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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七章 珍妮弗的「熟人」

  曾恪和珍妮弗在義大利米蘭城停留了兩天,也欣賞了兩天時裝發布會上各種新奇百艷的各色精品服飾,作為女人,珍妮弗自然是看得大呼過癮,眼睛發亮的她,如果不是曾恪強拉硬拽,說不定女暴龍的信用卡早已刷爆。


  女人對漂亮的衣服,天生就沒有太多的抵抗力,珍妮弗自然也是如此。


  曾恪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雖然發布會上並不僅僅是女裝,也有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男裝品牌,一個個身材健碩的美男模特穿著各式衣服,儘管很是養眼,但曾恪始終覺得——男人的帥氣更多的是靠臉蛋而不是衣著,呃,雖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是沒錯的,但為了自己本就不豐厚的錢包著想,那還是只過過眼癮就得了。


  這一次的米蘭之行,曾恪愣是一件新款衣飾都沒有購買,這讓珍妮弗對他的「吝嗇」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並且抱以冷嘲熱諷,但曾恪將這類攻擊完全免疫,並且表示,以後他就只穿「熱內羅」的衣服——既是品牌,又不要錢,在達成了合作意向之後,法爾夫可是說了,每個季度都會派人送幾套當季的新款服飾過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不用白不用,還省了購置新衣的一筆錢,簡直不要太爽,心裡美滋滋。


  因為德國國內還有聯賽,自然不可能在義大利多過盤橫,周中的時候,意甲聯賽是有一場補賽的,是AC米蘭對陣佛羅倫薩,曾恪倒是很有興趣去瞧瞧,不過由於比賽地點是在佛羅倫薩,曾恪也只好遺憾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自中國的模特團隊也結束了他們在米蘭城的行程,曾恪邀請丁湘去德國霍村做客,但因為行程是早就定好的,丁湘也不能拋下團隊和「姐妹們」獨自離開,最後約定了聖誕的時候會來德國,然後便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在AC米蘭前往佛羅倫薩進行補賽的時候,丁湘和他的夥伴們也飛向了藍空。曾恪是先送走自己好友的,看著飛機在蔚藍的天空上逐漸的化成一個小黑點,曾恪心裡其實是有些感慨的,感慨一對好兄弟竟然會在異國他鄉重逢,也感慨202宿舍的「四大金剛」漸漸的走上了屬於各自的不同人生。但想了想,這樣其實也挺好,至少大家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曾恪心裡是有些不舍的,不知道聖誕的時候,丁湘會不會真的來到德國。


  而比曾恪表現得更加不舍與難過的當然是法爾夫,在丁湘快要登機的時候,這位富貴人家的紈絝公子就依依不捨到快要哭出來的地步,當飛機起飛,法爾夫終於是沒能忍住,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不知道是在哀嘆他那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純潔愛情,還是純粹的心痛——心痛他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孩動心,結果,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堪稱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曾恪對他另眼相看——至少,法爾夫也算是一個性情中人吧!

  曾恪用實際行動表達了對他的欽佩,他不著痕迹的遠離了法爾夫,順帶著把珍妮弗也拉到了一邊,完全一副不認識這個「白痴」的模樣——機場的旅客來來往往,總有人會好奇的停下腳步,注視著哭得跟個傻子似的法爾夫,甚至有好心人,會在他的身邊蹲下來,沉默的拍拍他的肩膀,嘆著氣留下一張紙幣,鼓勵他「生活還要繼續」……


  哭泣的法爾夫成為了機場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這個舞台,完全屬於他。


  當然,曾恪沒有觀看大男人哭泣的特殊癖好,在法爾夫哭得傷心欲絕的時候,他和珍妮弗悄然離開,登上了飛往德國法蘭克福的短程班機……


  ……


  「終於回來了!」


  從機場里走出來,曾恪深吸一口氣,表情顯得很是愉悅。


  時裝周期間的米蘭確實很熱鬧,很有些國際大都會的喧嘩熱鬧感,但在德國呆的久了,這裡已經被他當做了除開祖國之外的第二故鄉,總是自己的家最好,連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和熟悉。


  曾恪愜意的舒了一個懶腰。


  珍妮弗扔給了他一個白眼,嘴裡嘟噥了一句半生不熟的中文,「毛病」,然後將手裡的兩個行李箱放在了曾恪的腳邊,「你把行李看著,我去停車場取車。」


  去的時候,兩人很瀟洒,孑然一身,一人背了一個小背包,就算是全部的行囊。但回來的時候,小背包還在,但手裡卻多了兩個大號的行李箱——裡面幾乎都是珍妮弗在米蘭城裡「血拚」的成果,這讓曾恪下意識的不忿可一句,「敗家娘們。」


  「你說什麼?」


  珍妮弗沒有聽清,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曾恪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沒問題,你去吧,行李箱就交給我了,箱在我在,箱亡……不是,我掛了箱子都還在!」


  珍妮弗滿意的點點頭:「那我過去了。」


  珍妮弗說著然後轉身,轉過頭的一瞬間,腦袋卻是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脯上。


  曾恪當下就怒了,事實上,曾恪之前就注意到後面這個人高馬大的金髮鳥窩青年了,從他們從出口走出來的時候,這傢伙就有意無意的跟著,這讓曾恪暗自提高了警惕,別不遇到什麼小偷慣犯之類的傢伙了吧。果然,這傢伙鬼鬼祟祟的,現在更是撞到了珍妮弗,這簡直就不能忍啊!


