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這特么也太快了吧?
「醒醒!醒醒!!」
「拉拉卡,你醒醒!」
拉拉卡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正以充滿愛意的擁抱跑向了珍妮弗,就在快要將心儀的女孩抱住的時候,金特爾卻突然出現了,抓住他的身體,猛烈的搖晃,一臉的兇狠。
「別搖了!別搖了!!身子骨都快搖晃散架了!」
拉拉卡迷迷糊糊的說著,卻是猛然驚醒,睜大了眼睛,可不是嘛,金特爾那張可惡的臉頰正在他的眼前,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哈,敢情不是在做夢,金特爾叔叔是真的在搖晃我啊!」
拉拉卡這麼想著的時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金特爾叔叔!」
金特爾卻是沒有理會這茬,抓著他的身體依舊是不住的搖晃,嘴裡焦急的大吼道:「人呢?曾呢?曾去哪兒了?」
「曾能去哪兒啊,他不就躺在床……床上……咦?人呢?」
拉拉卡還有些迷糊,下意識的回應,可看到身後的床位上空無一人的時候,頓時一個激靈,睡意頓時一散而空,卧槽,人呢?人哪裡去了?
怎麼一大清早的,本應該躺在床上的病人不見了?哎喲喂,這特么什麼情況?一個腿腳不利索的人,咋就突然不見了?
拉拉卡頓時慌了,他在美國的時候看過許多腦洞大開的電視劇,像什麼殺人醫院啊,或者惡魔屠宰場啊,這些電視說的就是醫院裡潛藏著不少殺人狂,他們最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摸著將病人帶走,要麼拿去做實驗研究,要麼就是大卸八塊!
這該不會是一家「黑店」,曾恪已經遭逢大難了吧?
不然怎麼解釋曾恪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要知道,曾恪的右腳受傷,是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啊!
當然,這只是拉拉卡的臆想,但如果找不到曾恪,他覺得自己距離被大卸八塊也不遠了——等會兒珍妮弗過來,看見要是人不見了,那還不得砍死自己泄憤啊!
「曾!你在哪兒啊?」
「曾,別開玩笑了,你快出來啊!」
「曾,你是在玩躲貓貓嗎?別嚇我了,你快點出來啊!」
拉拉卡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沒有。打開病房裡放物品的小木櫃,唔,也沒有。那是在窗帘後面?還是沒有!
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都沒人!
拉拉卡都快要瘋了。
而比他更焦急的是金特爾,他看著拉拉卡進行了一番拙劣的表演,一無所獲之後,冷汗都快下來了。曾恪現在可是病人,可是一覺醒來之後,人卻不見了,這事情就有些大條了!
他一個傷患,能跑哪裡去呢?
「走走走,咱們快出去找找。」
「拉拉卡,去找值班護士問問,看是不是他們把曾帶去做檢查了。」
「快一點,否則珍妮弗她們就要來了。不想死的話,就快一點!」
金特爾有種打死拉拉卡這個不靠譜傢伙的衝動,不過這會兒可不是計較為什麼一個大活人會突然之間不見了的這件事,當務之急,還是將曾恪給找回來、。
拉拉卡慌忙點頭不迭,想到珍妮弗暴走的恐怖模樣,沒錯,現在不是考慮曾恪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了的時候,而是,應該儘快把人找到!
「走,快走,我們去……珍……珍妮弗?」
拉拉卡拉著金特爾就要衝出病房,結果病房的門率先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珍妮弗和希爾娜提著早餐袋子走了進來。
拉拉卡頓時嚇了一大跳,做賊心虛的低了低頭,勉強笑道:「珍……珍妮弗,希爾娜小姐,你們來了啊?早……早上好。」
珍妮弗沒理他,希爾娜倒是友好的對他抱以微笑:「早上好,拉拉卡。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你了,我們帶了早餐過來,你先吃一點吧……咦,曾呢?他昨晚睡得還好吧?」
希爾娜看了一眼病床,空空如也,隨即目光看向了衛生間的方向,「曾在裡面嗎?」
拉拉卡都快哭了。
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沒……沒有……」
珍妮弗正在將早餐放在柜子上,聽見這話雙手不自覺的頓了一下,希爾娜也很是疑惑的問道:「沒在裡面?那曾去了哪裡?一大早的,是有醫生和護士過來帶他去做檢查嗎?」
拉拉卡這次是真哭了,他發現自己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他擔心知道真相后的珍妮弗會直接一腳將他從樓上踹下去。
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金特爾,金特爾回瞪了他一眼,語氣急促的道:「拉拉卡醒來的時候,曾就不見了,我們……」
希爾娜一愣,立即明白了什麼,眼睛頓時就紅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曾恪腿腳不方便,他能去哪裡呢?
