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全世界你最帥!
「情況很簡單,一點兒都不複雜。」
曾恪直言談起了他的傷勢情況,給出的答案就是——沒有傷情。
「我知道大家在疑惑什麼,但我可以很肯定並且負責任的告訴大家,是的,如你們所見,我很好,我並沒有出現什麼令人遺憾的較大傷病。」
曾恪豎手制止了明顯帶著好奇意味想要開口的幾名記者,繼續說道:「倒在地上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右腳腳踝很疼,這種疼痛一直持續到我被送入醫院,並且很快做了一番徹底的全身檢查之後……當時他們告訴我,曾,你的右腳骨折了,你需要休養兩到三個月。」
「說老實話,當時我是很失落的,甚至有一絲恐懼……骨折,對於正常人來說,並不算太嚴重的一個傷病,但我不一樣,我是一名職業足球運動員,我就是靠這雙腳來吃飯,如果它出了問題,我的未來顯然不會太樂觀。我想了很多,或許我會因為這次休養而失去主力位置,又或者我傷愈歸來之後,狀態不在,再嚴重一點,或許未來我會因為這次傷勢從而畏懼對抗,甚至是一蹶不振……林林總總的,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有些恐懼。我坦承這一點,我只是一個平凡人,所以承認恐懼並不丟臉。」
記者們表情肅穆,心有戚戚焉。他們是體育媒體這一行的,對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也是深有感觸,職業球員看似風光,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他們又是「可悲」的,他們的職業壽命不長,他們接觸的環境也是相對有著一些限制的,他們需要刻苦訓練,他們需要面臨各種傷病的挑戰,因為這很容易就讓本就不長的職業壽命面臨更大的危機……
曾恪說得沒錯,他只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他的未來似乎有著廣闊光明的前景,但如果驟然的重大傷病毀掉了這一切,這無疑是令人驚恐和悲痛的。
曾恪忽然覺得可能有著當一名傳銷員或者是保險推銷員的潛質,尤其是在看到記者們被他三言兩語就帶動了情緒之後,這種感覺尤為強烈。但事實上,他只是根據以前看過的一些故事和電影自我臆測出來的感受,因為他有系統這個堪稱BUG的存在,有信心,所以就不會有太大的憂慮。
當時在醫院的他,或許想的是怎麼安慰希爾娜,讓她不要擔心,又或者是,想趁希爾娜不注意,將魏斯放在包里的那本書從垃圾桶里撿起來?
當然,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對記者說的,他現在要維護的是「可憐人」的形象呢。
「慶幸的是……我很幸運,醫院的檢驗設備似乎在那兩天出現了一些小問題,再精密的儀器也有出錯的時候,儘管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並不代表沒有。所以我才說自己是幸運的。」
「我以為自己會在家中靜養好幾個月,然後悲哀的尋找著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但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右腳並不疼痛,這讓我嘗試著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後……如你們所見,聞訊趕來的醫生再次為我做了一個更為細緻的檢查,結論就是……我的右腳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那只是一次硬傷,或許當時會很疼痛,但要不了多久痛感就會散去。當然,檢查報告單也證明了這一切,確實是醫院的檢查設備出了一些小問題。」
從曾恪的嘴裡得到確切的答案,記者們瞪大著眼睛,驚訝的直呼不可思議。這確實很令人驚奇,歐洲的各種設備儀器,是有著很嚴格的審核流程的,哪怕有一絲小瑕疵,都很難成功出廠,投入使用,尤其是在德國這個作風更是嚴謹的國度,出現這種失誤,更是讓人覺得不大真實。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曾恪就在他們眼前活蹦亂跳,侃侃而談,他們想不到辯駁的理由。
曾恪有些老神在在,他是打定主意咬死了就是醫院檢查出現了失誤,否則這事他沒辦法解釋。至於柏林的那座醫院會不會因此有一些名譽上的影響,他只能萬分同情的說一聲抱歉了。
有記者提問:「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受傷其實只是一個幌子,霍芬海姆確實放出了煙霧彈?抱歉,請原諒我的直接,但事實就是,因為你的問題,全德國都在聲討柏林赫塔,以及馮貝爾根,認為他們的粗魯玷污了足球這項運動,理應受到譴責和懲罰。」
曾恪臉色微微變了變,這位記者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卻是暗含機鋒,如果按照他的理解,這件事情就變了性質——曾恪沒有受傷,卻裝作遭受了重大傷病,藉此來向柏林赫塔和馮貝爾根施壓,以達到某些諸如搞臭對方的目的。
換做一些喜好「陰謀論」的傢伙,恐怕就更有發揮的餘地了,霍芬海姆的賽季不敗金身不是被柏林赫塔打破了么?那他們完全有理由這麼做,就是出於憤怒,「報復」對方!