  是時候展現我的男子氣概了!


  曾恪這樣想著,表情冷然了幾分,正想大義凜然的說上幾句指責的話,將珍妮弗給護在身後,結果,珍妮弗一把將他扯到了一邊。


  「不好意思,我沒發現身後有人,我……咦,你是蓬蓬頭?」


  珍妮弗倒是清楚是自己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轉身太快了,所以才撞到了別人,下意識的張嘴就要道歉,這倒是看得曾恪直咧嘴,這就是差別對待啊,要是撞的是自己,珍妮弗最多丟下一句「活該」,可撞到了別人,那就是認錯態度良好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雙標……


  然而,下一刻珍妮弗就驚喜的叫出了聲,曾恪愣了一下,哈,敢情還是認識的熟人?話說,現在熟人遍地都是了嗎?怎麼走哪裡都能遇舊識?


  曾恪沉默著旁觀,就見戴著墨鏡的金髮鳥窩男,將墨鏡摘了下來,露出很有風度很迷人的笑容,臉上也全是驚喜:「珍妮弗!果然是你!……剛才我在後面看到你的背影,就覺得很熟悉,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我可不會認錯,所以……哈,再次見到你,真是太棒了!你還是如此的美麗!」


  曾恪眼珠子都瞪直了,等等,啥,你們一起生活了十三年?MD,我怎麼不知道呢?怎麼沒人跟我說起過這茬?


  不過,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很了不起嗎?有本事,你和珍妮弗同居啊?哥現在就跟你口中的「美女」共住一個屋檐下呢。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眼八年就過去了……我現在都還記得,小時候咱們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情景呢……」蓬蓬頭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略微有些發怔的模樣,更顯得英俊。


  曾恪:「……」


  尼瑪,你們不但同居了?還曾經睡在同一張床上。


  曾恪的眼神變了,也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戒備的望著對方,腳步往前挪了挪,讓自己更靠近珍妮弗一點。


  珍妮弗注意到了曾恪的小動作,心裡竊喜的同時,臉上卻是有些尷尬,「蓬蓬頭,你的記性這樣好的嗎?我們同在一張嬰兒床的時候,才幾個月大呢……」


  曾恪呼了一口氣,MD,嚇死我了,原來是幼兒時期啊,卧槽,說話說清楚能死啊!


  蓬蓬頭乾笑了一聲,打著哈哈道:「哈,那麼小誰能記得住啊,這不是拉拉卡先生告訴我的么……小時候,咱們可是最好的玩伴呢,你還說長大了要嫁給我呢!」


  嫁尼瑪的頭啊!


  曾恪鼓著腮幫子,怒視著對方。


  珍妮弗的臉也不自覺的紅了一下,搖頭道:「好吧,蓬蓬頭,你還是如此的幽默。那都是小時候的遊戲之言,沒想到你現在還急著……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是拉拉卡先生讓你回德國做什麼事嗎?他的身體還好嗎?」


  「父親的身體還不錯,只是有時候會很想念在德國的老朋友,至於回德國……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老友重逢,你不應該給予一個熱烈的擁抱嗎?當然,吻面禮也是可以的。」


  蓬蓬頭很熱情的張開雙臂,看樣子是要吻上來,珍妮弗被「OPEN」的蓬蓬頭給搞懵了,曾恪倒是見機得快,腳步一抬,身子一晃,就隔在了兩人之間。


  撅著嘴的蓬蓬頭反應很快,立即就將身體縮了回去,他可不想和一個男人來點什麼「親密接觸」,看著正瞪著自己的東方少年,訕訕的笑了笑。


  「珍妮弗,這是你的保鏢嗎?哈,可真是盡職!」


  蓬蓬頭彷彿這才看見曾恪一般,攤手笑問道。


  曾恪:「……」


  MD,你才是保鏢,你全家都是保鏢!你見過這麼英俊帥氣的保鏢嗎?狗曰的雞窩頭!

  珍妮弗捂著嘴笑了起來,調侃的眼神在曾恪身上流轉一圈,這才說道:「他可不是我的保鏢,相反,我更像是他的保鏢……他是我的老闆,曾!」


  曾恪昂首挺胸,聽見沒,小白臉,我可不是什麼妖艷賤貨,我可是珍妮弗的老闆,是最親近的人!你,靠邊站!


  「噢,這樣啊,失敬失敬!」蓬蓬頭傳達善意的伸手了曾恪握了一下,奇怪的說道,「小時候你說長大后要成為一名職業拳擊手,現在你的夢想實現了嗎?曾是你的老闆,你們是合夥開了一家拳擊館嗎?」


  曾恪:「……」


  卧槽,敢情這頭女暴龍從小還有這樣偉大的夢想啊?職業拳擊手,難怪武力值如此爆表了,這樣想來,往日里被「虐待」,不是我不夠強壯,而是對手……太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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