
這麼想著的時候,珍妮弗已經鬆開了手,曾恪點點頭,想要拍著胸脯說點不贏球就把頭割下來之類的話,身子又是一晃,珍妮弗一把抓住他,又給了他一個擁抱。
「……」
曾恪都快暈了,這又是個什麼節奏?難道你還抱上癮了?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珍妮弗已經換了一種口吻,在曾恪的耳邊似笑非笑的說道:「第一個擁抱是鼓勵你,現在這個么……哼,那個小狐狸精抱了你一下,我當然也要抱你一下!不過,我一定要比她更出色,所以……我得抱你兩下!」
曾恪一驚,心道糟糕,果然,珍妮弗昨晚什麼都看見了,自己看來真是要去醫院玩WIFI了!
不過……曾恪又是一愣,不對啊,等等,我的腦子有些亂?你不是應該怒氣沖沖的給自己一通教訓嗎?怎麼會……抱一個不夠,還要抱兩個?只有兩個,才能證明自己更加優秀?
卧槽,我的姑奶奶,你這個邏輯,真是……神了!
曾恪震驚了,此刻的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為珍妮弗的神邏輯狠狠的點一個大大的贊!
上帝啊,如果這就是對我的懲罰,那麼,請繼續懲罰我吧,別說兩個了,你就是要抱個十個二十個,一百個,我都願意啊,美女在懷,誰不願意誰特么是傻子!
「呵……呵呵……呵呵呵……」
兩個人正發獃對視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忽然響起。
見兩人齊齊將目光望過來,金特爾拿著麵包片一臉的尷尬,乾笑了一聲,站起來,對曾恪說道:「那……要不要我也抱一下?不是……抱三下?」
「……」
曾恪給了金特爾一個「滾」的眼神,還想再要抱抱,珍妮弗已經一把將他推開,兀自回了廚房。
曾恪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也走了。
金特爾:「……」
MD,難道我的擁抱就不值錢嗎?我勒個去,這是搞性別歧視啊!
……
曾恪眼角處掛著黑眼圈的面孔很是讓人擔憂,畢竟新賽季首秀就在眼前,作為球隊最尖銳的一把鋒線利刃,他的狀態好壞,將直接影響到球隊在比賽中的整體表現。
蘭尼克在上午的訓練結束之後,找到了曾恪。
「曾,昨晚沒睡好嗎?是因為今天的比賽,所以……想得太多嗎?」
畢竟是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這個年紀的很多球員,都還在二隊或者預備隊中苦熬機會呢,而且這場比賽既是俱樂部頂級賽場的首秀,又是大部分球員的第一場頂級職業聯賽,所以,這壓力可不小。這樣大的壓力,壓在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身上,蘭尼克覺得,換做是自己,恐怕也會晚上輾轉難安。
曾恪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他還在回味珍妮弗出門前的兩個熱情擁抱呢,心裡更是在對比兩個女孩的擁抱不同的感覺,對於蘭尼克的問詢有些茫然。
「你沒有問題吧?如果……」
蘭尼克是很看重曾恪的,同時也對他委以了重任,但如果非要做一個選擇,蘭尼克寧願「保護」曾恪,而不願看到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被壓力壓垮,如果曾恪確實心態不夠平穩的話,那麼,他也只能暫時「忍痛割愛」,給曾恪更多的適應和準備時間。
這是蘭尼克想要表達的意思,結果,曾恪像是回過神了一般,拍著胸脯大咧咧道:「如果?如果什麼?噢,拉爾夫先生,你是在問我今天能進幾個球啊?這我哪裡知道啊,不過啊,一個是保底,兩個是常規操作,三個算是優秀吧,至於四個……有點難度,但也不是沒可能……算了,想這麼多幹嘛,總之,您就瞧好吧,今天我要大開殺戒了!」
「……」
看著頂著個黑眼圈,卻自信得要衝出天際的曾恪,蘭尼克張張嘴,最終把話憋回了肚子里。
MD,敢情自個兒是白操心了!這傢伙狀態不好?這傢伙心態出了問題?開什麼問題,你見過這麼狂妄,一開口就是三個四個進球的狂妄傢伙嗎?
見到曾恪依然是這副「不著調」的模樣,蘭尼克忽然就放心了……正經起來的曾恪不算可怕,不正經的曾恪才是真正可怕!
蘭尼克搖了搖頭,曾恪還在原地拍著胸脯意氣風發的「立軍令狀」,蘭尼克卻是懶得再聽,轉過身直接走了。
「咦,怎麼就走了?拉爾夫先生,我們再聊聊啊,我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會表現出色的,一個球是保底,兩個球是常規操作,三個……您認為呢?」
蘭尼克麵皮抽搐,腳下的動作卻是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