這關乎到自身的品德和俱樂部的聲譽問題了。
曾恪的眼睛微微有些轉冷,表情也鄭重起來,他打量了一眼提問的這個記者,發現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再看看對方胸前的記者牌,頓時瞭然。
原來是來自柏林的記者啊,難道說話這麼彎彎繞繞,想著給自己下套,這是在為柏林赫塔找「說法」來了?
曾恪撇撇嘴,沒有看他,而是將另外一位看起來有些面熟,應該是經常和自己打交道的記者的話筒扯了過來。
「我用了幸運這個詞語,所以,我真的很幸運,那是一次兇狠並且很沒有體育道德的犯規,我逃過了一劫,是的,我很慶幸,但不是每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惡意侵犯都會是幸運的。」
「如果現在我躺在醫院裡,蒼白無力的望著天花板,記者先生,你是否還有勇氣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好吧,我換個說法,一個搶劫犯持槍沖入了銀行,他已經將錢裝進了他的大號袋子里,然後警察趕到,將他抓住。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你的理解是,他並沒有犯罪?因為他的理由是我被當場抓住了,沒有將球帶走?」
周圍的記者鄙夷的看著那位來自柏林的同行,說實在的,這位同行問出來的問題確實足夠白痴,別人隱瞞真實的傷情?所以錯在曾恪和霍芬海姆,柏林赫塔不應該遭受譴責?
有這樣的道理么?
你當所有人都是瞎的么?曾恪沒有遭受重大傷病,是他的運氣好,但這並不能掩飾你們的錯誤!
而曾恪的解釋也說明了這一點,一個罪犯在犯罪過程中被抓住,那麼,他就是無罪的么?
開什麼國際玩笑?
難道非要把錢搶走才叫做犯罪?
難道非要把曾恪的腳給鏟斷,從此黯然掛靴退役,才叫做犯了錯誤?
滾犢子去吧!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記者們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那位提出了與眾不同問題的同行,有人甚至抬抬腳步,離他遠了一點——和這樣智商急需充值的傢伙站在一起,都擔心把自己的智商線給拉低了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柏林記者感受到了周圍目光的怪異,想要解釋爭辯,曾恪卻是擺了擺手,「不用解釋,你的言論已經證明了我們無法正常的進行溝通。好了,下一個吧。」
曾恪也是夠狠,損完了人,就不給別人再說話的機會,這是成心要被別人給憋死啊,那位柏林記者就被憋得面頰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可是曾恪已經不去注意他了。他和不少記者配合默契,你尊重我,我尊重你,你既然不給我方便,那麼好吧,咱們還是別玩了。
「曾,既然你沒問題,為什麼這場比賽你沒有進入比賽大名單?」
「可能是拉爾夫先生嚇壞了吧,你要知道,我是霍芬海姆陣容里最英俊的一個男人,所以……拉爾夫先生把我當做了球隊最合適的形象代言人,他可得好好保護我。」
「哈哈,曾,你還是這樣的風趣。不過我還是有點疑慮,當時我就在柏林,在比賽現場,我看到你的右腳腳踝都扭曲了,上帝啊,這都沒有大問題嗎?真是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我的右腳沒問題,醫院的檢查設備應該更新換代了。」
「那麼曾,好吧,祝福你,你的身體沒有問題,真是個不錯的消息,聯賽已經快過半程了,一個健康的你,將是對霍芬海姆士氣最大的振奮。」
「我很認同你這個觀點,任誰和一個長相英俊帥氣並且有才華的人一起工作,都會精神振奮的。」
「好吧曾,既然你這樣反覆強調,那麼我們認可了,你是霍芬海姆最英俊的男人!」
「謝謝你的讚美,可愛的記者先生,你的眼光很不錯,但我覺得還有提高的必要,我更喜歡聽到你說,我是全德國乃至全世界職業球員中長相最英俊的哪一個。你知道的,在我的觀點中,顏值是最重要的。」
「……」
記者們都快跪了。
MD,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
行行行,你帥,你英俊,全世界你最好看,顏值最高,這總行了吧!
記者們算是對曾恪不要臉的功夫,有了一個嶄新的認知。