自己昨天還奇怪呢,曾恪受傷會缺席綠茵場這麼場的時間,換做誰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可曾恪一點兒悲觀的情緒都沒有,現在想來,他只是強顏歡笑,其實他內心很難過,現在突然消失,他……他該不會是想不通做傻事去了吧?
希爾娜完全想歪了,紅著眼睛差一點就要昏厥過去。
珍妮弗的表現就直接多了,立即就炸毛了,冷如寒霜的臉頰帶著欲要殺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拉拉卡,更是擼起袖子走了過去,似乎下一刻就要把拉拉卡大卸八塊。
在駭人目光的逼迫下,拉拉卡后怕的連連後退,身子都快靠近了窗戶,如果不是身後就是高樓,跳下去很可能死得很難看,搞不好拉拉卡都想跳樓求生了。
「別鬧了!」
金特爾扶住了希爾娜,呵斥道,「現在不是追究拉拉卡責任的時候,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曾!希爾娜,你去護士站問問,醫院有沒有將曾帶走?珍妮弗,還有你,拉拉卡,我們分開去找!快點!」
現在確實不是找拉拉卡麻煩的時候,希爾娜和珍妮弗點點頭,就要急急忙忙的奔出病房,見到拉拉卡跟個柱子似的杵在原地,珍妮弗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白痴,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跟我出去找人!我告訴你,要是找不到曾,或者曾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別回美國了,就沉在萊茵河吧!」
說著,就要上前去拉對方。
拉拉卡卻仍舊是呆在窗戶邊,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金特爾都有些無奈了,這個世侄,平時不靠譜也就罷了,現在也跟個獃頭鵝似的,難不成真是個傻子?
「拉拉卡,你……」
金特爾正要說話,就見拉拉卡舉起了手,指著窗戶下面。
「他,他……那個……曾……」
聽到曾恪的字眼,金特爾等人恍然過來,連忙衝到了窗邊,往下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不是曾恪嘛,此時他正在下面的草地上蹦來蹦去呢。
謝天謝地,曾恪沒有出任何意外,也沒有亂跑,他只是去外面呼吸空氣,活動身子去了!
幾個人俱都將心中懸著的大石頭放下,隨即又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面面相覷!俱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驚恐!
等等,散步?蹦蹦跳跳?
卧槽,這什麼情況?沒搞錯吧?
昨天曾恪不是在比賽場上受傷了嗎?被送進醫院確診為右腳腳踝骨折?
一個骨折的人,只是睡一覺之後,不但能自主的下床走動,還能蹦蹦跳跳的四處溜達?
這特么不是幻覺吧?
難怪金特爾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這特么換做誰,也會覺得不可思議啊!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樓下,沒錯啊,那個跳過去跳過來,還做著保健操的傢伙,可不就是曾恪嘛!
卧槽,難道真是醫院的檢查出現了問題?實際上,曾恪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
幾個人頓時不淡定了,一窩蜂似的衝出了病房,想要到樓下去看個究竟!
曾恪一大早起來,見拉拉卡睡得很香,也就沒叫醒他,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腳,並未感覺有任何不適,終於放下心來,看來,狗皮膏藥的效果果然是強大,只是一個晚上,右腳的傷勢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曾恪顯得很興奮,跳下床活動了兩下,確定無礙之後,樂顛顛的就跑下了樓,平日里不覺得有什麼,只有受傷之後,才會發現,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啊!
曾恪興沖沖的在樓下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蹦跳兩下,興緻來了,還做了一套廣播體操,正當他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金特爾一行人風風火火就沖了過來,金特爾和拉拉卡更是什麼話都不說,架著他就往醫療大樓衝去。
「喂喂喂,你們要幹啥?大清早的,你們別亂來啊!快放我下來,不然我要叫了啊!」
曾恪不知這群人發了什麼瘋,驚慌的大叫。
金特爾頭也不回的道:「別叫,別鬧,跟我們走,我們帶你再去做一個細緻的全身檢查!」
曾恪:「……」
……
馬里奇和曾恪的主治醫生正在辦公室內談論著曾恪的治療和恢復計劃,房門卻忽然被敲響。
馬里奇主動站起來,打開了門,就見著一張熟悉的面孔赫然進入眼帘。
「是你啊,曾,早上……」馬里奇下意識的想要打招呼,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他看看曾恪站在地上的兩隻腳,又看看笑容滿面的曾恪,驟然驚叫,「曾,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還是站著的?你你你……你不是受傷骨折了嗎?」
曾恪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一片:「我不是說了嗎,馬里奇先生,我會很快好起來的!」
馬里奇驚悚,愣愣著不知該說什麼?
很快好起來?
卧槽,可這特么的也太快了吧?快到了讓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事實就在眼前,曾恪好端端的站著,這怎麼看,怎麼令他覺得不可思議。馬里奇覺著,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